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闭着眼睛点头,她也觉得自己这回玩得确实有点大了。
她瘫在浴缸里,放任秦珏翻来覆去地帮她清洗,大脑放空,困意一浪一浪袭来。
但是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唐韵天才的大脑中有一部分仍在保持思维,终于在清洗完秦珏把她从浴缸里捞出来裹上浴巾的时候,忽然小灯泡一亮,她发现一个华点。
“秦总,你不是第一次看那个同人文吧?”唐韵问。
当时她拿着手机,秦珏只看了两眼,甚至连翻页都没有,她怎么会知道后面怎么做?
方才她们两个简直无需交流,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彼此配合得当,唐韵记得清清楚楚,她并没有明说什么时候需要换姿势。
秦珏明明已经看过了!
想通了这一层,再回想起秦珏把她压在门板上审判,以及刚刚还用那种语气禁止唐韵以后再提要求,她是怎么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的???
唐韵搂着秦珏的脖子,两个人脸贴脸,唐韵怒目圆睁。
“嗯,看过,两遍。”秦珏坦白。
“你给我看的是第三遍。”秦珏说。
“好啊,到底是谁工作时间看那种东西,我也要审判你!”唐韵说。
秦珏完全无视唐韵的抗议,揽着她的腰回到卧室,在唐韵此时作威作福的嘴巴上亲了一口,唐韵立刻熟门熟路地加深这个吻,完全没有一丁点立场。
一个深吻结束,两人气喘吁吁,秦珏抬手蹭了蹭唇瓣上的湿润,故意提醒唐韵:“我刚刚还没刷牙。”
唐韵眨了眨眼睛,半秒钟之后意识到秦珏这话是什么意思,一下子脸红到无以复加。
“你快去刷牙啊!”唐韵要崩溃了。
她把秦珏往洗手间方向回推,秦珏笑着被她推进去,唐韵立刻抓起自己的牙刷口杯,挤上牙膏开始仔细刷牙。
“干嘛反应这么大,你还嫌弃你自己吗?”秦珏问。
唐韵把秦珏的牙刷往她手里一塞,含着满口泡沫命令道:“快刷!”
小唐下了床忍耐性真差,居然这就发脾气了,秦珏没办法,只好从命。
刷完牙,秦珏勤勤恳恳地把脏了的床单撤下来,扔进洗手间的脏衣篓里,从大衣柜里拿出一套新的床品。
小唐生气了,秦珏不敢再指使唐韵帮忙,自己一个人艰难地把床单换上,这边掖一掖,那边扯一扯,终于把床单铺平整,她直接躺倒在她那半边,向唐韵伸手。
“请把。”秦珏对唐韵说。
唐韵轻哼一声,在秦珏身边躺下,两人中间仿佛隔了一条银河。
秦珏翻了个身,越过银河,把唐韵揽进怀里。
“我刚才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秦珏下巴抵着唐韵的肩膀,轻声说。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定力了,本来就很容易冲动,你再一引诱,我就更冲动了。”
“我怕疯得太过分,万一伤到你,不好收场。”秦珏说。
唐韵沉默了片刻,非常小声地来了一句:“不会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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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过不过分并不是唐韵说了算的,她第二天没能起来床,甚至还发了点低烧。
相识这么久,唐韵一直是瘦弱但不病弱的形象,秦珏进了无数次医院,唐韵连一次小感冒也没有过。
所以这次发烧,秦珏着急坏了,她认定是自己的责任,请了家庭医生上门开药,全天陪在唐韵身边。
唐韵额头上顶着湿毛巾,秦珏一会儿就帮她换一个,唐韵吃了感冒药再加上物理降温,半天就退了烧。
宋阿姨煮了清淡白粥配小菜,秦珏端来卧室,一口一口喂给唐韵,阵仗大到唐韵自己都接受不了了。
“我只是感冒,又不是半身不遂了,你该去上班就上班嘛。”唐韵说。
但秦珏不为所动。
她喂唐韵喝完白粥,又试了一遍体温,确认唐韵确实是退烧了之后,心里这才好受了点。
“以后我们克制一点。”秦珏说。
“真没关系,应该就是最近压力大抵抗力下降,着凉了。”唐韵说。
“不行,还是不能再这样了。”秦珏态度坚决。
“我有责任。”秦珏说。
“不是,你有什么责任吗?”唐韵不明白。
秦珏耳朵尖发红,起身帮唐韵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手边,深呼吸一番,终于在唐韵面前坦言自己的失误。
“你年龄小,我应该把握关系的尺度的,是我没做好。”秦珏说。
唐韵:“……”
“你觉得应该是个什么样的尺度?”唐韵幽幽问。
“一周一次,差不多了。”秦珏说。
“一周一次?”唐韵缓缓瞪大了双眼。
“你不如直接杀了我比较痛快。”唐韵喃喃道。
她本可以忍受全素生活,如果她不曾开过荤。
现在唐韵享受到了性.生活的美好,忽然被秦珏剥夺到一周只有一次,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落差,唐韵受不了这个。
“秦珏,你欺负人。”唐韵泫然欲泣。
她本就在病中,情绪比较脆弱,秦珏这样一设限,让唐韵一下子回想起从前那些求之不得的时光。
她如何一点一点突破自己的羞耻心,如何一次一次笨拙地引诱秦珏,如何用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语无声地向秦珏表白,甚至,如何哭泣着恳求秦珏为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