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目瞪口呆,一起扑过去。
然而没用,翡翠暗淡无光,仿佛在说:“生吃个人,我很抱歉。”
斯蒂芬妮喃喃地问:“她……被棋盘吸进去了?”
仿佛还嫌不够乱,韦恩家的门被敲响了。
阿尔弗雷德打开门,目光微微一滞:
门外站着星期三,但星期三不足以让阿尔弗雷德露出这样的神色。
所以她的身旁还站着一只老鸭子。
一只穿着一件红色的大衣,戴着圆形眼睛和黑色高礼帽,一只翅膀拿着手杖,眼角有几条皱纹的老鸭子。
老鸭子说话的声音也很像鸭子沙哑的叫声,问:“请问,你知不知道,你们的邻居怎么了嘎?”
阿尔弗雷德似乎想找到一个比较清晰的答案,但他最终放弃回头通知:“布鲁斯老爷,有远客到了。他想知道咔咔小姐在哪儿。”
很巧的是,花园里的“游戏小组”也同时从后门冲进来,大喊道:“咔咔被棋盘吸进去了……她们都被棋盘吸进去了——”
布鲁斯皱起眉,站起来,问:“怎么回事?”
但这个问题包含的范围太广了。
屋子里的人实在分不清他是在问“鸭子是怎么回事”,还是在问“被棋盘吸进去”是怎么回事。
面对这个状况,阿尔弗雷德呆滞三秒,决定还是转头面对鸭子:“我家的少爷和小姐提供了这样的回答。希望你不要觉得……他们很疯狂。”
老鸭子看了看星期三,说:“咔咔经常给我们写信,真是一点都不惊讶。你们都是一群怪人嘎。”
‘一只鸭子这么对我们说。’阿尔弗雷德忍不住想。
第80章 080
不止韦恩一家,亚当斯家也是第一次面对卡喀亚的养父。
但他们相信卡喀亚说过的每一句话,并不会感到手足无措。
戈梅斯迎过来,伸出手,热情地说:“欢迎,麦克先生,请原谅我们不得不在这里招待您,我们的房子被一场可怕的洪水摧毁了。”
他没有解释好端端的荒郊野外怎么会有“洪水”,但麦克也不惊奇,如同习以为常地伸出翅膀:“你们联系了保险公司吗?他们应该为你们做估价和赔付。”
戈梅斯叹了声气,回答:“保险公司拒保了我们,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作为他们的邻居,韦恩们暗想:你居然会不知道原因吗?
这时,鸭子变戏法般地从绒质外套里掏出一叠保险单,感叹道:“太可惜了,我给咔咔倒是买了很多单保险,如果她回不来,每失踪十分钟,我就可以让保险公司多赔十美元。”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老式怀表,按下计时器,“等等,先让我看看’保单生效的时间‘……”
但是保单太多张了,一下子从他的翅膀间全部洒在地上。
大家只好退后一步,以免鞋子会不小心踩到地板上流水般的文件。
麦克鸭自己倒是不在乎,趴在地上,翘着尾巴,掏出放大镜,用眼睛隔着镜面,贴着每一张保单,仔细寻找具体数字。
大家见状,互相交换着复杂,难以理解,疑惑等多种多样的眼神。
莫蒂西亚圆场道:“起码,我们知道那孩子的‘天赋’承自两位父亲中的哪位了。”
提到“两位父亲”,倒是让其他人想到另一个问题。
布鲁斯试图打断麦克的“保险计划”,问:“咔咔的另一个父亲在哪?”
他说了两遍,麦克老鸭才反应过来,“嘎”地叫一声,抬起头:“什么?他没和我们在一起吗?”
他直接一百八十度扭转脖子,看向星期三,但一双眼睛只对上自己翘着的,短小的白色鸭尾巴。
星期三有一种本事,她不用亲自做出“耸肩”这个动作,但她总能用语气代替着表达出这层含义:“我在路口只接到你一个。”
鸭子在地板上坐直了,摆了摆脸上的单片镜,抖了抖翅膀,“啊哈,天呐,要了鸭命了!我们得趁剪刀手没来,赶快把咔咔找回来,那个人发起脾气完全不讲道理嘎。”……
在场的一部分人不禁暗想:这鸭子居然以为自己很讲道理。
按说卡喀亚的寄宿家庭是亚当斯家,她的养父是麦克鸭子,他们应该对卡喀亚的失踪比邻居们更加上心。
但此时,这些人聚在一起都是如此地不着调。
令布鲁斯很快掌握全局,领着大家着手研究卡喀亚的失踪和回归:
先不提麦克鸭讲不讲道理,反正没有令父亲千里迢迢而来,却见不到女儿一面的道理。
大家把诡异的游戏棋盘从花园搬到客厅的桌子上,在亮晶晶的圣诞树旁。
翡翠上的字母已经消散了,但斯蒂芬妮还记得它们:
“困于异界难回家,骰子投到九或二。”
她努力回忆着,理解道:“游戏的惩罚是将咔咔送到异境,我们剩下的玩家要投出九或二,才能让她们回来。”
她在放着游戏棋的桌子旁坐下来,摸着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这是我的。”
帕斯利也摸到自己的棋子:“这是我的。”
戈梅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问:“另外两枚呢?”
斯蒂芬妮和帕斯利隔着棋盘互相看着,又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在他们因为卡喀亚的失踪惊慌地跑回屋时,好像,又少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