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伶义一笑,“这是丑媳妇见公婆?”
  “你才丑!”宿景然瞪了他一眼。
  原本还有些僵硬的气氛被商伶义这么适时的玩笑话给打破了。
  宿景然还是有些担心,担心商妈妈不喜欢自己,也担心商爸爸讨厌自己。
  毕竟这么大个家族,就算同性婚姻法已经通过了,他们还能让一个不能生孩子的男人在一起?
  开玩笑,要是换作两个月之前商伶义还是个太子,那么他现在就是皇帝了,不能没有子嗣继承皇位啊!
  “我看你是宫斗片看多了,你和我妈能玩到一起去,她就喜欢看宫斗剧。”
  宿景然从商伶义的眼神从读出了一点无语的意思。
  “可我这不是担心吗。”宿景然有些委屈。
  商伶义刚刷完卡正在签字,听他这么说就有些无奈,“我爸妈就怕我是个同性恋,所以又给我生了个弟弟,也就是商鸣易,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怕那些有的没的,要是哪天我死了,那我这些遗产一定都会是商鸣易的孩子的。”
  “但前提是,我是正常死亡,并且是活到人类正常的平均寿命。”
  “如果哪一天我提前没了,还不是正常死亡,那么我的遗产就会由你来继承。”
  他把柜姐包装好的项链递给宿景然,又让柜姐从柜台里拿出了一条淡蓝色的颈链。
  他给宿景然戴上,又让柜姐拿出来镜子,让宿景然看,“我第一眼就看中这条了,觉的他很适合你。”
  “又给我买?可是—”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想起来那天宿裴从商伶义送给他的项链中拿出来的东西。
  他警惕的看着商伶义手中的项链。
  商伶义秒懂,“然然你放心,这只是一条正常的颈链,没有追踪器或者窃听器,我之前只是不放心所以才让人那么做的。”
  “真的?”
  “真的。”
  宿景然很好骗,商伶义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他说的任何一句话宿景然都会相信,就比如现在。
  这家奢侈品店是商氏旗下的,知道的人很少,因为太贵所以买的人也很少,所以传播性不大。
  宿景然也不知道商伶义手里的这条颈链是商伶义给他准备许久的。
  他就像是个变态一样,想要全身心的得到宿景然,想让他一直活在自己的视线下。
  这条颈链甚至比之前过年的时候送给宿景然的还要缜密。
  商伶义把他的脖领微微的往下翻了翻把为宿景然量身定做的颈链给他戴上了。
  “是不是很好看?”商伶义问他。
  宿景然嗯了一声,眼里是遮挡不住的喜爱。
  买完东西两个人就被宋铭泽安排的司机送回了酒店,宿景然才刚躺倒在床上,还没等换衣服就睡着了,可见是真的累坏了。
  商伶义没有给他换衣服,是给他把鞋和袜子脱了,剩下的等他睡醒了之后自己脱,要不然商伶义感觉自己会真的忍不住。
  就在他转身想要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原本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突然就响了起来。
  这不是商伶义的手机,因为备注是张浩博。
  他看了眼正在熟睡中的宿景然没舍得把他叫醒,但他也没有心思听一个胆小鬼的诉苦,于是他干脆把宿景然的手机给调成静音,眼不见心不烦,正好还不打扰宿景然睡觉。
  宿景然的手机亮了好久,手机的主人累的睡着了,手机的另一个主人当作没看见一样,只剩下它孤独一个手机在床头柜上努力的工作。
  电话另一头的张浩博坐在酒吧的卡座里,一杯杯喝着刚才调酒师送来的东西。
  酒的度数本来就很大,混上一些别的酒,虽然好喝但是喝完酒更容易醉了。
  刚才白锦对他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去表白,老是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在暗地里观察那个人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你就这么暗中观察,那个人又不懂你的意思,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你。
  喜欢就要大胆去追,大胆去问。
  张浩博记住了这些话,可能是酒精太上头了,他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候,立马找出宿景然的手机号拨过去。
  只不过那边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听。
  “你说,然然现在会不会在和商伶义在一起亲亲抱抱?”张浩博醉醺醺的问他。
  白锦抿唇不回答,他现在的心犹如有一把刀在搅他的心脏,很疼很疼。
  他闷不做声的喝了好大一口的酒目光一直盯着酒杯里面的冰块。
  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走过来一个浑身都是香水味的男孩。
  他搂住张浩博的脖子粘腻腻的问,“帅哥怎么喝闷酒啊?是失恋了吗?要不要我陪你啊我技术超级好的。”说完他还朝着白锦也丢了个媚眼。
  “3p我也是不介意的——”
  男孩还没说说完就被白锦给打断,“你给我滚!”
  白锦眼睛猩红,哪还有平常给人那种温温和和的感觉。
  男孩也是怕了,他看着白锦捏碎的玻璃酒杯,又看了看他有些出了些血的手小声问,“要不然你还是去看一下手吧。”
  “我叫你滚你听不懂吗?”
  男孩僵在原地,张浩博推了推男孩的肩膀原本在宿舍里不温柔的人变得温柔了,“你快走,一会他发疯了我可劝不住。”
  “好,谢谢。”男孩有些狼狈的小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