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没事’是不是就是有大事了?”汪野马上用起了刚才的课件。
“我要是有大事了一定会让你知道,放心。”这事对刘聿来说还真不算特别严重的巨大事故,误会只需要耐心和解释就能解开,“这个……生过病的事情算是他的个人隐私,我呢,作为他的好朋友,也作为一个见证人,必须要征得他的同意才能告诉你。但是你放心,卫乐语他没有那么脆弱,你别有心理负担。”
汪野已经用双手捂住眼睛,我的天你别再说了。
“他已经走出来了,是浴火重生的勇士,所以才会同意我告诉你,而且我今天也和他提起了你,他朋友不多,还说愿意和你认识认识。”刘聿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长嘴啊,不然这么大的一个汪汪差点没了。真的男人就要勇于长嘴,自己这张嘴可不是留着只吃饭的。
汪野一下抬起了头:“你……你和他提我干什么?”
对哦,刚才刘聿和卫乐语沟通的时候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那边也没有表示惊讶,显然就是已经知道了。这样一想,汪野原本的愧疚之情是80分,现在直接冲破了血槽直逼160翻倍而来。
刘聿慢慢地说:“你真的想要知道?”
不好,此处有坑。汪野虽然不了解卫乐语,但是他了解刘聿啊,他出现这种笑眯眯的神情就是等着给自己挖坑呢。
“也没有那么想知道,反正……这件事是我不对,我想请他吃顿饭。”汪野直接大步跨过了这个坑,大大方方地承认错误,然后积极开展补救行动,“我不想让卫乐语误以为我是个胡搅蛮缠的人。”
刘聿的笑眯眯神情更明显了:“什么胡搅蛮缠?我怎么突然听不懂了呢?哦,对,刚才你误会我和别人太亲密所以生气了。这是为什么呢?”
“这是个误会,以后就别再提了!”汪野生怕他翻旧账,自己真是气到憋不住才开口问,现在被人拿住把柄。
“为什么我和别人太亲密了你生气啊?”刘聿马上进行了一个翻旧账的大动作,翻,我使劲儿地翻。
“不用你管,这是我自己的事。总之……我现在没事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家吧!”汪野拉开车门跨出车厢,动作太快差点儿把帆布鞋踢出去。但是他关上车门之后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敲了敲车窗。
透明的玻璃缓缓下降,刘聿往这边近了近:“知道了,到家给你发信息。”
“你有毛病啊!”汪野一惊一乍地逃走了。
这次也是逃走,但是汪野的心情已经不一样了,不仅是脚步轻快,全身的体重仿佛减轻了一半。而为什么有如此之大的改变,答案显而易见,只是汪野还不敢面对它。
又不是没动过心的小屁孩儿,在意了这不就是……那啥了嘛。汪野快速奔回家中,洗了个清清爽爽的热水澡,刚才的烦恼没了可是新一轮的烦恼又来了,那就是该怎么样面对接下来的相处。更无奈的是他从前真的没有这样多疑,如今路劭虽然滚出了他的生活和头脑,但留下了一堆坑,每个坑都要慢慢填呢。
等到吕天元和黄志嘉回到家中已经过了凌晨12点,今天台球厅的生意不错,酒水也卖了许多,可两个人的心情却提不起来,不知道汪野现在怎么样了。
“天元,你说汪哥会不会已经睡着了?”开门的时候黄志嘉问。
“不知道啊。”吕天元拎着给汪野买的宵夜,“他最近这情绪起伏是不是太大了?”
“都怪路劭那个王八蛋!”黄志嘉到现在还觉得汪野的情况是路劭害的。他们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已经做好心理准备面对一个“半死不活”的汪野,结果那人却哼着小曲儿,在客厅的穿衣镜面前搭配衣服。
“你俩回来啦?”汪野甚至把天元的衣服都拿出来了,全堆沙发上,“你们说我穿运动装好看吗?”
吕天元走过去,默默地摸了摸汪野的脑门儿。
黄志嘉将自己上回去五台山求的护身符拿了出来,挂在门上,这屋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上了汪野的身?
第二天,被吕天元和黄志嘉认定的发烧又鬼上身的汪野难得穿了运动装,一大早就坐在店门口翻小人书了。路过的陶文昌“诶呦”一声,差点没认出来,叫了一声“汪汪哥”才确认。
“你怎么没上课啊?”汪野嘬着可乐吸管问。
“今天我上午没课,出来给跳高队买早点,我队友都没起床呢。”陶文昌身兼重任,两只手拎着6个塑料袋,“刘老师呢?”
汪野往左右看看:“他这么早干嘛来啊,你过来,我刚好问你一点事情。”
他干嘛来?刘老师他来肯定是为了和你谈恋爱啊,难道是真爱打台球啊?刘老师又不是什么热血中二少年,非要用半年时间把自己打磨成桌球超人。陶文昌坐下之后刚好在心里吐槽完毕:“问什么?”
“就是吧,你说,就是这个,有的时候……”汪野磕磕巴巴地开口,“就是我有一个朋友……”
“嗯。”陶文昌点点头,这个朋友就是你自己吧。
“这个朋友他现在有个困扰。”汪野只敢套用一个假人设来问,“他以前谈过一段恋爱,然后因为一些外界原因分手了。分手之后呢,他就认识了另外一个人……”
陶文昌再次点点头,你继续编,你和刘老师的相亲局还是我亲手组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