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告,我看上了你!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直到所有人几乎都下班走光了,莫敏儿才忍着挨饿的肚子,鬼鬼祟祟地上了七楼,开始探险这个区域。
这把钥匙到底是开哪里的?盯着手中的钥匙好半晌,她不禁疑惑。银行上下各个门和柜子她都试过了,甚至连男生厕所的门都不放过,如今只剩下这个楼层她还没机会试,上班时刻耳目众多,等到下班以后办事就方便了。
她一间一间地搜寻,活像个入侵的小偷,这里的柜子真多,她可有得找了!
“谁?”一道低沉的男音传来。
她惊愣住,屏气凝神地退到窗帘后,希望布帘可以暂时为她挡住身子。没想到还有人没下班,她低叱自己的失算,被发现就惨了!
“是谁?出来。”段御棠走出书房,他确定有人闯了进来,敏锐的豹眼一一检视周遭的动静。
“是我。”
施华蓉摇曳生姿地出现,段御棠有丝意外,莫敏儿更是料想不到,轻抚着心口暗叫好险,原来不是说她。
不过这么晚了,这两人不下班还待在公司干嘛?
“原来是施秘书,你也加班?”段御棠有礼地招呼。“加班多浪费时间,女人的青春有限呢!”
“说得是,加班是男人的工作。那么这么晚了,施秘书怎么还没走?”
“因为我是故意留下来的。”
娇柔语气的背后似有着暗喻,她的人来到了他跟前,一对勾魂的眸子锁住他的眼。
段御棠不是笨蛋,明白她的意图,但仍是装得一副老实样。
“故意?我不懂你的意思。”他推着眼镜表现出羞怯的态度。
“我知道你还在,所以就留下来陪你喽!”
“这、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儿没其他人,就我们两个而已,老实说,我一直很欣赏段先生,从你进公司开始我就一直注意你了。”
她这番大胆的剖白很少有男人拒绝得了,满意地看见段御棠手足无措的样子,更教她垂涎得想流口水。
“施秘书这番话,真教我受宠若惊。”
“你觉得我怎么样?”
“施秘书长得美又聪明一定很多人追。”
“那就是你也喜欢我唆,我都表现得这么积极了,你也该有所表示吧?”
他被她特意靠过来的身子逼得步步后退。
“这不好吧施秘书。”
“有什么关系?别那么胆小,公司的人全走了,不会有人知道的。”她开始解开自己的前襟,露出狐媚的神态,就不信他男人的矜持可以维持多久。
段御棠被她逼得坐倒在沙发上,她人也随后压了过来。
“不行啊施秘书,万万不可”阻止意图拉下他裤腰带的手,段御棠一副求饶样。
“叫我华蓉,我知道你想要我,别再折磨自己了。”撩着他男性的欲火,说什么也要把他给嘿咻不可!
藏在窗帘后面的莫敏儿实在看不下去了。怎么这家银行除了男色狼,女色狼也不少啊?这世界真是变了!
那个段御棠也实在太没用了吧?堂堂五尺之躯,居然挣不开女人的箝制,真是窝囊得很!
施华蓉贪婪地盯着那壮硕的胸膛。怪怪,这身材可真结实!舔着粉舌,嘿嘿!她要好好饱餐一顿。
急色鬼的她在没有心理准备之下,猛然对上了一颗趴在沙发扶手上的头颅,弯着两只笑咪咪的贼眼直直盯着她。
“哈罗,色女。”
“哇”施华蓉吓得跌下了沙发,既狼狈又破坏形象。
莫敏儿捂着嘴忍住想笑的冲动,高贵典雅的女人这会儿成了糗态毕露的倒栽葱,真是始料未及呀!
好不容易坐正身子的施华蓉,气急败坏地质问。“你是谁!”
“我嘛是好心来提醒你们不可以做出限制级的事的,因为这儿装设了摄影机!”
“摄影机我早关掉了!”
“喔”莫敏儿做出恍然大悟的暖昧表情。“原来是有预谋的呀,嘻嘻。”
施华蓉从没这么狼狈过,瞪着这个中途坏她好事的程咬金,猛然想起她就是自己上次在自助餐厅遇到的穷酸职员。“你只是个小职员,未经允许居然跑到这里来,而且银行打烊了还不走,留下来有何居心?”
