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尊重就是不替对方擅自做主。
不管任何选择,都是不能替彼此做主的。
这个道理,他也会让司漠明白。
在司漠的攻势下,想清楚的卿柳有了新的主意,只是他还没开口,司漠却自己稳定好情绪,接着缓声说完他要讲给卿柳的故事。
“结合你刚才向我坦白时说的那些话,你觉得是我为你付出所有,才让你拥有修复心脏的机会。若把这些串联到一起……”
司漠的语气不疾不徐,很是闲适,他伸出食指在卿柳胸前轻点一下,声音温柔,“宝贝,剩下的就全是答案了。”
他看着卿柳的神情满是戏看天下的不羁。
“你的心脏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好,你所说的任务也都和我紧密相连,那你瞒着的事自然也就和我现在所拥有的珍贵之物有关。”
卿柳刚才深思熟虑后的一腔孤勇卡的一下断在了司漠平淡的陈述中。
卿柳纤长浓密的羽睫扑闪了好几下,最终他翻身把脸埋进司漠的腹部。
有一种毁灭感。
司漠娓娓道来的声音不停。
“我猜,或是性命,或是这整个天下江山?”
在第二次的记忆里,卿柳因为他单方面的猜测吐血了,甚至危在旦夕。
想到这,司漠整个顿住,他的大拇指摩擦着卿柳的唇瓣。
“你觉得,我会再度付出所有来成全你的健康?可这终究只是你的猜测……你要我找到那个神秘男人,可是因为他身上有你想要的答案?你任由我百般试探,都不愿意说出原因……可是怕我先一步知道答案,从而违背你的意愿做出自认为对你最好的选择?”
司漠淡漠的语气有着说不尽的危险。
他每一句话都落得极重,像是在酝酿重剑的出击。
这样几乎全中的猜测,让卿柳沉默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千方百计的隐瞒在司漠这里就像一场无聊的小孩子把戏。
……
沉默间,卿柳没注意到司漠淡定的神情完全褪去。
他看着卿柳的目光幽深得恐怖。
“别傻了。卿卿,是我在你面前伪装得太好吗?呵呵呵……”
司漠轻轻柔柔的笑,是卿柳从未见过的明亮。
很好听,也很好看。
明明是最为纯净的,很是闪耀,可偏就让人寒从心起。
“我一点也不大度的,也许我真的会倾尽所有来换你健康之躯,可这一定是因为你将永远属于我。”
就算这世间再无他司漠,那卿柳也该是司漠的。
司漠本不想把自己卑劣的一面展露无遗。
只是突然意识到,卿卿远比他以为的还要爱他。
不会吓到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
面对这样极致的占有欲,从来都被娇宠着的卿柳没有任何害怕,他只理所当然的对向司漠危险的笑容。
“我就是永远属于你的啊?”
司漠看着卿柳那双恍若被水洗涤过的净亮眸子……
整个胸膛刹那生花,他最开始的笑容是从眼底溢散,浸透周身,最后才至唇齿迸发。
司漠笑着,眼眸微阖,头越压越低,而卿柳的上半身也由他的双手托起。
越过所有,两张薄厚不同的唇瓣终于在爱意里相拥,难分难舍。
混乱的拥吻中,也不知是谁先一步滚进龙榻,滚烫的火侵蚀掉衣物,越演越烈,不可扑灭……
[救命啊!住手快住手!我的天!求求我的小宿主,您就怜惜怜惜一下你的统吧!我才把你给抢救回来!就算你现在心脏恢复了一半,在没有任务的前提下也不可以这么玩的!呜呜呜……]
它为什么要来遭受这一切!
不过就是人群中多看了它可爱的小宿主一眼!
垃圾局长!简直不要脸!
宿主惨兮兮的哭喊叫得卿柳脸烫。
他浑身发软,推拒司漠压在身上的力道就像欲拒还迎。
“司漠……不行的……不能这样……”
卿柳能蹦出的每一个词都是他不停喘息换来的,如此……可不就更惹人躁动。
才开过荤的司漠,这要真能停下来,那可就不算真男人了。
就在系统操心着卿柳的心脏,快要暴走的当即,外间传来似夜莺啼叫的声音咕咕的传来,有长有短,有高有低。
司漠知道松沿街酒馆一事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
真是遗憾。
司漠在卿柳半阖着,欲哭不哭的目光下,低笑着用唇轻啄在对方委屈的眼尾下。
“这就委屈了?等下还有更委屈的!”
卿柳掀开眼皮,拧着眉眼。
什么更委屈?
司漠上挑着眼尾,笑容神秘,没有开口,默默的替卿柳重新穿好刚褪下不久的寝衣。
卿柳不明状况,手下意识的拽上锦被,司漠则是笑容里透着邪气,他抬手在空中拍了两下。
寝殿大门被从外推开,唯有来康一个人进来。
他手里红木做的托盘上盛着个黄色雕花的琉璃碗。
弯着腰,低头走进的来康除了脚下那三寸之地外,哪里都不敢看。
卿柳如今这状况也不好意思出声打招呼,只来康还没靠近龙榻的位置,他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苦味儿,一下恍然。
卿柳被吓懵了,第一反应是抬手掀起被子盖过头顶,整个人瑟缩进床的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