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林家少爷吧?抱歉,让你久等了。只需对视一眼,周易寒就确定对方跟自己合不来。
他俩撞号了。
对了,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男朋友。周易寒拉起白亦然的小手把人拽起,揽着白亦然的肩膀。
男朋友?刚刚这小子不是说没有男朋友吗?
好啊,有对象了还出来相亲。
男生一怒之下抄起自己面前的橙汁泼了白亦然一脸,什么意思啊,耍我呢?有对象还跟我相亲?刚刚还说自己单身!
橙汁顺着发丝流淌,白亦然眼神懵懵的。
周易寒赶紧拿纸巾给白亦然擦,冷声道,你好像误会了什么,我才是你今天的相亲对象,周易寒。
误会越描越黑,男生气得举起白亦然没喝完的咖啡,再次泼白亦然的脸。
你是哑巴啊,不早说?!
白亦然咳嗽了几声,眼睛里流进了东西睁不开。
他心想,你从头到尾也没问我叫什么名字啊。
当面欺负自己喜欢的人,周易寒忍无可忍,一把揪住男生的衣领,给他道歉。
吵闹声吸引了周边其他客人的围观,莫名其妙被泼两次,白亦然心里也挺不爽。
但为了让矛盾平息下来,他选择咽下这口气。
算了,都是误会。这里是公共场合,别把动静闹太大。
男生骂了句草,愤然离去。
周易寒买完单,把外套披在白亦然身上,带着他走出议论纷纷的咖啡厅。
回到家白亦然赶紧回到浴室洗澡,将身上黏糊糊的咖啡冲洗干净。
头顶盖着毛巾,白亦然穿着浴袍出来,想着赶紧把头发吹干。一直湿漉漉的滴答着水,很不舒服。
他插上电吹风的插头,下一秒门被敲响。
门打开,白亦然看到一抹修长的身影,易寒哥哥?
请周易寒进了房间,白亦然让他随便找个地方坐,见他心情很差就倒了杯水递给他。
接过水杯放桌上,周易寒握紧白亦然的手腕,往自己身边拉近。
对不起啊然然,因为我的缘故,让你无端受连累了。
明明是我要解决的麻烦,却害得你来替我挡灾。
我也是一时情急才说你是我男朋友,没想到那家伙会这么激动。
他抬手去撩白亦然湿成一片片的刘海,刚碰到一点水,白亦然就赶紧后躲,避开了触摸。
没关系的,只是被泼了一杯咖啡,又没受伤。
周易寒情绪低落,万分自责,你好像总是说没关系,总是在听我道歉。
两人身体相隔半米远,周易寒却感觉彼此之间的距离仿佛横跨了好几座高山。
无论他如何努力,始终都无法跨越到山的那一头,真正地跟对方亲近。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他直视少年的眼眸。
白亦然很想回答一句都讨厌,犹豫了会儿,投以假笑。
谈不上是讨厌,只能说我们互相不够熟悉。有时候易寒哥哥情绪冲动,会给我造成很多困扰,所以我不敢跟你太亲近。
在他看来,周易寒是那种多给一分好脸色,就变得十分不正经的人。
有时候他出于礼貌而伸出去的手,到了周易寒眼里,反倒成了滚床单的邀请。
这个男人似乎不懂得什么叫做克制跟内敛。
尽管他们有着相同的志趣,音乐上的共鸣,本该成为知己。
但白亦然不想给自己添麻烦,只好对他敬而远之了。
才22岁就要应付父母的逼婚,周易寒深感人生无望。
他自嘲地发着牢骚,明明年龄也不小了,却一直被父母管教,甚至连婚姻都不能随心所欲。你说,我是不是很懦弱?
白亦然从架子上拿了条干毛巾,背对着周易寒擦拭头发。
他回答道,你只是不希望跟父母吵架,才委曲求全的,我不觉得你懦弱。
如果可以的话,白亦然倒是希望有一对父母管教他呢。
可惜他爸妈早就去世了。
胳膊上抬的同时,浴袍往上收拉,白得发光的两条美腿笔直修长。
优越的腿部曲线堪比模特,滑嫩白皙,膝盖和脚趾头还冒着点粉。
周易寒最喜欢他的脚踝。
清瘦细长,握在手里扛到肩头,一定很棒。
我帮你吹头发吧。周易寒忽然提议。
不用,我自己来。毛巾随手放床上,白亦然拿起电吹风。
这时周易寒起身靠近,把电吹风抢到自己手里,刚刚还说不讨厌我,难道是骗人的吗?
白亦然鼓起腮帮子。
就说不该给他好脸色,看看,又开始得寸进尺了。
来,坐我腿上。坐到床头,周易寒拍拍大腿。
白亦然皱眉,横扫过去一道怒视,周易寒赶忙改口,你坐床,我站着给你吹。
热风伴随着呜呜声,男人骨节分明的五指在他发丝间穿梭,轻轻揉搓几下,按摩着头皮。
由于常年弹琴,周易寒指节力道掌控得很好,按摩的手法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