“说到居心,好像有人居心比我还叵测耶,还敢说人家。”
她做出一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神情,同时又露出抓包的奸笑,看得施华蓉理不直气不壮的,很是心虚。
“你给我记住!”她抓起皮包,撂下狠话后便愤而离去。
待她一走,莫敏儿再也憋不住地捧腹狂笑,而侧躺在沙发上的段御棠,则专注地盯着她脸颊红通通的可爱模样。
直至笑声渐歇,她抚着笑到快抽筋的双颊,舒服地躺在地上,让情绪稍作平复,不经意对上了那双充满兴味的眸子,这才发现人家已盯着她很久了。
“喂,你看什么?”
“看你笑得那么开心,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闯了祸。”
“呵看你可怜我才帮你的,还好意思说我。”
“谢谢你。”
莫敏儿警觉地睇他,对他那张不同于适才慌乱的镇定笑脸感到警戒。明明是一副文弱样,可为何她感到一股威胁性?
她站起身。孤男寡女的不宜久留,看来今天是别想去调查了,真是的
“你要去哪?”
“没戏唱了,当然是去吃饭喽!”她定住身子,眼光落向被他握住的手。“你抓我的手干嘛?”
“我请你吃饭。”
“不用了。”抽回手,下一步沦陷的是她的腰。
“你救了我,我一定要表示感激之意。”很自然的搂着她,完全无视于她瞪视的眼。
“我说不用,不准碰我!”用手肘往他腹部一顶,轻易地将他打倒在地上。
哼,活该!她才转身要走,背后的哀叫声拉回她的目光,就见段御棠抱着肚子跪在地上颤抖着。
“喂!你还好吧?”她小心翼翼地问。
“好痛”他痛苦地说着,并顺势往她身上靠过去,手臂揽住她的肩来支撑着身体。
莫敏儿没办法,只好扶着他起来,心下感到莫名其妙。刚刚明明没有用很大力气的,怎么他会痛成这样?
她没发现段御棠眼底得逞的笑意。其实在她手肘攻击他腹部时,他快速巧妙地往后一缩,并未受到重击。
他并不是好色之徒,这次存心吃女人豆腐也是第一次,一切只因为他喜欢她。
“喂,姓段的,你别抱这么紧行不行?”她好没气的抗议。
“我肚子真的好痛喔!”
“活该,谁教你乱摸我的腰。”
“你身上好香。”
‘你还欠揍吗?”她扬着拳头威胁。
“哎哟”他又抱着肚子作出很痛苦的样子,害得她一阵心虚,语气也较了下来。
望着他眉心微拧的俊容,她不得不老实承认他很好看,连皱个眉头都会惹人怜惜,难怪公司很多女职员暗恋他,就连施华蓉也想沾惹他,这么个斯文俊美的男子,的确会让人食欲大动。
哀着心口,奇怪!她的心跳为何产生不规则的韵律?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心口有些郁闷。”
“是吗?我看看。”他摸向她的心口,这动作太亲昵,使她的心脉跳得更加紊乱。“咦?你心跳得好奇怪。”
“会吗?”
“让我仔细听听。”说着脸便凑了过去,耳朵紧贴住她心口,双臂很理所当然地抱住她。
“喂!你干什”
“嘘!别吵。”他命令,表情很严肃地为她检查,他这么正经,害得她一时之间也不好拒绝,只得由着他。
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暧昧的气氛,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喂,好了没有?”她很不自在地催促着。
“嗯三十四不,应该是二十六”
“一分钟跳三十六下?你有没有搞错?”
“没错,是三十六b。”
“啊?”
“不是三十六b就是三十四c。”原来他说的是她的胸围!
一股羞愤直冲她脑门,烧到她耳根子,也烧到了她头顶,如火山爆发地冲顶而出。他不好好听她的心跳,反而专注在她的双峰上!
“大色狼!谁叫你目测我的胸围?”
“哇哇别激动呀!”
“给你死”
莫敏儿快受不了了!这个男人,不好好做他的顾问,成天四处晃荡;一大群女人追着他跑他不理,却独独缠着她。
“下班后,一块去看个电影吧!”
