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顺平他们都记得,那么五条悟这样又算是怎么回事此月津没忘五条悟刚刚说的话。
  “狱门疆难道还会有失忆的功能”进门得知五条前辈不认识此月前辈消息的灰原雄呆呆地问。
  不见的吧
  懵懵懂懂不太清楚发生什么事的小顺平抓着她的衣角,此月津站起身,静静地看着双手插兜极其潇洒的五条悟,叛逆的某人脸上的眼罩早就取下,即使面对众人怀疑的视线也一派淡定。
  呵。
  既然这样,刚才夜蛾正道帮忙抢救带出去的点心盒没他的份了。此月津扭头跟逐渐赶来的其他人联络感情,仿佛根本没有受到她的男朋友未婚夫失忆忘记她这回事的影响。
  一手牵着一个萝卜头,准备先去童园那边看下其他孩子,灰原雄帮忙提着此月津的点心,有些疑惑地看看此月津又回头看了看站立原地不动的五条前辈,总觉得硬邦邦站在那里的五条前辈流露出一种委屈的感觉,有点像邻居家每次出门他家那只大狗眼巴巴看着的哀怨。
  灰原雄听见七海在前面催促他的声音晃了晃自己的脑子,这样想对五条前辈太不尊重了,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就这样,因为此月津本人的不在意离开,其他人也不好多话纷纷跟着一起离开,至于五条悟五条悟自己把自己关了然后出来这种事有什么好庆祝的。
  留在最后的夏油杰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紫色的狐狸眼里笑意都藏不住: “我说,我以为狱门疆掉进海里捞了三天,结果没想到你是被此月带回来了,但是你这怎么好像真的泡海里脑子里进水了”
  “单独就忘记此月这种事,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说完就把自己满身冒着怨气的挚友丢在身后,朝后摆摆手,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再这样下去悟你就又可以享受自己的单身生活啊。”
  一言不发的五条悟垮着张脸,咬牙叫住夏油杰,话里极其幼稚: “我都没有的点心,你不许去!”
  夏油杰心情舒畅头也不回,表示勿cue。
  等高专事宜全部处理好,想见的人全都见了一面,此月津也从咒术师的身份顺利入职高专,第二天她又回到了横滨,给一个人打了电话。
  “坂口先生,请告诉我太宰在哪”
  忙到起飞的坂口安吾刚灌下一杯浓茶续命就接到此月津这通电话,听得出来对面此月津现在的心情不太美妙,秉着所剩不多的朋友之情迟疑了一下。
  此月津一句话直击要害: “我有办法让太宰治少祸害你一段时间,让他快点洗白后滚蛋。”
  “成交。”
  坂口安吾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出卖”太宰治,他实在受够了。
  即便如此,此月津也险些没抓住狡兔三窟的小兔宰子,最后还是在织田作的帮助下找到了他,也有可能是那家伙终于躲够了。
  “太宰。”
  此月津在又一个废弃的垃圾场集装箱里堵住了他,干脆摆烂的太宰治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招财猫式挥手: “嗨~阿津好久不见~”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此月津不想跟他兜圈子。
  太宰治从硬纸板做的床爬起来,皱着脸仿佛在真的思考回想,但此月津这回十分有耐心,没有动手的迹象,逗不动她这就没什么意思了。
  神色恹恹的太宰治露出了鸢色的双眼,此前绑住半只眼的绑带消失不见,这还是此月津第一次直面他没有遮挡的面容,眉眼文雅轮廓秀丽。
  像一只贵气又娇里娇气的布偶猫。
  他歪了下头,将此月津的反应尽收眼底,分析出眼前这个人的心理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有些问题不用回答他或者她都知道答案,但就算这样他忽然也想问问。
  “真的,不能回去了吗”覆在发丝下的眼睛虚虚地望着她,像是在看空气,又像是在看她。
  “那你呢”此月津眼中情绪平静如水,清澈见底。
  太宰治轻轻地哼笑了一下,撑在床沿的苍白手指敲出没有韵律的节奏。他的确是后悔了,但现在想想,其实他后悔的从来都是这件事失败了,既没有让她回到自己的故乡,又没有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真是一场失败透顶的谋划。
  杂乱无序的敲击声回荡在冷寂的空气中,太宰治昂起头,笑而不语,如果重来一次他依旧会这么做,只是要更周全更隐蔽,一定不要被她发现,不会再有意外发生。
  眼看着此月津动了动搭在刀柄上的手指,太宰治乖巧地主动转移话题,主动说出了此月津这次来的另一个目的: “他知道了。”
  “那个讨厌的白毛在那些存在恢复你的时候,正好处于名为狱门疆的空间里,和外面的世界还不在同一个位面上,你可以视为夹在一个时空缝隙里,所以他的思维没有完全按照时间线正常修复。”
  “而且,是全部都知道了。”
  他知道你曾经打着为了他好的缘由主动放弃了他,就这样丢下了他。
  霎那间此月津的脸上一片空白。
  ……原来是这样,她回避的猜想没有错。
  太宰治仔仔细细地将此月津的每一寸反应记下,然后冷漠地细致分解剖析,好半晌才眨了下眼,有些无奈,不情愿地张了张嘴: “你不回去吗”
  回……去
  唯独这个词下意识地暂时被她排除在外。
  冷飕飕的集装箱里此月津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是夏油杰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