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方戢说要回学校,禹宫弎没说什么,开车把她送回去了。
回到宿舍的时候是九点多,宿舍里只有景骆,其他人去澡堂了。
“这位同学看起来风光满面春意盎然,想必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晚上。”
方戢拉开椅子坐下,她睡了一下午,很有精神,“那是相当不错。”
景骆在看书,原本没话再讲了,方戢又扭过身,说:“我好像犯了女人都会犯的错。”
景骆一听,把书合了,说:“请讲。”
方戢表情是忧伤的,又是不太在意的:“我好像,有点觉得我有点儿,残忍。”
“禹老师和季川兼?”
方戢点点头,景骆翻个白眼:“你哪对不起他们了,你又没强奸他们。”
方戢说:“可能是大医精诚背太熟吧,我觉得我越来越慈悲为怀了。”
景骆切一声:“不需要,同情心请分给山区贫困女童。”
“我只是觉得有一点不好。”
景骆看着她,确认她只是真的觉得只有一点不好而不是性情大变,放下心来:“他们谁需要你同情啊,还不是自己自愿和你做的,他们想要得到你那叫破坏游戏规则,你要做的是踹开,不是退缩和妥协。”
方戢本就只有一丁点的罪恶感消失不见:“受教。”
“你不觉得你最近提起这类型的话题太频繁了吗?”
方戢下意识否定:“没有吧。”可人心虚得很,装作做别的事忙去了。
新学期的502相当忙碌,缺心眼的学校把课全挤在前十周,上课上得苦不堪言,脚不沾地,晕头转向。
这天内科连排的第二节,方戢撑不住,把头歪过一边偷偷睡觉,眯了会睁眼发现钟钥在看通知,钟钥见她醒了,很有兴致地把手机递过来,方戢一看,一年一度的防艾竞赛活动又开始了。
钟钥给她敲小窗口:走吧,我们宿舍正好一个战队。
方戢:多少分?
钟钥:进决赛一分,前叁一点五。
方戢:肥差,志在必得。
初赛和复赛采取书面答题的方式,基本难不倒历经叁届艺高人胆大的她们,她们顺利闯入了决赛。
星期四的时候,主办学院在竞赛群里发布决赛内容,自从下个世纪的新鲜血液涌入大学并掌握学生组织大权,方戢时有自叹弗如之感,比如,这次号称别出心裁的决赛里有一项是蒙眼给按摩棒戴安全套。方戢登时感到了学弟学妹们在性教育上的前进。
方戢问:“谁去戴套?”
景骆很客观:“猜拳,谁赢谁去。”
于是她们四个来了一场公正的定夺,最后方戢同学光荣当选,成为为队出征夺取关键分数的大将。
方戢又自信又丧气:“套我戴得多了,但是最近搞的这几个都结扎,手法还是有点生疏的。”
景骆说:“我明天给你买香蕉练练。”
方戢就真的在香蕉上试了几回,最后神气地把套丢一边:“有什么好练的,我这身手上奥运会都没问题。”
她自信地上了决赛。
方戢在这个学校待了四年,见过很多糊弄人的活动,艾滋活动她参加了四次,这次是唯一一次请嘉宾观赛的。
漂亮的主持人热情洋溢:“让我们欢迎禹宫弎老师。”中途隔了几个名字,“前学生会主席,季川兼同学。”
台下掌声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