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复完之后原本就是制作咒具的刀匠告诉此月津: “原本天逆鉾是一把特级咒具,能力为解除正在发动中的术式,现在它被融进你的刀里能力被遗留了下来。”
  无异于是天上掉馅饼吧。冷静如此月津也忍不住天天抱着自己的宝贝刀,舍不得放下一下。
  而关于咒术监察部有关事情没有计划中那么顺利,也没有青叶他们想象中的困难。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中,这个真理适用于很多地方。
  在咒术高层的高压统治下,非御三家的平民咒术师早就有所怨言,是加入他们最多的力量。平凡不起眼的辅助监督更是有一大批在伊藤拓衫的带领下偏向于他们,毕竟涨工资和更有人性的上司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选哪个。
  御三家里五条家已经毫无问题,禅院家的家主禅院直毘人是个实力十分强大的一级咒术师。
  初次见面身穿黑色腰带深色浴衣的他喝着手中葫芦里的酒,面对说要前来下达他的弟弟禅院扇死刑他们的大笑,行迹甚至带着些疯癫,只是话里比他们目前遇到的那些人都要清醒聪明。
  “可以,因为你们比我强。”灌了一口酒,禅院直毘人无视一旁恐惧到发抖前来寻求庇护的弟弟。
  在他们离开禅院家的时候,还带走了两个正在擦洗回廊的瘦弱小女孩,禅院真希和禅院真一。
  至于加茂家,这个出过有着“史上最邪恶咒术师”这个污点的家族,原本就是御三家中实力偏弱的一个。
  此月津他们以雷霆般的手段直接处理了加茂家主等一众高层,在下一个家主加茂宪纪完全还未成长起来的局面下,他们很快为了争权夺利变成了一盘散沙。
  夏油杰在这方面有着天生的敏锐性,他在这个时候出手,将幼小的加茂宪纪收为学生成为幼小家主的依仗。与其让加茂家这么乱七八糟下去,不如直接掌控住家主将加茂家变为自己的势力。
  有时候,封建思想还是挺好使的,隔壁国家有句话说得挺好来着, “挟天子以令诸侯”,反正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小大人般的孩子并不害怕这个被其他加茂家人视为恶魔的特级咒术师,主动和夏油杰进行谈判,他知道这个人才是最有可能帮助自己的人。
  早熟的他行事规矩的跪坐在地上,挺直着尚且单薄的脊背,对夏油杰不卑不亢地说: “我答应您一切的要求,只求您能保护我和我母亲的安全。”
  自此,被以绝对力量清洗一遍的咒术界逐步走向正轨。
  不过其中有一点,不止五条祟死前莫名其妙提到一个人,除了他还有一两个也模糊说过这个人的存在,但他们将咒术界都清的差不多了也没有将这个人和任何一个抓到的人对上号。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人说要见他们,也就是星浆体事件中那个天元大人。
  十分神奇的是他们不止救走了天内理子,并且救下了其他的星浆体,也就是说天元大人没有得到新的容器,他将会失去理智,进化成一个不是人的未知生物,但这件事后直到他们将咒术界都清一遍天元都没有出面。
  眼前这位不再不死的天元看起来十分的淡定从容,他似乎完全不因为他们阻止自己和容器同化而生气。
  位处高专深处的薨星宫非常的大,是一栋令人止不住赞叹的气势恢宏精美肃穆的建筑,但这也无法掩饰它不见天日的事实。长期处于严密的保护之下,在这和外面的天地相比无比狭小的空间里待了数不清的年月,或许天元自己都觉得有些疲倦了。
  “你在想我呆着这里会不会很无聊,对吗来自未来的客人。”天元脸上勾起微不可见的僵硬笑容。
  “是的。或者说您的术式结界保护了很多人,为咒术师都提供了很大的便利,可这样的现状是您自己想要的吗”此月津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直白的问出自己的内心的疑问。
  “啊……”天元淡淡的发出一声叹息: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最初的想法我自己都忘的差不多了,或许大概就是你所说的那样单纯是为了保护。至于我想不想要从来都不是我个人的选择,而是取决于符不符合绝大多数人的利益。”
  “所谓的容器也是这种思想拥戴者的牺牲品,如果牺牲一个人就能活更多的人那有什么不好的吗”
  “当然,我并不是为自己的行为开脱,只是在讲述一种事实。”天元一字一句地缓慢地回答此月津,这种想法几乎是所有知道天元存在的人的想法,直到天内理子他也确实得到了某种解脱。
  “那么您请我们来不是只为了谈论这些吧”夏油杰眼神有些复杂。
  “当然,有一件事大概你们早就察觉到了。长久以来,树起的结界将我们这里和其他的地方区别起来,我们的咒术师最多,我们的咒灵也同样最多。”
  “但是等发现这情况的时候已经晚了,原本的咒术界也绝对无法离开结界的保护,而现在我看到了新的转机,新的咒术界新的世界。或许当我彻底消失结界也随之消失,咒灵也会如其他地方一样逐渐变少。”
  “那这件事应该是一件超级好的事哎!”五条悟一把抱住此月津简直想要欢呼出来: “这样岂不是我有大把的时候去排队买我心爱的喜久福了,还有和亲亲未婚妻出去玩!”
  五条悟一边在脑中畅想着未来一边看着天元,小圆黑墨镜后的眼睛清明如镜: “既然是这么好的事,那你为什么要这么犯愁”说着他就插着腰打了个哈欠: “可别是临死前有什么麻烦事要交给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