她抬眼看着坐在面前的段御棠,上班时间不上班,混来她的办公室,好整以暇地与她打情骂俏,眯笑的左眼,还残存着她昨晚奉送的乌青。
“一个乌青不够,你想配成双吗?”她咬牙威胁;然而,这男人不但不怕她的瞪视,还嘻皮笑脸地妨碍她做事。
其他人纷纷投来好奇与嫉妒的目光,堂堂尊贵的顾问出现在收发部门,并只关注一个不起眼的莫敏儿,肯定是没看过条件更好的女人,至少林雪丽是这么想的。
端出上好乌龙茶,林雪丽越过所有男人直朝垂涎的目标而去。
“段顾问,请喝茶。”她娇羞地说着。
“呃谢谢。”
“不客气。”她不请自来地在段御棠身旁坐下,热心地为他斟茶,也为自己斟了一杯。莫敏儿面前的一张桌子,顿时多了两个闲人。
“咦?怎么只有两个杯子?”他问。
“这茶很珍贵的,只够泡两人份。”她撒娇道,脸色装得很无辜。
“我无所谓。”莫敏儿继续埋头自己的工作。
“那怎么行?不如我的给你喝,喏。”
“不必了,我不会喝你用过的杯子,尤其是沾嘴的那一边。”他以为她没看到他故意将杯子转个方向吗?想间接接吻?门都没有。
“呵呵,被你发现了。”
“她不喝我喝。”林雪丽在一旁渴望地盯着。
“这一整壶都给你。”将茶壶塞给她,径自把茶喝完后,段御棠便起身离开,临走前,弯下身在莫敏儿耳边轻声细语道:“我不会放弃你的。”
将这番赤裸裸的爱情宣言丢给她便满意地离去,留下两坨好大的红晕在她脸颊上。
有了适才那些亲密的动作,接着又看见她脸上的羞红,众人不免猜测两人之间的暧昧。
旁人的窃窃私语和林雪丽又羡又妒的敌视目光使她好不自在,那个该死的段御棠,分明是故意的!
害得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唉!烦呀!她抱着头哀叹,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那个段御棠似乎没那么好打发哪!
几天后
榜威特银行发生了一件不寻常的事,惊动了高层,霍铜下令所有人不准声张,更不准报案,谁敢传出去就开除谁!
让霍铜如此大发雷霆,甚至几近失控的事情便是好几间放着重要资料的房间遭到外人侵入,抽屉及柜子到处被翻得凌乱不堪,但又没损失任何宝贵的东西,侵人者唯一留下的线索,便是墙上一幅豹的图案。
霍钢铁青着脸色,所有人都以为小偷是玩笑性地绘了这么个图,唯有他明白这豹图的暗示。
“舅舅,我看还是报警处理比较妥当”
“住嘴!没听到我刚才的命令吗?谁敢将这件事泄漏出去让警方或媒体知道,就别想继续待在公司!”
“是”阮景岈忙退开,被舅舅怒不可抑的激动给吓退了。
施华蓉忙居间安抚霍铜,并派人好好清理这一室的凌乱,安抚各个主管回自己的岗位。她毕竟是公关高手,周旋在众人间好说歹说地要大伙同舟共济,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驰骋商场的企业家多少会得罪一些人士,既然没丢东西,可见这是一场恶作剧,如果大肆声张岂不称了那主使者的意?
好不容易打发掉所有人,施华蓉这才贴着霍铜,想用软言侬语来浇熄他的火气。
“发这么大脾气干嘛?想吓死人哪!”不依地推了他一把。
“是他一定是他”霍铜难掩激动地颤抖。
“是谁?”她问。
“是那糟老头的人找来了,一定是!否则不会留下这豹的图案。”
“只是个无聊的涂鸦罢了!瞧你,堂堂格威特总裁居然吓成这个样子?”
“你懂什么?当年那把火烧死了糟老头,本以为没人知道这个秘密,现在突然有人找上门,还留下这个豹的图案,分明是来复仇的,一定是那糟老头的私生子!”
施华蓉斟了两杯马丁尼,一杯递到霍铜面前。
“喝酒压压惊,那些收藏品哪一个不是用非常手段得来的?安然无事这么多年了,别让一个小小的恶作剧搞乱了你的理智,就算那老头的后人找来,也没什么好怕的,别忘了,咱们也不是好惹的。”
霍铜将浓烈的马丁尼一饮而尽,麻辣的感觉使他回复冷静。她说的对,自己的确太反应过度了。
事隔五年,谅对方也没什么证据可以指证他,否则不会处处来暗的。
“我看不如把‘黑虎’找来。”她建议。
“找黑虎?”
“是呀,在搜集艺术品上他也暗地里帮你解决了不少麻烦,如果对方真是那糟老头的什么亲人,就让黑虎帮咱们免除后患,他是道上的人,知道该怎么做才不会留下后遗症。”
霍铜沉思良久,决定采用她的主意。“尽速找他来,至于价钱就照往常的两倍给他,告诉他一定要查出对方是谁,并且要做得干净漂亮。”
“知道了。”她笑得狐媚,拿起手机,拨出一通联络暗号,一个只有黑虎才看得懂的暗号。
在一室宽敞的练功房内,练完功夫、挥汗如雨的段御棠,盘腿而坐让自己稍做休想,使体内的运气逐渐平稳。
几绺汗水沾湿的刘海垂在额上,显得狂野不羁;赤裸的上半身,有着坚韧的腹肌及锻炼有成的强健胸膛;尤其那一对好似穿透人心的褐眸,始终是敏锐而凌厉的,就像他背上的银豹刺青一般。
“棠少爷,毛巾和衣服为你准备好了。”一名仆人恭敬地跪坐在练功房外。
“先放着吧!”
