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戢:贵,我刚刚野合了。靳匮:鸡,你野合了,就是野鸡了。方戢很得意:是的我就是。
这时候给方戢当家政的季川兼上床来了,一股香香的山泉水的味道。
方戢放下手机,自然而然地滚到他怀里。季川兼说,我发现你这个人特别懒。
方戢说是的,季川兼闭着眼睛,他刚刚收拾屋子收拾行李,很累,说,你是不是就为了这个才和我住的。
方戢摆谱说,学长你不领情我和别人住去了。
季川兼就睁开眼睛,没什么威慑力地说,不行!
方戢觉得这个话题很无聊,伸手上去合住他的眼皮,说,睡吧。
事情到这已经一团糟了。罪魁祸首方戢睁着眼,头一次感到糟心了。
这种百爪挠心的感觉她不是没有过,不过那是很久远之前的事了,那时候她尚且为乱性有过一丝丝心理负担。不过,这又是什么大事呢?方戢本人深刻地认同几件事:她的身体只属于她自己、她是自由的、她讨厌关于男女的一切道德标准。自从她有此坚定的理论思想后,她就开始漫天无际随心所欲地玩,并且从中得到了旁人无法想象的快乐。
可是现在,她感觉自己把握不了进度了。培训的时候辛辛苦苦避开的两个人,现在一个在她枕边,一个刚刚给她发消息问安顿下来没有。她昨天吨了几杯酒,是在安慰自己,不要想就没事,忘了就没事,可是今天又遇到了他们,一个说换到了她的组,一个在校门口叫住她。
方戢很擅长蒙混过关,她知道的,那些绕来绕去的、他们没有说却做给她看的,她都知道。想来想去,没有头绪,方戢再一次说服自己,忘了吧,就装作自己没有明白过。
第二天早上方戢是被鸟、鸡、狗一类的生物叫醒的,她睡了一觉,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她又是那个没有心肝的方戢了。
没心肝的方戢窸窸窣窣套上件t恤,上院子里逛一圈,发现没人在,她先去厕所刷牙,刷到一半,季川兼回来了。
“你去哪了。”方戢问。
季川兼说:“去给你买早餐。”
方戢说,谢谢,那你等会能喂我吃吗?
季川兼说你坐我腿上我就喂。方戢说学长你已经青出于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