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发美女向他们游来,长发飘飘,相貌比外面不露凶相时的美人鱼还要美艳几分。
“那是城门的守卫吗?”杰森随口问,“亚特兰蒂斯的女战士,和天堂岛的女侠一样?”
亚瑟自豪地一鸣惊人“其实那是我的妻子,米拉。”
“妻……”杰森哽住了,“为什么……你做了什么?”
“是这个表情,”蔡瑞安坦白道,“我第一次听到这件事,脸上的表情和你们一样。”
奥姆冷斥一声,更加憋屈地说“想到你竟然还会有老婆……”
“我相信,其中这一定有更合理的科学解释,”蔡瑞安深思熟虑,更加严谨地猜测,“比如’这位女士不幸双目失明,但依然与男友坚强完婚‘之类的。”
亚瑟朗声大笑“别开玩笑了,其实米拉的视力可好了。”
“听力也很灵敏呢。”米拉落在他们面前,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说。
蔡瑞安羞愧地说“抱歉,我只是和朋友开个玩笑。”
米拉微微一笑“我原谅你,博士,毕竟你的意思是在恭维我。”
在留在海盗船上的这些人骑着海豚潜水,深入亚特兰蒂斯时,飞离大海的海鸥风雨兼程,顺风远行。
半天后,它精疲力竭地落在韦恩家的窗台上,不满地将嘴里的一打信纸吐到地板上。
阿尔弗雷德捡起来,端详几秒,果断选择将它放进托盘,转交给布鲁斯。
布鲁斯正要将信纸拿在手里,发现这是一堆零零碎碎的纸,他小心地展开信纸,发现这是一张剪纸,所以才显得如此鸡零狗碎。
爱德华不能写字,只能用这种特殊的传信方式。
阿尔弗雷德不由得问“这上面剪着什么?布鲁斯老爷。”
布鲁斯用手指抵着下巴,端详一会,面不改色地说“说他们平安无事。”
阿尔弗雷德沉默片刻,问“真的?”
布鲁斯沉默半响,终于顶不住承认“假的,我在看纸胡编。”
提姆和迪克也来了,大家一起研究这张剪纸。
根据剪纸的图案,他们三个人一共得出了九种解释。
并且,每个人都对自己不同的解释难以取舍。
海鸥时不时地用趾尖刮着窗台,用鸟嘴啄着窗沿,提醒他们快一点,不要耽误快递员的时间。
阿尔弗雷德看不下去了“布鲁斯老爷,需要我把麦克先生叫来吗?”
布鲁斯“……请。”
看来又要付给鸭子一笔“翻译费”。
麦克应声而来,自豪地整了整衣服,庄重地用翅膀接过剪纸,大惑不解地皱眉。
迪克的心提到嗓子眼“莫非他们出事了?”
麦克鸭摇摇头,说“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指着鼻子骂我?”
他向三个人解读剪纸的图案是,“一只手伸出食指,笔直指着一只鸭子的嘴巴上的两个鼻孔”。
麦克鸭总结“说明爱德华在生我的气……但是为什么?”
忽然,它想到了什么,立刻打了个激灵,眼中露出惊恐之色“难道……不行,我是不会承认的!”
鸭子以一个饿虎扑食的动作下落,然后趴在地上,掏出笔和便签本,翘着尾巴,飞快地写着回信,将其他人冷落在一旁。
三人横看竖看,勉强从剪纸上看出一些迹象。
“可以肯定的是,这的确不是咔咔的手艺。”最终,提姆说。
有了对比,他们都发现卡喀亚在“剪纸”这方面确有惊人的天赋。
麦克边下笔如飞,边解释“爱德华更擅长的是给冰和头发做造型,换成冰块他会肯定做得更好——你们有什么要告诉那两个孩子的吗?”
布鲁斯和提姆支支吾吾,麦克嘎嘎叫道“拜托,这不是你们的家人吗?”
迪克果断地回答“转告他们,天冷风大,多穿衣服,注意保暖。”
麦克又等了等,诧异地问“没了?你们可是好几天没见了嘎!”
“让他们……”迪克沉默三分钟,挤出后半句话,“吃好点。”
鸭子又写了另一封信,专门嘱咐海鸥“一封是给爱德华的,另一封必须要杰森和达米安亲自收——这家人需要日常交流。”
如果能知道达米安和杰森此时都身处深海,迪克肯定不会说这句话。
如果能知道收信人都在深海里,海鸥肯定也不会同意送这封信。
它把麦克的回信交给爱德华,但找不到另外两个收信人,人们也听不懂它在焦急地叫什么,只有艾伦养的猴子与它做了跨物种交流。
海鸥盯着海面,想着潜入深海,小小的眼中顿时充满生无可恋送信?这是要它死!
爱德华不会当着外人的面和孩子交流不满,正憋了一腔闷气,正好向麦克鸭倾吐不愉快。
但麦克鸭心中有鬼,以为爱德华在生自己的气,于是话里话外做了许多安慰,让爱德华更加气闷。
在卡喀亚参观亚特兰蒂斯的这段日子里,海鸥每天在韦恩家和“黑珍珠号”上飞来飞去。
正是两位家长隔着大洋通过海鸥传书争吵。
争吵得很上头,麦克鸭子日趋暴躁,甚至忘了其他的人和其他的事,连亚当斯家都不回了。
每天早上,他都会吃掉阿尔弗雷德送来的一块馅饼,然后开始思考怎么回怼,怎么遣词造句,如何不动声色地运用双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