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语人深情地说:“虽然我出轨,瓢昌,脚踏两只船,但我知道你就是对的那个人,我要用自杀换取你的原谅,哈茵宝宝,答应我吧。”
小丑女娇滴滴地说:“哦,我怎么不能原谅你呢?尼玛先生,毕竟我是如此爱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情难自制中,她仰头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场面从“破镜重圆爱情片”瞬间转为“病娇女杀夫恐怖片”。
“停!”导演没发话,谜语人已经忍无可忍地蹦起来,质问道,“这是可以的吗?”
“可以,可以,怎么不行?”编剧自暴自弃地回答,“我把剧本改成‘一桩意想不到的谋杀’好了,注意,下一幕演好尸体。”
彼得绷着嘴角,转开视线,看见了好莱坞当前最红的导演。
这位在各大访谈里都镇定自若,侃侃而谈的名人,此刻正一边用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喃喃地说:“钱难挣,不是你的错,钱难挣……”
“你想找谁?”身边突然响起幽幽的声音,彼得被吓了一跳。
更可怕的是,当他转过身,竟没看见说话的人。
不过,很快,他低下头,在平视时的盲区看见一个黑发小姑娘,并且认出道:“哦,你好,我知道你,你叫星期三。”
星期三看着他,问:“你为什么能认出我?难道你是爸妈的老朋友……哦,你是撒旦吗?”
彼得举起胸前的照相机,回答:“不,我叫彼得,是《号角日报》的记者。我想……老板命令我为你们做个专访。”
星期三点点头,陈述:“你和克拉克,路易丝一样,他们是《星球日报》的记者。”
彼得咧嘴笑道:“哦,对,不过他们是大都会的报社,我来自……”
“谁更好?”星期三打断他,问,“号角日报更好,还是星球日报?”
彼得绞尽脑汁地回答:“肯定是号角……我是说,詹姆森先生从来没有和星球日报的老板打过架,我也不知道。”
詹姆森是《号角日报》的老板,全名是“j·约纳·詹姆森”。
星期三沉吟着说:“他们应该打一架,否则我们怎么知道该接受谁的采访呢?或者你和克拉克打一架?”
彼得:……他倒不至于为了维护《号角日报》的尊严和别人打架,而且对方还是克拉克。
这让彼得不由得回忆起,上次他在采访的时候和克拉克碰过面。
尽管对方有心掩饰了,可那身西装下面的肌肉在蜘蛛感应的观察下,依然像垒起来的巨石一样。
他才不会这么想不开。
不过,如果一直执意给蜘蛛侠添堵的詹姆森愿意“想不开”,和克拉克比划比划,他倒是挺想看现场的。
彼得不笨,很快理解了星期三的意思,解释道:“你们接受他的采访,和接受我的不冲突,因为我们不是同一个报社,更不是同一个地方,你们愿意,也可以多家同时接。”
星期三遗憾地叹道:“以为能看见你们在门口打一架。”
这孩子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彼得笑而不语,眼中有些小小的自得:他可是蜘蛛侠!真和克拉克打起来,不是欺人太甚吗?
星期三耸耸肩:“我带你去,来吧。”
彼得跟着她走下台阶,踩到一块白熊皮地毯上。
随即,熊头发出一声怒吼,又迅速被淹没在嘈杂的屋子里,一点水花也没溅起来。
彼得擦了把汗,忍不住暗想:老天,这地方的确像个疯人院。
戈梅斯等人的活动空间挪到了二楼,这里有一间和一楼一模一样的大厅。
他们依然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活动着,戈梅斯在玩他自己发明的古怪游戏,帕斯利在和断手打牌。
莫蒂西亚向卡喀亚学习剪纸技术。
因为莫蒂西亚自己永远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只有她剪出来的一排手牵手小纸人里总是多出一条腿。
彼得的到来让他们瞬间放下手里的活,戈梅斯快步上前,伸出手,乐天派地说:“你好,先生。”
彼得和他握手,又做了一番自我介绍。
戈梅斯眼睛一亮:“哦,你来自纽约?我们之前住在那里!”
很快,他又皱起眉,“那可是一段不怎么样的经历。”
彼得不得不问:“发生什么了吗?”
戈梅斯不屑地一挥手:“不值一提,那里总是有乱七八糟的怪人和怪事发生,打扰我和我家人们的宁静生活。”
顿了顿,他继续愤愤地说:“比如,一个爱在半空中荡蜘蛛丝的蜘蛛人,下水道钻来钻去的鳄鱼人,街道上乱跑的章鱼人……纽约人可真是喜爱动物。”
“不尽然,亲爱的,”莫蒂西亚不高兴地提醒道,“当我们把宠物牵到街上,他们可是一点都不欢迎,还把可怜的凯蒂绑在树干上。”
听到“蜘蛛人”,彼得已经心虚了,找补道:“这太过分了,怎么会有人对一只小猫如此残忍?”
“你也这么觉得吧。”莫蒂西亚热情地说,“快来见见凯蒂。凯蒂——快来——”
随着她的呼唤声,一头庞然雄狮出现在三楼,就要向楼下走。
彼得还未来得及惊讶,已经脱口道:“哦,原来是它——咳,我是说,让狮子跑到街上是不对的,夫人。”
听到他义正严辞的声音,凯蒂迅速往后缩,转眼消失在三楼走廊的阴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