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陈梦之在台上不是聊得挺好的么,又没有冷场,这小场务火急火燎来催她,让她还以为陈视后生气了,紧张了好一下。
她对着化妆镜又细细检查一番妆容,确保没有丝毫瑕疵,才起身上台。
场务怕她像陈视后那样坐错位置,赶忙提醒一句:“徐老师您坐崔老师身边就好。”
“多嘴。”徐姝妍没好气白他一眼,她自然不会傻到坐时乔旁边。
虽很不愿意承认,她的颜值确实打不过时乔。
她虽然已经十分漂亮,脸在华国众多女爱豆里算是数一数二。可跟刚出道便被媒体称为“娱乐圈顶级花瓶”的时乔一比,还是不够看。
坐到位子上,她嫉妒地瞥了一眼乖顺坐在那头的时乔。
时乔并非主流审美那般的长相,却美得别具一格,无法复刻。她皮肤出奇的白,脸部线条柔和,一双杏眼宛若小鹿般格外灵动,鼻骨秀挺,有一点小小的驼峰,鼻尖小巧玲珑。嘴唇偏薄,下唇却微微有些肉感。整张脸藏着并不冲突的矛盾感,看起来既典雅又充满少女气息。
有这张脸,哪怕她什么都不做,都能吸引大部分视线,成为镜头的焦点。
曾有未出道的练习生想照着她的脸整容,结果却十分不如人意。时乔的每个五官似乎只在她的脸上是和谐的,放在别人脸上便会格外突兀。
徐姝妍垂下眸子,敛住所有情绪。时乔现在还不温不火,节目组不会给她多少镜头,她一定要把握住机会,凭这节目再火一把,决不能让时乔的风头压过自己。
崔梓蒙见她一上场就坐在椅子上发愣,主动向她递过话头:“听说徐老师和小乔姐是g大同届同学?”
徐姝妍回过神来,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是呢。不过我们不在同一专业,我平时训练又忙,以前只对时老师有所耳闻,但没有见过。”
“叫我时乔就好。”时乔回以淡笑。
“那你们都叫我姝妍就好。”徐姝妍眼睫轻眨,眸子闪过微光。
她并非对时乔仅有耳闻,而是一早就将时乔方方面面都打听了个清楚。
她出身于一个十分普通的家庭,自小没有母亲,父亲不过是个卖早点的。家里收入微薄,她却考进了寸土寸金,一年光学费就小二十万的g大。
这也没什么,g大不是没有穷学生。但她却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勾引走了全校女生都为之痴迷的男神学长任凌。
任凌是音乐戏难得一见的天才,高中时便进入娱乐公司成为练习生,大一时以组合爱豆的身份出道,出道两年便单飞专注去做音乐。因成绩斐然,学校特意为他留了一间僻静的教室给他,教室里挂满了各种乐器和音乐设备,任凌毕业后也时常回校到这间教室里进行创作。
徐姝妍曾无数次经过那间教室,幻想着有朝一日任凌会被她吸引,邀她进入那间独属于他的音乐教室。
但她从未成功过,任凌目下无尘,从不让任何人踏足那个房间。
直到有一天,她竟看到时乔独自坐在那间教室里,弹着最昂贵的那架三角钢琴。就在她怔愣为何一个表演系的穷学生为何能将钢琴曲弹得那般好听时,任凌提着两杯奶茶从外面走进来,牵起她的手,低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时乔抬起头静静听他说话,她这才注意到,时乔双眼微微泛红,似是哭过。
任凌哄完人还不算,亲手给奶茶插上吸管,递到时乔嘴边。
看到这一幕的徐姝妍目眦尽裂,嫉妒得双目通红。就在当晚,任凌微博便官宣了他和时乔的恋情,还说终于和喜欢多年的小青梅走到一起,感到十分幸运。
虽然两人很快就分了手,但她仍旧难以释怀,不顾家人反对,参加由任凌担任制作人和导师的选秀节目,既希望任凌能注意到自己,又想在他面前证明,自己比那空有其表的花瓶优秀许多。
可任凌从始至终都不曾多看她一眼,哪怕她最终c位出道,在他眼中与其他练习生也并无区别……
她不甘心……
她嫉妒时乔,嫉妒到一看到她,浑身骨头都在发疼。
陈梦之爽朗的笑声打断她的遐思:“就该叫名字才是,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互相老师来老师去的多么拘束。待会儿鹤影帝他们来,我们也要直呼其名才行!”
以她的咖位当然可以对鹤影帝直呼其名,但余下三人都不敢,一时无人应声,未免陈梦之尴尬,崔梓蒙笑着转移话题:“真是太巧了,我也是g大的学生,还是小乔姐的同系学弟。听说节目组还邀来了任凌老师,他也出身g大,是比我们高好几届的学长呢!”
话音刚落,鹤影帝和任凌同时出场,后台特意放出热情欢呼声来烘托氛围。
时乔此刻已顾不上接崔梓蒙的话,场上就还剩一个陈视后旁的c位和她旁边的位子。从她视线触碰到鹤琛的那刻,心脏便止不住疯了般狂跳,心中祈祷无数遍狂妄傲慢的鹤影帝一定会选择中间的位子。
任凌率先朝她走来,时乔松了口气,然悬着的心还未完全放下,却听一旁的陈梦之悠悠开口:
“任老师怎么走到边上去了?快坐到中间来。”
任凌脚步一顿,看向陈梦之,笑得礼貌又客气:“梦之姐说什么呢,c位肯定是您和鹤琛的。”
陈梦之笑着说:“我虽年龄上虚张你两岁,但我可不敢抢你的位子。这位子是节目组早就定好的,中间两个就属于你和鹤琛。只是鹤琛开拍前跟我说,自己是第一次参加综艺,尚不太适应镜头,所以让我和他换个位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