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予被他突然的大声吓了一跳,不解道,“那不正好?一来,你不用担心我会漏了身份;二来么,也不会,也不会有人会想到冒犯侍佛之人。我在那好好儿待着,三年五载的,等着丹彤回来,等你把我和景同送回中原去,到那时断不会有人起疑。”
一句一等,等丹彤,等他……都是为了回中原!那嫣然的笑容直把那活地狱一般的日子甘之如饴,赛罕只觉一腔热直往下走,脸上的阴云慢慢聚拢,深凹的眸底更覆上一层阴冷的寒气……
“你说五将军能帮着我跟大夫人说么?若是不行,你能不能……”眼看着他缓缓站起身,雅予终是感觉到不对,不自觉就往后退了一步,“你……”
“王八犊子,”他咬着牙,眼睛微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中迸了出来,“就是头狼,我也该喂熟了。”
高大的身型挡住了微弱的烛光,危险的气息弥漫在黑影中将她牢牢笼住。雅予只仿佛看到出逃那一夜杀人的恶魔,周身的血瞬间冰冷,转身要逃一把被那铁钳一样的手臂扯进怀中。
赛罕摁了她的头狠狠扣在胸口,浑身的力道都聚在了双臂上,腾起的怒火早把理智烧了个干净,心凉透,一时两厢合力让他浑身细抖、难以克制,只奋力把持着力道让自己别一闪念把她捏得粉碎……
心疼得厉害,她厌烦自己厌烦到了极致,他却一天一夜都在想着她,谁能料到这床上的小软枕一刻离去竟在他心里挖下这么大的一个坑!她逞性子说走就走,他还得小心地揣磨,依着她中原人的行事慢慢靠近,耐着性子等着她回头,险些没把自己的志气都磨碎在那枯等的日子里!可如今看来,都是枉然!在她眼里他永远都是野兽、恶魔,那他何必还要为了她做人?!恨与怒烧在眼中,低头看,那鹅黄的小头巾如初生的小鸟儿般卧在他心口,一刻竟是把那火都点成了欲//望,突然觉得这才是他想要的,凭她心里怎样,他认了!
“你放开我,放开我!”
“嘘,”把那挣扎的小力道紧紧窝在怀中,他低头,吻吻那香喷喷的小头巾,脸颊暖暖贴了好是满足,沙哑的声音喃喃道,“中原人讲究从一而终,身为郡主理当做表率,你是如何,嗯?”
“是你夺了我清白!!”她像一只暴怒的小兽禁锢中奋力嘶喊。
看那努力扬起小脸烫得红扑扑的,好似熟透了迫不及待供到他口边的仙果儿,他笑了,轻轻抵了她的额头,贪婪地嗅着那芬芳的气息,“我是真惯了你了。当真不自知。该把你留给托瓦那老东西,才知念我的好。”
“你,你混帐!!”雅予气得浑身冰凉,他疯了!他疯了!
他轻轻一拎,她就离了地,唇暖暖地在那凉凉的小耳垂边摩挲,“乖,这两个月多吃些,把该胖的地方都给我胖出来,等着我来接你,啊?”
羞耻与恼怒,雅予一口气绝脑子里一片煞白!“我是大周郡主!!你怎敢如此轻薄于我?!混帐东西!我这就出去告诉全天下!!”
“你去,我就在这儿等着。”他的唇依然不肯离开,舌尖轻轻舔在她耳垂后的小窝儿,“等着你中原千军万马,等着庞德佑亲自来,将我千刀万剐。”
“混帐,混帐!”她两脚用力扑腾着踢他,“用不了庞将军,你三哥就能把你千刀万剐!”
“嘘,我认了,让他们都来。”把她轻轻放下,没了重量更方便他将她紧紧窝进臂弯牢牢锁住,安抚婴孩一般亲吻着她,“乖乖等我。否则,我就用我自己的脑袋向你担保,小胖子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小恩和。”
雅予哭了,“你究竟想怎样?你究竟要怎样!”
他气息颤颤吐在她脸上,“朝,我要你揣在怀里;夜,我要你睡在身下……”
“我宁愿死!”
“那就死吧,我会好好儿把你埋了。往后告诉咱们的小恩和,这是额吉,为你阿爸殉情了。”他略离开些,眯着眼睛看着她。这张小脸好美,美得为她招祸,不……美得为他招祸,一场天塌地陷也心甘情愿的大祸。抬手,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唇,“来,让我看着你死。看着这小樱桃慢慢褪色,发青,慢慢变成白骨……你我也算有始有终。”
雅予张开嘴狠狠地咬住他的手指,疯狂地用力,全身颤抖!
他闭了眼睛,眉目间好是享受,享受她的抖,享受那玉齿小舌,在他身上用力……
口中泛了腥咸,她依然不肯放松,执拗地盯着他,似乎那手指就是他整个人,她要恨统统还给他!直到那热热的血一缕缕滑下她的嘴角,她才木然地松了口。
赛罕睁开眼睛,饶有兴味地看着鲜红的手指,“这么喜欢看我流血?”
“我喜欢看你死!”
赛罕哈哈笑了,疼爱地摸着她的脸颊,“傻丫头,这怎么咬得死。”他更贴近些,眸中的颜色温柔至极,“咬舌头,才会咬死人。”
他猛然捏开她的口,她挣不及挣,他的舌已是来势汹汹。狠狠冲到那舌根之处,将那张慌失措的小舌卷起来。娇娇柔软,清清香甜,这日思夜想的滋味一刻得尝直腻得他心尖发颤,口中一瞬浸出汪汪贪婪的津水,他闭了眼睛吸吮,仿佛恋乳的痴儿,久久缠绵。
气息越来越粗重,白色的药纱殷出新鲜的红,手臂没了把握将那软人儿越勒越紧,紧紧帖着他张扬的身体。牙齿咬啄着那粉嫩的唇瓣,长久的思渴任是大男人的定力也再无把持,只恨不能将那小樱桃在他口中破了汁水,就此吞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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