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了,不过还好自己用的是洛基的脸。
若娜“不好意思”地朝弗洛伊笑了笑,拍了拍托尔那抓着自己膝盖的手,让他放自己下来。
谁知对方突然变得逆反,不仅不肯放下她,还要让她和天花板来个亲密接触。
不愿意再看的洛基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假装他也像大锤那样冬眠了。
“托尔,不要这样对女孩子。”最后还是弗洛伊开口保护了若娜脆弱的小脑袋。
很快,托尔的眼前恢复了光明,但他宁愿不要。
他窘迫地在原地站了会儿,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来打破令人窒息的沉默:“你怎么来了……”有点抱怨有点埋怨,主要是因为丢人事被撞见。
“给芙蕾雅小姐送衣服。”弗洛伊说,看了看手边放着的新裙子:“因为在隔壁没找到她,所以就来你这里看看。”她的目光在两人间打转,又在撇到洛基时出现了短暂的疑惑:“你们看上去很合得来。”
“这种事交给侍女就好了……”托尔小声地嘀咕着。
“想来看看我的孩子也不行?”弗洛伊说,眼睛无意识地看着绿色的小蛇,欲言又止。
但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和他们道了晚安就离开了。
若娜觉得弗洛伊应该是发现了,手指悄悄戳了下洛基的脑袋,但对方一副死蛇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而这时,托尔接到的电话转移了她的注意。
阿斯加德的科技树比较奇特,某种程度很先进,某种程度很中世纪。
所以这个手机一定是从地球带回来的特产,上面的斯塔克标准表明了它的产地。
在得知托尔明天要去中庭后,若娜花了整整一个小时说服对方今晚和自己一起睡,否则她就要跟着对方去地球。
被她烦得不行的托尔最后无奈地同意了。
谁知第二天一早,曾经误以为比弟弟听话的妹妹趁他睡着收拾好了东西,说什么也要去中庭,不然就去投靠达克赛德。
洛基敢打赌这女人连怎么去天启星都摸不清,但他那愚蠢的哥哥最后却相信了。
没救了。托尔哪天被这个女人卖了他都不会感到意外。
“谢谢哥哥!”他听到那女人欢欣地叫着,又看到她在托尔的脸侧各落下一吻,顿时鄙夷不已。
除了外表尚可,傻乎乎没脑子的托尔有什么好的。
他正想着,尾巴忽然被人提了起来,随之迎来的是一阵天旋地转——他被坏女人扔进爬宠箱,和昏昏欲睡的大锤相亲相爱。
“乖乖等我们回来哦。”恶毒的女人冲他挥手,显然,对方这次要把他留在阿斯加德。
是不是不发火就真把他这个正牌的诡计之神当蛇了?洛基奋力地昂起脖子,想当众变身并狠狠地骂这个女人一顿。
“留心死亡和火焰。”让他听到对方压低了声音对自己说,还把一个圆圆的东西丢到了他身下:“有麻烦的话,拿着它去找你的狱友。”
她潇洒地和托尔一起走了,留下洛基和只剩下一点能量的绿灯戒。
“哥,你说我要不要换个模样?”走上彩虹桥时,若娜向托尔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变形能力”。不过和洛基还有魔形女比起来,她变形的速度要慢一些,而且怎么也改变不了是吸血鬼的本质。
在换了三四涨脸后,托尔叫了停,端详片刻后勉强点头:“就这吧。”
“那名字呢?”若娜继续纠结着,“奥丝塔拉怎么样?”
托尔敷衍地表示了赞许,其态度仿佛任何一个被玫红酒红朱红大红胭脂红弄得晕头转向的男性。
海姆达尔在看到换了张脸的若娜时表现出了疑惑,但他向来寡言,见托尔对若娜很是信任后就沉默地打开了虹桥。
送雷神去地球的事他已经做过很多次,落地的坐标从一开始的全看运气到现在的精准定位,甚至可以指定是在复仇者大厦的几楼。
但托尼并不喜欢,因为阿斯加德的传送会在地上留下烧焦的痕迹,目前已经损坏了不少公共绿地。
一阵七彩的光芒过后,若娜久违地回到了地球。
今天的纽约晴空万里,既不像有外星人入侵的样子,也不像是班纳博士又双叒失控了。
迎接他们的还是劳模黑寡妇,她的神情看上去很疲惫。
“托尔,托尼出事了。”
若娜的心脏跳了几下,眼睛微微抬起,神情也变得专注了起来。
要是洛基在的话肯定能意识到不对,可惜托尔粗神经。
“他仿佛突然变了一个人。”娜塔莎边走边解释道,他们的脚下是玻璃铺成的地板,下方排列着整整齐齐的几具战甲。
若娜注意到它们的身上都有破损的痕迹,星期八却没有修理。
不太符合常态,托尼对他的战衣还是很爱惜的。
虽然也拿它们炸过烟花。
托尔不明白娜塔莎的意思:“变了一个人?是不是因为那个什么……什么什么娜。”
“也许吧。”走在他前面的人说,然后忽然停下来看了陌生的女人一眼:“这也是阿斯加德的神?”
“我是奥丝塔拉。”若娜从托尔的腋下钻过,蹭到了娜塔莎的身边:“是托尔的女朋友。”
被她点名的人差点平地摔,黑寡妇则是挑了挑眉:“很好,又一个谈恋爱的——希望你们能长长久久。”说不上来是祝福还是反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