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雁希就近选了个商场,池承津跟着她聊着工作,姜颂跟池景珩并排走着。
池景珩看着姜颂为了避嫌留出的距离,往她旁边走近了些问:“还疼?”
姜颂听着他嘶哑低沉的语调,两个字像是砸在了她的心上,一晚上都没有人关心过她是否难受,这会她委屈得想哭,她摇了摇头说:“不疼。”
上行的扶手电梯,池景珩温热的指尖触碰到她柔软的手背,她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指,眸光不自然地垂下。
安静,乖巧,没有生气。
池景珩温润的嗓音穿过耳畔:“我们之间就算是关系再冷淡,也不会一句话都不说的不是吗?”
姜颂望着姜雁希的身影,迟疑了瞬说:“我没有什么想说的。”
池景珩本想问为什么沉知年会出现在她的教室门口,他又怎么会跟温承宇动手的,这其中的缘由即便是姜颂不明说,他大致也能猜到,他只是不明白在外人眼里的三好青年沉知年为何会动手打毫不相干的人。
饭局结束,回家已经接近9点钟了,姜颂回到房间就洗漱躺下了。
姜雁希敲开房门看到她的脸色病恹恹的便问:“身上来了?”
姜颂躺回床上裹上被子,有气无力地说了声:“嗯。”
姜雁希看着她蜷缩成一团,心里纵使有些想说的话,这时候也说不上来了,她坐到姜颂床边,隔着被子拍了拍姜颂的肩膀:“上次去医院开的药喝了吗?”
“喝完了。”姜颂感受着属于母亲掌心的力量,是温柔的,有力的,她所贪恋的,就像小时候她生病,姜雁希会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她入睡。
好似只有她病殃殃时,姜雁希才会变得柔软的像个母亲。
“明天我给你请个病假去医院吧。”身上的拍抚没有持续太久,姜雁希起身了,“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了。上次手机被收走,我没有说你是我觉得你长大了,如果克制不住欲望就接受规则,所以你们教导主任要还给我手机的时候我拒绝了。”
姜颂没有动静,她今天很累,不单单只是身体上的疲惫。
姜雁希顿了顿,继续说:“你跟知年关系好,我不反对。但你要明白当下首要的任务是什么?”
姜颂不想在听姜雁希的说教了,她闷闷地回了声:“嗯,我知道了,高考前我不会跟他交往的。”
姜雁希楞了下,她忽略了姜颂到了该恋爱的年纪了,她还一直把姜颂当做孩子。
姜雁希回到了卧室,有些失神地盯着化妆镜里的自己,她突然转头看向在看书的池承津:“你初中的时候暗恋我,为什么高中的时候没跟我说过?”
池承津翻书的动作顿住,朝着姜雁希看过去,他扶了扶眼镜,认真地回忆起当年的事情:“你那时候成绩好啊,眼里只有学习,只有成绩,跟你表白的人你都拒绝了。我们不在同一个学校,见面的机会少,那时候跟你表白你未必能看得上我。”
姜雁希挤了点水乳放在手心,听到他的话,她勾唇笑了笑:“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池承津把书页折了个角,合上书本放在了床头上,他取下眼镜,捏了捏鼻梁幽幽道:“坦白说,挺后悔的,我要是勇敢点,死皮赖脸点,说不定咱俩孩子都快大学毕业了。”
姜雁希轻轻抚摸着脖子,让水乳更好地滋润进皮肤里,她哼了声:“那我估计你没戏,高中时我对你的印象还停留在在学校饭堂打饭摔跤的那个狼狈样子上。”
姜雁希掀开被子上了床,池承津把她拥入怀里,亲吻着她清冷的脸庞,夹着些缱绻的爱意,低缓沉重:“现在这样挺好的,晚点相遇更珍惜彼此了。”
姜雁希懒懒地动了动身子,触碰到池承津坚硬的性器,她嗔了眼他:“我刚出差回来,很累。”
“我动,又不让你动。”池承津伏在她的身上,亲吻她的耳垂,热烫的呼吸变得绵密,“姜雁希,早点遇见是为了见证你的青春与美好,后来重逢只是为了给我重来的机会。”
“幼稚。”姜雁希嗔了声,双臂环住他的脖子,“还做不做?”
“做。”
*
姜雁希走后,姜颂没有起来锁门,门被打开的声音惊醒了刚有些睡意的姜颂,她警惕地翻身,高大熟悉的身影笼罩着她。
空气中弥漫着熟悉沐浴乳的味道,他缓慢靠近她,居高临下,姜颂回到了被窝里,声音闷闷的:“你怎么来了?”
池景珩敛了敛眉,睫毛翕动时覆盖着瞳仁,落下一片阴翳,他以为他的到来她是兴奋的,又或者是表现出惊喜的。
她平静冷淡得让他有些无奈,掀开被子,躺在她的身侧,下颌贴着她的脸颊:“肚子还疼吗?”
他说话时手掌覆盖在了小腹上,她心头微颤,内心的失落在被某种情绪填满。
温热的吐息抚过她的面颊:“沉知年为什么会跟温承宇动手?”
姜颂窝在他的怀里,炙热的怀抱是她所贪恋地,黑暗中看不大清楚彼此脸上的神情,她转了个身,手抵在他的心口的位置:“哥哥,你心跳好快。”
池景珩喉头发出轻微的嗯字,揉抚着她的小腹,低头微微张开的唇压住她娇嫩的唇,近在咫尺的呼吸纠缠着她的呼吸,薄唇在她的唇上碾压,下身倏然涌出一股液体。
姜颂被迫地仰着头微微张开唇,舌头被他舔吸着,他含着她的舌头,含糊地回答:“因为你在身边。”
感官在黑夜里无限放大,姜颂低低地无意识地回应着:“嗯。”
绵长的吻结束,池景珩把她揽入怀里,掌心覆盖在她的小腹上,哑着声音说:“不想回答就睡吧,我等你睡着再回去。”
姜颂闭上了眼睛,半梦半醒时,她抬手拥住了池景珩,伏在他的胸口,她呢喃了句:“首阳打架是因为温承宇说我是脑子瓦特了。”
——首阳。
池景珩不喜欢这个小名,看她疲惫的样子,他心生怜悯,手指拨开她脸颊上的发丝,声线温柔:“睡吧,我看着你睡着再走。”
她贪婪地抱住他的腰,听着他咚咚的心跳声,懒懒地应了声:“好。”
池景珩勾了勾唇,叹了声气,她说跟沉知年没有关系,但为他打架的人是沉知年,是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