看着少年怒发冲冠、如同猫咪一样炸毛的样子,周易寒笑得更开心了。
  他把少年圈在怀里,用手撬开他的牙齿,按住舌头。
  我不仅要性骚扰你,还想把你脱光衣服扔床上干呢。不可以反抗哦,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上。
  我们家宝贝这么善良,一定不想拖累无辜的同学受牵连,对不对,嗯?
  混蛋白亦然口齿不清。
  狂热的拥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白亦然大脑一团乱麻,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结束后他坐在床尾生闷气,周易寒翻柜子找出一盒创可贴。
  撕开包装纸,周易寒将两片创可贴小心贴在白亦然锁骨部位的咬痕上。
  好像咬得有点重呢,抱歉抱歉。
  周易寒摸他头发,温声细语地安抚,都怪然然太可爱了啊,你这副巴不得我去死的小表情,我怎么忍得住?
  这都要怪你,知道吧?如果然然当初乖乖接受我的示好,我也不至于这样饥渴难耐了。
  贪得无厌的周易寒,临走前也要再占一点便宜。
  他轻吻少年的额头,嘬了好几口,爱你哦,永远爱你。
  男人潇洒离去,房间里只剩白亦然一人。
  死一般的寂静过后,是一道深沉且无力的叹息。
  哈啊,三个死变态轮流着欺负我,这窝囊日子真是受够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买一包毒药毒死他们吧!
  很快,这个想法被白亦然摇摇脑袋否定掉。
  好恨自己太弱小,只能任由他们欺负。
  再忍忍,等a大开学后,他搬去学校的宿舍住,情况应该会好一些。
  深夜,白亦然做了一个噩梦。
  他梦见自己手脚被四个方向的细绳捆绑,平躺的姿势,嘴上封着胶带,周围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一双皮肤略有些粗糙的大手,抚上他的脚踝,沿着小腿肚子往上摸。
  渐渐地,两只手变成四只、六只。
  冰凉的温度以及湿滑柔腻的触感,如同毒蛇在他身上攀爬。
  呃嗯
  白亦然浑身发热,被窝里的身体颤巍巍地扭曲着。
  梦中男人娴熟的抚摸技巧,让他舒服得直哼唧,呼出的热气掺杂着意乱情迷的味道。
  翌日,白亦然苏醒。
  掀开被子下床,看到床单上的污渍时,他顿时就愣住了。
  他从来没有做过那样奇怪的梦,至今回想起来都羞耻万分。
  白亦然拍拍脸蛋,一阵后怕,疯了,我一定是没休息好,被梦魇缠身了。
  他怎么会梦到那种下流的场景?真可怕。
  陆震是两天后的傍晚回来的,提前一小时给白亦然发了消息。
  汽车停在别墅大门口,陆震刚下车,白亦然就张牙舞爪地扑上去。
  陆叔叔,我好想你!说好离开三天,你这都去了快一周了。
  肉眼可见,男人英俊的面容满是劳累过后的疲态,嘴唇干涩苍白,脸颊也没什么血色。
  尤其是那浓重的黑眼圈,仿佛好几天没睡觉一样,看了叫人心疼。
  陆叔叔,你怎么了?脸色好差。
  司机把车开进车库,陆震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微微弯腰抱住眼前的少年。
  抱歉,这几天忙着处理我父亲的葬礼,实在是无暇顾及别的事情。
  白亦然心中一惊,陆震的父亲去世了?
  这么突然?
  别难过,陆叔叔,你还有我他抱紧陆震的腰,用温暖的拥抱来消减男人的悲伤。
  怪不得这段时间陆震总是回复消息很慢,对他爱答不理,原来本家发生了这么严重的噩耗。
  父亲去世,对他的打击一定很大。
  虽说陆震是私生子,没有从父亲那里得到过多少偏爱,但至少,骨肉亲情血浓于水。
  看陆震这副惨戚戚的模样,就知道他是在故作坚强了。
  嗯,我不难过。事已至此,该伤心的都已经伤心过了,人要往前看。
  白亦然声音低落,你能想开就好了,这段期间承受那么大的压力,陆叔叔一定很辛苦吧。
  陆震蹭了蹭他的脸颊,只要一想到,然然还在家里等着我。无论什么样的挫折跟磨难,就都不算什么了。
  我好想你。陆震低声呢喃,夹杂着万般无奈和凄楚。
  白亦然陷入纠结,此刻很想问陆震一个问题。
  陆叔叔,你究竟是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白氏集团的巨大财富?
  他始终没胆量问出口,依偎在男人宽厚的肩膀,闷声回应道,我也想你。
  外面气温低,俩人勾着胳膊走进客厅。
  陆叔叔吃晚饭了吗,要不要吃点宵夜?
  白亦然为了遮挡脖颈处的咬痕,特意穿了高领的毛衣。
  分别数日,陆震想他想得身体发麻,还没上楼就摁着白亦然的后脑勺亲上去了。
  经过这么亲身感受的一对比,白亦然有了一点新奇的发现。
  陆震吻他的动作是温柔缱绻的痴缠,傅成渊是蛮横无理的侵占,周易寒则是肆无忌惮的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