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娜想了想道:“他是个好兄长,对我很关心也很爱护,但有时候也很疏远。特别是父亲决定让我们订婚之后。”
  感觉到不对劲的洛基升起了蛇颈,从口中吐出的蛇信像红色的闪电。
  “我想他大概不喜欢我吧,所以做了很多坏事来吸引他的目光。”说话时,她的眼睛一直对着托尔,仿佛在透过他看着一个已死之人:“我甚至……和范达尔在一起过。”
  洛基和范达尔,同时被一阵不好的预感贯穿,后者还打了个很响的喷嚏,为此遭到了朋友的嘲笑。
  “范达尔?”托尔感到难以置信,反复确认后还是不愿相信。意识告诉他眼前的妹妹其实是另一个“托尔”的妹妹,但内心仍然不能接受。
  有一种好白菜被……好看的花猪拱了的感觉,虽然比一般的猪漂亮点,可依旧改变不了是猪的事实。
  “那,那你们现在——还在一起?”他们拐过了一个转角,从训练场回来的三勇士朝他们打招呼,两个得到了回应,一个得到了死亡凝视。
  “分手了。”若娜说,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好能被三勇士听见,让范达尔他们顿时大吃一惊。
  前天在一起,今天就分手,不会吧?
  托尔稍微放心了些,但见范达尔的目光一直落在妹妹身上,不由得又有了危机感。
  他让若娜先回去,自己则是从三勇士中捞过目标,将其拉到墙角道:“你觉得我妹——芙蕾雅怎么样?”
  噢,奥丁在上,这真是一个致命的问题。
  范达尔不知道好友受了什么刺激,难道分手是女方提的?应该不太可能。
  他斟酌了一下,道:“挺不错的。虽然长相和……但是很讨人喜欢——”他觉得托尔的头顶冒出了杀气,灵机一动马上转口:“和你很般配。”
  毕竟都在一起了,虽然可能已经是过去式。
  范达尔觉得自己回答得还不错,可好友的表情并没有好转,反而更心事重重了。
  “为什么会这样以为?”托尔问,身后不远处,三勇士中的另外两个疑惑地望着他们。
  而在稍远一些的地方,若娜和洛基也在听墙角。
  “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小蛇口吐人言,自己主动变蛇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说话,洛基为他的机智感到庆幸。
  “编了个好玩的故事。”若娜示意他嘘声,因为那边的两人又在说话了。
  范达尔觉得,接下来的话他要是说得不好,也许会挨一记雷神之锤。
  尽管他明明什么都没做,果然坠入爱河的人不讲道理,神也是。
  “芙蕾雅,非常喜欢你,”范达尔眼睛没闭也开始瞎编,“就是她看你的眼神,你能感觉到吧,她很依恋你。”
  托尔愣了愣,回想了一下和若娜待在一起时的情形。
  对方是怎样看自己的?他努力地往眼睛上去想,但能想起的只有绿汪汪宛如翡翠一样的颜色,
  和洛基相比,要温柔许多,就连她的小表情和小动作有时也很可爱。
  “哼,你看他的眼神明明充满嘲弄。”洛基尾巴摇得起飞,显然很不赞同范达尔的观点:“愚蠢的托尔,还不知道自己是替身。”
  他可不会去揭穿这个女人的谎言,且看看他的兄长什么时候才会察觉。
  若有所思的托尔放开了范达尔,他决定自己好好想一想,但是……
  “不许接近芙蕾雅。”他怀着不能让白菜突然被拱的心情说,没察觉语气里已经带上了警告的意味。
  不知道今天做错啥的范达尔连连点头,心里诽谤着自己也没机会接近芙蕾雅啊,她不是一直粘着你么。
  托尔快步往前走,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找若娜,长廊中间的露台上就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哥哥!”对方快乐地小跑过来,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洛基撞在蠢哥哥结识的身体上,头顶盘旋着一圈金色小星星,缓过神后又因为夹在两人中间差点被压扁。
  合理怀里这个恶毒的女人是故意的。
  因为种种原因,托尔没有像之前那样推开来自平行时空的妹妹,他觉得这应该是出于一种愧疚的心理,代替另外一个自己来保护她。
  他脑补了一下对方可能比洛基还要悲惨一点的过去,对若娜的怜爱又多了一些,连对方得寸进尺地想要他把自己背回去都没拒绝。
  不要用我的脸干这种事啊!趴在若娜肩上的洛基大声呐喊,后悔为什么不干脆变成条毒蛇咬死他们。
  快到目的地时若娜掏出了条手帕蒙住了托尔的眼睛,表示自己忽然要玩盲人扮演游戏。
  不过当盲人的不是她,她负责的是导盲犬的任务。
  幼稚。洛基想道,然后就心惊胆战地看着蠢哥哥在恶毒女人的指挥下往柱子上撞。
  他一点也不好奇阿斯加德的神宫和雷神的脑袋哪个更结实,所以在托尔快碰上去的时候用尾巴扇了他一下。
  “这条蛇的脾气太糟糕了。”猜出是什么打了自己的托尔说,庆幸他顺走的那条蟒蛇还挺乖,就是老在睡觉。
  一番折腾后,童心未泯的两人一蛇顺利来到了门前。伸手去推门的托尔催促着若娜摘掉他眼睛上的东西,若娜却还没玩够。
  他们拉拉扯扯地从拱形的门挤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弗洛伊笑吟吟地站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