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没有那么笨的哥哥呢!
看见男人唇角抿紧,脸色更冷,一旁的文柏顿时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开始暗暗后悔为什么要告诉裴时欢地址。
裴时欢脾气被宠惯了,一搞不好就像个被点燃了的小炮仗似的,但她平时轻易也不敢和裴时隐顶嘴,唯独遇上这些事儿,就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最后还是程修出声打圆场,缓和着气氛。
“好了好了,大半夜的不操心他的事儿了,走吧,哥哥送你回家。”
程修拉着女孩的手臂,在裴时隐彻底被激怒之前及时带人离开现场。
被拖上男人的车,裴时欢不情不愿地坐在副驾驶,扯过安全带系上。
“你干嘛这么殷勤要送我回去?”
程修勾唇笑了笑,侧过脸看她:“哥哥照顾照顾你不是应该的?”
女孩切了一声,小声嘀咕:“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男人也不在意,温声又问:“什么时候开学?”
裴时欢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个干嘛,扭头看向男人的侧脸。
程修和她哥是截然不同的类型,他总是眼里带笑,脾气很好,就是吊儿郎当不太正经的样子,除了穿着那身白大褂的时候还算靠谱,反差感也很强。
“一月啊。”
她今年大二了,在英国学的是艺术类专业,虽然不怎么用功,但平时除了寒暑假也不怎么回北城呆着,大多数时间都在国外到处shopping,和傅思漓不太一样,她的人生宗旨只有一条,就是不用工作,好好躺平花钱一辈子!
并且她现在已经在把这件事贯彻到底。
闻言,男人斟酌片刻,唇角扬了扬:“那还有段时间。”
裴时欢不明所以,没听懂他什么意思,但也懒得深究,她半夜飞机回来,人还困得要死,有人免费当司机当然好。
“你不用回医院吗?”
他发动车火,“不急,先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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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凌晨四点半。
应檀是大半夜被电话声吵醒的,她晚上跟客户应酬之后的酒劲儿还没过,迷迷糊糊地从枕边摸起手机,就听见傅思漓的声音:“我在你家门外,快开门。”
走到玄关,透过猫眼往外一看,还真是傅思漓站在门外。
她本来睡得迷迷糊糊,瞬间醒了大半。
应檀连忙打开门,一边哈欠连天,一边让人进来:“这大半夜的,你怎么突然来了....”
看见傅思漓手里的行李箱,还有她的表情,应檀清醒了大半,瞬间联想到了什么,难以置信道:“你不会离家出走了吧?和裴总吵架了?”
傅思漓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个名字,把行李箱放到一旁,人走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拽过一旁的抱枕抱在怀里,闷声说:“你别问了....”
打开客厅的大灯,应檀才看清她唇瓣上显然不太正常的红肿,暧昧至极。
她顿时睁大了眼睛,眼里闪烁着八卦兴奋的光芒。
“你们不会.....”
话还没说完,就被傅思漓打断:“没有!”
傅思漓把怀里的抱枕当成某个人的脸,忍不住用力锤了一下。
怀里的抱枕柔软,陷下的一处很快又复原了回来。
“我第一次发现我看错他了。”
什么冷淡禁欲,什么不近女色。
呸,都是假的!
傅思漓忍不住忿忿地把晚上发生的事情都讲了一遍,最后问应檀。
“哪有他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生气的?”
把整件经过听完,应檀才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吃醋了呗。裴总可能是之前藏得太深,压抑得太久,冷不丁被你和季言忱这一下刺激到,在你面前瞬间就装不下去了。”
她也在沙发上坐下,忍不住把傅思漓手里饱受摧残的抱枕拯救出来。
“你没发现裴总就是个闷骚型啊?而且一看就知道是个占有欲很强的天蝎座,你别把男人想得太单纯了好吧。”
“说不定你们当初那次,就是裴总主动的,或者半推半就呢?”
其实当初那事儿,应檀作为旁观者一直心有疑惑,还有个挺大胆的猜测,只是没把疑惑和傅思漓说出来罢了。
她试探地问:“你到底还记不记得,那晚上发生什么了,细节一点的?”
想了一会儿,傅思漓又垂头丧气地摇头。
“我不记得了,根本想不起来。”
应檀琢磨了一会儿,又换了个问题:“那你上次喝醉是什么时候?当时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闻言,傅思漓慢吞吞地回忆了一下:“记得吧。”
就是上次她在公园里,缠着男人陪她玩秋千的那次。
听完她的话,应檀顿时更加疑窦丛生:“那你喝多之后也没怎么断片啊,这不还是记着呢吗?”
傅思漓顿了顿,闷声回答:“大概是那天喝太多了吧。”
见她没多想这件事,应檀挑了挑细眉,也没再多说什么。
她其实明白,傅思漓这是根本没有那方面的经验,所以单纯好骗。
不过也只是暂时没有而已。
纸里包不住火,要是真的和她想的一样,早晚有一天要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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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漓在应檀家躺平了三天,她说去出差也不完全是为了躲裴时隐,酒店宣传片拍摄的第二个地点的确就在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