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没有苦恼,只是单纯又炸毛了:“不好!!”!
第35章 手相
石漫本来摩拳擦掌,准备在加班忙里偷闲,结果一把没赢不说,反而输到接连被调戏,她深沉地审视孔知晚的手机,戳了又戳:“你是不是开挂了。”
孔知晚轻巧地抽回手机,暗灭再打开,锁屏是一个简单原始的笑脸:“愿赌服输啊,石副队。”
“我回答过了。”石漫抱紧自己,“不好。”
孔知晚语不惊人死不休:“希望下次你能改变观点。”
“你差不多得了啊。”石漫双指由自己的眼睛转向孔知晚的,“小心我告你调戏警察,孔老师。”
前院看似一堆断壁残垣,其实每一颗石子、每一条枝杈都有门道,光是埋在连枝般柳树里的四圣兽咒阵,就够外来者喝上一壶,若是没有四圣兽认可,入了前院就是入了迷宫,七天七夜也走不到尽头。
那条普普通通的细长小路,不知有多少“鬼打墙”。
当初杨梦玉来长荫道8号叫嚣,也没真跨进那片柳树丛。
别人不知道,所以莽起来也觉得没什么,向家却知道,振兴了特侦大队前身的那位阁祖有怎样诡谲的手段,这就是那位的旧居,后来被划到特侦大队的名下。
这也是特侦大队的“祖坟”。
石漫不可能让一个寻常人进去。
“那位向先生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孔知晚说。
石漫又凑近了些,心里感叹孔知晚的睫毛真长:“比如那精神病对着你喊妈妈?的确是他会做的事。”
孔知晚摇头:“他显然出身不凡,只是他既不像典型的精英,又不像传统的纨绔,反而像一个神棍。”
这倒正常。
两人心里同时想,向子旭就没正常过。
向子旭其人,是现在的向家孙辈中最与“非常”相近的人,并的确承下了祖上的因果。
他从外表来看实在和“寻常”沾不到边,一天到晚念祖拜神,年纪不大已是鬼神道里有名的“阴阳先生”,名声胜过父辈,挑剔是公子哥的挑剔,能耐也对得起向家的能耐,在外面要是叫声“向少”,一般就指这位眼睛天生没凿开的阴柔怪人。
他有时候连贺岁大家宴都敢缺席,有时候管家侄子吃鱼卡刺他却闲得在旁边做法,简单来说就是过于随便,脑子里不知装了些什么鬼东西。
而恰恰他神叨的不正常,向子旭是如今摆在明面,最可能继承向家新家主的人,向家暗地里不知多少人已经站在向大少爷的身后等待分蛋糕了。
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少爷自然傲得很,一般看不上“寻常人”。
他把“非常”和“寻常”区分得异常清晰,就差自己亲笔画一条三八线,生怕沾到无福之人的愚蠢。
所以石漫还算放心,孔知晚一个“寻常人”,正好在向大少爷的可视范围之外,而且孔知晚也不懂鬼神道世家的这些弯绕,只把他当成哪儿来的地主家傻儿子,给七中撑腰来施压就行了。
但情感这回事就是,道理都懂,但不可控。
她不放心。
本来孔知晚今天不来,石漫也会找机会去见她,确定她是否无恙,见到孔知晚静坐在柳树下,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安心还是替她忧心。
她低头凑近的时候,沾染过朱砂血的眼睛就检查了一遍,没有看到什么诡异的伤口或者标记,她也放心了一些。
但神鬼之事本就超乎常理,与意外相伴相生,要是真打起来,她能把向子旭埋进地里出不来,但论那些腌臜的阴招,傲慢的向大少爷也很有一套。
石漫又小题大做地想要不要去找方静,她这么多年都尽量避着静姨走,生怕被她抓到,关进小屋里不停检查,然后就是不停的说教和医嘱,听得她头都大两圈。
所以一听孔知晚这话,她又拉起孔知晚的手,展开她掌心假装观察纹路,实则暗中检查脉搏:“那你应该直接给他一巴掌,省得他说些气人的丧话,他算命起来连早市卖艺的瞎老头都不如。”
孔知晚察觉到某人不安分搭在她脉的指尖:“他给你算过?”
“啊。”石漫扯出一个有点血腥的笑,“他说我上辈子红颜薄命,这辈子还要重蹈覆辙,不如早死早超生,我当晚套了他麻袋,于是他第二天改口了,说我长命百岁,能活成他奶奶。”
“……”孔知晚沉默了一下,她藏着情绪,低声,“打轻了。”
石漫深以为然:“是吧。”
孔知晚看她抓着自己的手不放,也跟着研究:“你会看手相?”
石漫得意:“那你看,我是专业的。”
孔知晚好笑地说:“麻烦石大师帮我算算,朋友能不能打个八折?”
“朋友不值钱,还伤钱,不过是你的话,我可以不收钱。”石漫老神在在,“就一个条件——看完你就回家。一会儿天就黑了,这破院子都成史前蚊虫博物馆了,你要是留下成了盘中餐,来找我们索赔,我可不认啊,要来你明天再来,不拦着你。”
“这条件开得挺大。”孔知晚说,“我能决定看什么吗?”
石漫严肃地重复:“我是专业的,你说。”
“我孤身长大,没有家庭;事业如今算稳定,过段时间就说不准了;钱财乃身外之物,主要是够花,那就只剩一样。”孔知晚看她的眼神渐渐多了些夺魂摄魄的涌动,她轻笑一声,“给我看看姻缘吧,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