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的去死,对得起死亡吗?对得起这种只是白白的意义吗?
如果太宰治找寻着活着的意义的话,那么我就一定要去找寻死亡的意义了。如果找到了,那我绝对要毫不犹豫拉着太宰治一起死。
因为这样漫无目的的活着,确实是没有意思的。但我仍旧觉得人是不能如此草率的放弃活着的感觉,生而为人,就好好的体会人的一切。
酸甜苦辣咸,人生百味都需体会。
可对我来说,那种体会生活的味道是非常困难的。正因如此我才放不开太宰,他是唯一一个能让我产生情绪波动的人,是我的……希望。
玩具和希望挂钩,大概很奇怪吧。
但是我的确是这样想的,无聊也非常真实的这样想。
“小鬼头。”
日常的邂逅中经常会出现令人意外的家伙,比如说,这个白头发,戴着眼罩的男子。
他实在是太高了,而我们相隔的很近,我需要很费劲的仰起头来看他,持续的时间太长的话,脖子会像要断掉似的,酸痛酸痛的。
“啊。五条先生。”我这么叫他。
有很多秘密我并没有告诉太宰治,就像他也有很多秘密不愿意让我知道、让我明白一样。我明白,源于我们是朋友,而无论多么亲密无间的朋友,内心也一定会有一定程度的保留,只是保留的多少不一而已。
而我对太宰的保留,便是我自己把自己奉入了危险的沼泽中,并且没有被他发现。我很了解太宰,所以有时候,抓住他对我的放松,很容易就把他隐瞒了。
“你猜我发现了什么东西?”我勾起一个微笑,从胸口口袋拿出一个磁盘。
“……”五条悟接过这个磁盘“是连最强都不知道的事情吗?”
“对哦。而且五条先生不知道这个的话,将来会被耍的团团转的。”我认真的说,想来对方看见我这么正经的面孔,也会把自己的内心摆正吧哈哈。
不幸的事情往往会有因果联系。然而我的‘不幸’是天生所致,我从出生起就是如此,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而我也不愿意把这当做‘不幸’,源于这样的情感缺失,兴许是许许多多的人都羡慕的,都想要获得的。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对于我来说只是泡沫,而我与神秘的「咒术界」搭线,目的只是为了五条悟转给账户上的一串诱人的数字。或许钱不是万能的,但有了钱之后,无论怎样,我都会有着退路,只要我还活着,包括太宰治,也会跟着有一条退路。
因为我们是朋友,所有东西都可以「共享」
第10章
我从不觉得什么是自己应该做的。只有我想做的,和我不想做的。
比如在我和太宰治的家内,我每天都会拖一遍地,会打扫卫生,让简陋的房间保持整洁。我还会买一些毛绒玩具,或者自己去游戏店里玩儿抓娃娃。房间里全部都是我搞来的毛茸茸。
虽然爱好拥有这些东西,但却不愿意去真正的养小猫小狗。这是我偶然间才知道的,太宰治在我没有跟着他去外面时候被狗给咬了,幸好只是被咬了裤腿。此后他就非常讨厌狗,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讨厌猫,不过对于这些麻烦的生命体,我也不愿意去养。
夜晚又是自己一人入眠,我知道外面有很多很多的危险,但却能够踏踏实实的睡得很好。我并不孤独,也并不寂寞,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惜照顾,我这种人,只适合让别人感受‘温柔’,自身是完全感受不到的,不论他人到底对我付出如何珍贵的情感。
就像我母亲的离世,就像父亲的癫狂,就像院子里的扫地婆婆的冷漠,我只能把这些人的态度扯上关于词语的定义,但心中却是空洞一片。
【不要去「羊」了。】太宰治在手机里发了这样一条消息。
【怎么还不回来。】这是中原中也发来的消息。
【感谢。】
【卡号xx……密码……】
这是五条悟发来的消息。
这个世界注定不平静。
我从全身镜看着自身裸露的身体。我的身高长的很缓慢,每天按时吃饭锻炼也不能够让自己长出紧致肌肉,纤细的身体让我想起了太宰幼时的样子,他那个时候比我柔弱的多,是一推就倒的‘大少爷’
为什么会变成如此【柔弱】的身体,也许是源于……哈哈。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高纬度的人对我下的魔咒吧,那种很厉害的「卡密sama」
“'在哪儿?”
我接听了太宰治打来的电话,他的声音有一种历经风雨的沙哑。
“家里哦。”
他好像松了一口气一样,然后不断的说着一些不重要的话,我的脑子有些混沌,身体有些发冷。
头顶上蔓延着阴湿的云朵,仿佛一直在掉着冰晶在我皮肤的毛孔渗透,然后我会感觉到冰冷,无比的冰冷,但手指触碰皮肤的表层,却感觉到了热。
好热,好热啊。
“太宰。我好热。”
“什么?牧野……?”
我挂断了电话,脚趾摩擦粗糙的地板,眼前有些发黑,我拿了柜子上的糖果,装作吃药一样,就着水咽了下去。生病了就要吃完药蒙头大睡,出些汗就好了。
我在堕入梦乡后,隐约听到了开门声,然后是脚步声。熟悉的气息抚上我的额头,然后像是急匆匆的穿破空气,哆嗦的湿毛巾按在我的额头上,嘴巴也被硬怼进了几粒很苦的糖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