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克利欧佩特拉直挺挺地躺在杰森的手掌上,一伸一缩地哽起来。
“它不会已经被噎到了吧?”杰森难以置信。
星期三指点道:“你可以试着拍拍它的背,这能救它的命。”
这株非洲绞杀花根本就是由棕色的刺组成的,杰森抬着手没找到能拍下去的位置,只好像模像样地抚摸一部分刺。
克利欧佩特拉终于将那半肉团吐了出来。
杰森评价:“这真是我见过的最难照料的植物。”
他忙着应付非洲绞杀花,没有看见背后两个小女孩的互动:
卡喀亚对星期三做了个感激的手势,星期三微微一笑,很是自得。
接着,星期三问:“今早,姥姥在烤小豪猪的时候,抱怨你们摇醒了她,为什么?”
杰森边对付绞杀花,边心不在焉地说:“哦,因为你的家人们都进了阿卡姆,需要你们家其他的成年人来处理这件事,比如,证明他们不是精神病……”
“曾经,有医生说我们是精神病,”星期三抱起双臂,“但法斯特叔叔已经反驳了,我们拥有优秀的身体平衡能力,再正常不过。”
杰森说:“我没有找到这句话里的逻辑,不过你的话也不算数,还是需要成年人帮忙,但是你们家根本没有靠谱的,所以政府可能会接手……”
星期三防备起来:“什么意思?”
杰森直白地说:“如果你们的家长不能证明自己没病,就会被剥夺监护权,你们也只能去儿童福利院等待新的寄养家庭。”
卡喀亚和星期三互视一眼,从对方黑色(金色)的眼睛中看见抗拒和慌张。
“我要先见妈妈和爸爸。”星期三说。
杰森刚要说话,门铃声在这时响起来,没有勒奇开门,卡喀亚自己去开。
门外站着布鲁斯,他说:“走吧,我带你们去阿卡姆。达米安,你该说什么?”
达米安不甘心地撇过头,小声且快速地说:“我会陪着你们度过难关。”
因为太快太含糊,除了他自己,根本没人听清他在说什么。
杰森跑出来,“我也要一起去阿卡姆,我是他们的房客,有权照顾两个孩子。”
“我是他们的邻居,有权拒绝你。”布鲁斯说。
杰森:“搞什么?连小恶魔都能去!”
达米安:“因为我说了,我会陪他们!”
杰森:“你会才怪!”
在他们争辩时,星期三拿起装满牛奶的盆,对卡喀亚说:“我要去喂凯蒂,它饿了更是什么都吃。”
卡喀亚很高兴她能恢复镇定:“你担心我们会被送走吗?”
尽管她的“监护人”是爱德华和麦克,但她也把自己当作亚当斯家的一份子,星期三会有什么样的遭遇,她也会有同样的遭遇。
星期三认真地说:“我们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精神正常。然后,我们就都能回家了。”
卡喀亚信服地点点头。
出门时,姥姥追了出来,捧着一个食盒。
“你们要带上我做的早饭,”她颇有经验地说,“不管阿卡姆多么美妙,他们一定都吃不惯那里的伙食。”
星期三接过食盒,礼貌地说:“谢谢你,姥姥。”
但食盒太重,她差点手滑摔在地上,达米安下意识地扶了一把,只好顺手接过来。
布鲁斯开车载着她们来到阿卡姆,带她们通过大门,通过安检。
在见面室里,亚当斯家的成员们团聚了。
星期三跑过去,抱住莫蒂西亚的腰,“妈妈,你们在这里住的好吗?”
虽然在阿卡姆住了一夜,但莫蒂西亚神采奕奕,摸了摸女儿的头发:“这里阴暗,潮湿,充满哀叫,和那些癫狂的声音,哦…怎么会不好呢?”
星期三抬起头,这才看见莫蒂西亚如今的样子,“但是你的嘴巴裂开,它变长了。”
“我们都是。”帕斯利说着,向她们示范怎么拉开嘴巴。
星期三瞪大眼睛,说:“如果你们以后都要用新形象生活,我也要用利刃割开自己的嘴。”
莫蒂西亚劝说道:“完全不必这么做,事实上,我们正在商量回家后如何把它缝起来——姥姥的针线活一向做地很棒。”
见此情况,戈登立刻对布鲁斯说:“坏了,他们被小丑感染地更重了,包括那个小女孩,她甚至没见过小丑……难道细胞的影响能传染?”
他百思不得其解。
另一边,达米安把手里的食盒递给戈梅斯。
戈梅斯欣喜地说:“太感谢了,达米安。这里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伙食太糟糕,今早他们吃的那些……唉,细看是一种残忍。”
食盒一共有五层,戈梅斯拿起第一层,向其他人介绍道:“烤蝾螈眼珠火山,太棒了,妈妈知道怎么把它们布置地赏心悦目”
在堆成小山形状的,红色的不明植物泥上,不规则地镶满了眼珠,眼珠们死不瞑目地盯着四面八方。
法斯特兴奋地搓着手,“这不是让人充满食欲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布鲁斯攥住戈梅斯的手腕,避免他拿着这些“精神污染物”展示不止,“但你们应该懂得,继续保持下去,你们肯定回不了家。”
戈梅斯欢快地说:“我们很乐意住在这里,只要有人每天来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