他站起身,走进浴室冲凉?渌匙啪澜岬缘募u饬飨拢慈ヒ簧淼暮刮叮慌缘木底哟硬嗝嬲粘鏊蠹绨蚝蟮囊糖啵鞘瞧吣昵扒咨砀盖孜躺先サ模孀拍晁甑脑龀ぃ难丈淝常谠鹿庀禄腥缫咨饩褪歉盖琢舾t坏募湍钇贰?br>
冲洗完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如往例,他会为父亲上一炷香,虽然自幼跟着母亲嫁给旅居德国的养父,不过七年前回到台湾后,曾拜会过身为艺术家的父亲,虽然未与已有家室的父亲相认,不过他和父亲心下都明白,两人是血脉相连的。
热爱艺术的父亲说他是一头豹,也因此,擅长刺青的父亲精心在他臂膀后刺了这么一个豹纹。
向父亲的遗像默祷着,他再次承诺会将霍钢绳之以法,并找回失落的银豹面具此时一位中年妇人开门进了房。
“御棠。”
“师母。”他正欲站起身,师母示意他坐下即可,人也一起坐了下来。
“你母亲来过电话,希望你早一点回德国。”
他沉吟了会儿开口。“请代我转告母亲,我还想在台湾多留一会儿。”他不想和母亲直接谈话,否则凡事动之以情的母亲又要哭诉了。
“我猜她要你早点回德国,是希望你早日与碧纱小姐完婚。”师母一语中的,道出了段御棠心中的顾忌。
他那美丽的母亲嫁给了德国富豪,如今是上流阶级的贵妇人了,而碧纱则是母亲交情甚好的友人之女,两人自幼玩在一起,长辈们也看好他们这一对。
他曾经喜欢碧纱,也不反对娶她,不过留在台湾这段期间他的心境逐渐改变了,另一个面孔占据了他的心房,其至改变了他娶其他女人的可能性。
“顺道帮我告诉她们,我打算在台湾住蚌八年、十年,不回德国了。”
扬起慈祥的笑容,师母眼底闪着睿智的光芒,御棠是丈夫名下的弟子,自幼在这里学习功夫,他们膝下无子,视御棠如己出,御棠回台湾时便会来他们这儿暂住。由于自幼看着他长大,师母自然了解他的个性和脾气。
“有了喜欢的女孩,最好早点让她们知道,否则依你母亲的脾气,她是不会死心的。”
御棠笑得尴尬。“还是逃不过您的法眼,什么事都瞒不过您。”
“当然,我们练功夫的请求练气和练心,这阵子你气不沉、心不定,但又不至于心浮气躁,反而有一股愉悦的气环绕在你周遭,必是心有所属了。”
“对不起。”
“傻孩子,有什么好道歉的,这是好事,谈谈恋爱可以柔和你的暴戾之气,至少你现在不会像之前那样心浮气躁了。”
她指的是御棠的生父遭人放火杀害之事,当时御棠一心只想报仇,丈夫怕他走火入魔,硬逼他打坐养性,直到事隔五年,确定他够沉稳了,这才让他报仇去,并要他立誓不可犯杀戒,必须寻求正道解决。
“她是什么样的女孩?”
一谈起她,段御棠不自禁泛出浅浅的微笑。
“她孔武有力,独立自主,气魄不输男人,但有点粗心有时还很搞笑”真要形容她,还真找不出好的形容词哩!那女人跟娴淑温柔的字句完全搭不上边。“我每次见到她都#x5f00;心,总是忍不住想多看她一眼。”不知怎么的,一想到她便不由得漾出欣慰的笑意。
师母轻笑了下。“听你这么说,她似乎是个很有主见又不服输的女孩子喽?”
“正是。
“我倒很想见见她,有空带她来家里坐坐。”
“是。”
熬人含笑离去,还给他独自一人的空间。
他在脑?镒邢富娉瞿钦啪笄坑挚砂娜菅铡r醋孟雀愣ㄋ娜瞬判校还亢返乃刹皇悄敲慈菀拙头兜模杂诜浅h说糜梅浅j侄危蠢此靡苛┎判校筒恢庋遣皇翘檎┝耍?br>
不过话说回来,要抱得美人归,奸诈点也无妨,这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