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证明,鸭子也确实比亚当斯家的人的思路更普通一些。
他纠结地扯着帽子,说:“但我不想让咔咔有这样惊人的成就,我只想她能回家。她该被判多少年?二十年?三十年?等她出狱就是个大姑娘了!”
他扑倒在地,抓着爱德华的裤脚,眼泪像洒水壶里漏出来的水一样向两边喷,爱德华也黯然神伤。
这样的担忧就有些过度了,布鲁斯说:“只是交通违规……”
戈梅斯抢先对麦克鸭和爱德华说:“不用担心,我们在天黑前就能把咔咔带回来。”
“真的?”鸭子抽抽嗒嗒,怀疑地问。
“真的,我们当然不能让她在里面呆几十年,”戈梅斯说,“她会错过亚当斯家的成年礼。”
“怎么做?亲爱的,”莫蒂西亚担心地问。
戈梅斯抽了口雪茄,耸肩:“在馅饼里塞一截钢锯就行了。”
面对如此明目张胆的越狱计划,布鲁斯轻咳一声,说:“太空的看守所不是这么简单的地方。我们需要律师。”
“那么我为咔咔辩护,”戈梅斯说,“不用找其他律师了,我就是法律。我宣布将咔咔关进看守所的条规违背了宪法。”
布鲁斯没有再理会他,转身将写下的地址塞给麦克鸭:“你们最好亲自去一趟纽约,找默多克律师。”
戈梅斯很迷惑,莫蒂西亚解释:“亲爱的,我想布鲁斯先生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为咔咔组一个律师团,你和那位默多克。”
戈梅斯深以为然地点头:“行吧,”
顿了顿,他补充,“但他不会比我更好了。”
马特·默多克,生活在纽约地狱厨房的律师,还有一重不引人注目的身份:夜魔侠。
不过,他的老同学,好友,搭档兼同事,一个名叫“弗吉”的人知道这些信息。
弗吉同时也是马特的律所合伙人,过度摄入垃圾食品让他的体型略显肥胖。
今天,他刚过完圣诞节,来到律所,心满意足地打开电视,收看晨间新闻。
“我以为你来这么早是为了处理事务。”马特坐在对面的办公桌后面。
弗吉打开抽屉,拿出一包薯片,光明正大地摸鱼:“宽容点,假日的快乐还残留在我的体内。”
马特是个盲人,再加上被强化了五感,他的感官比常人敏感万分。
被拆开的薯片在他的鼻子闻来,就是散发着一种令他难以忍受的化学品的气味。
在刺激之下,马特抬起盲杖,打开弗吉的手,顺势将薯片扫进垃圾堆:“看电视还
行,这个就过了。”
“嘿,那是我的零食。”弗吉抗议。
马特丢给他一个青苹果,说:“你该吃些纯天然食物,加工食品总有一天会要了你的命。”
弗吉摇了摇头,愤愤地将目光移到电视上,然后,他看见一只鸭子出现在屏幕上。
“儿童片?”弗吉不明白,他明明在收看新闻,这是什么关于鸭子的新闻?
接着,那只鸭子从屏幕中伸出脑袋。
弗吉抓着苹果,目瞪口呆。
这颗鸭脑袋还会说话,大喊着:“律师,请帮帮我女儿!”
马特什么也看不见,只是露出微笑,安抚道:“不要慌,慢慢说。”
他边说话的同时,边感到奇怪:怎么没听见有人接近门口的声音?
但是弗吉没有慌乱,应该没有危险,他习惯性地用鼻子闻着气味,判断来人的身份:
嗯?怎么这么重的鸭子味?莫非委托人如此客气,还带了家禽当见面礼?农民?过于淳朴了!
出生在大城市,常年感受人情冷暖的律师几乎要被淳朴的乡民感动了。
然后他听见这声音急切地说:“我的女儿在太空飙车被抓了,你可以给她辩护吗?嘎嘎!”
最后两声在急迫中发出的鸭叫尤为刺耳。
马特:“……”嗯?
他不得不出声问:“弗吉,怎么回事?这个人是谁?”
弗吉毫无反应,仍在座位上目瞪口呆。
马特抓起盲杖,又伸过去,打了一下弗吉的手。
弗吉被这一碰吓得从椅子上翻了过去,恐慌地大喊:“鬼……鸭子的冤魂!我发誓,我很少吃鸭肉!”
麦克鸭只能从临时充当“传送器”的电视里走出来,花了一段时间消除误会。
马特缓缓地问:“外星法庭?”
他确实写过一封信,对帮助他打败金并的卡喀亚表示,他会提供一切合法的法律援助。
飙车需要律师也很正常……但是外太空?
怎么都觉得有些“虽合法但这合理吗?”。
他只能说:“我很愿意帮忙,但我不了解星际的法律条文,需要你们提供相关的资料。”
“不用担心,”麦克鸭说,“我们为你准备了现成的合作者……咳,戈梅斯?”
他挥了挥翅膀,亚当斯夫妇也从屏幕中走了出来。
看到这对皮肤惨白的夫妇,刚刚站起来的弗吉,一个大跳又躲到马特身后,更是紧紧地抓住朋友的肩膀,“两个人类鬼魂!”
马特则是忽然咳嗽起来,“抱歉,我对气味很敏感,你们身上有一股泥土和嗯……墓园的味道。”
“哦,你真是太会说话了,”莫蒂西亚受用地说,“倒也不必如此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