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喀亚摇摇头,戈梅斯很高兴地宣布,“太棒了,今早就是吃蝾螈肉饼,如果你对除了蝾螈之外的所有食物都过敏,也记得去告诉姥姥。”
卡喀亚回答:“谢谢你,我没有过敏症。你在干什么?”
戈梅斯咧开嘴,差点让雪茄掉在地上:“这是瑜伽,自从练了它之后,我感觉自己很健康,再也不用涂芥末膏治疗关节痛。”
卡喀亚惊讶地说:“我都不知道涂芥末能治疗关节痛呢。”
她离开专心用头顶着地板倒立……专心做瑜伽的戈梅斯,来到隔壁房间。
连接客厅的房间是一间温室,莫蒂西亚在这里养了许多植物。
现在,她正用剪刀,一支一支费力地把花从花枝上剪掉:“不管剪几次,这些讨人厌的花都会重新长出来。”
卡喀亚立刻掏出剪刀:“需要我帮忙吗?”
剪刀在她的指尖旋转,她下手飞快,转眼间,一瓶玫瑰的花苞都落在回收桶里,只剩下满满一束放在花瓶中的荆棘条。
“哦,好看多了,”莫蒂西亚赞美道,“瞧瞧这些刺儿被养得多美啊。”
这时,一支粗壮的,长满刺的藤条从卡喀亚的背后袭来,将她的脖子死死勒住。
卡喀亚差点一剪刀将它剪成两段,危急时,莫蒂西亚将藤条抱在怀里,小声训道:“克利奥帕特拉,不许胡闹。”
卡喀亚惊魂未定地摸着脖子。
莫蒂西亚介绍着怀里的藤蔓:“这是我养的非洲绞杀花,它喜欢用勒人脖子表达友善。”
“它吃什么?”卡喀亚看着这株褐色的藤蔓,好奇地问。
“傻孩子,当然是吃肉呀。”莫蒂西亚回答,“如果它哪天不那么挑食的话,我就可以喂它一点三文鱼。”
她端起一个放满野猪肉的盘子,用夹子夹着肉条,一块一块地喂入藤蔓的顶端,一个仿佛嘴巴的洞里。
卡喀亚注意到,在荆棘瓶的旁边,放着一个巨大的鱼缸,里面只有黑漆漆的水,其他什么也看不见。
她刚刚靠近,鱼缸里发出古怪的响声。
莫蒂西亚悠然地说:“我们养了可爱的食人鱼,那里有一只烤鸡,你可以试着喂它们,不过小心手指,别被咬到。”
卡喀亚从袋子里找到烤鸡,顺着玻璃投进鱼缸里。
随着鱼缸里的黑水一阵大幅度地“沸腾”,一个完整的鸡骨架从水里被吐出来,重新落到她的手上。
莫蒂西亚补充:“我最喜欢它们这个好习惯,总是把食物吃得如此干净。”
卡喀亚将骨架子丢进垃圾桶,积极地问:“还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你已经做很多了,”莫蒂西亚说,“去楼上找星期三和帕斯利吧。”
星期三和帕斯利是一对姐弟,相差几岁。
星期三和妈妈一样瘦高,帕斯利随爸爸,矮个子,有着圆滚滚的体型。
卡喀亚顺着客厅里的楼梯走上二楼,看见帕斯利正走出卧室,他的肩膀上扛着一只章鱼。
“来见见我的宠物,”小男孩说着,提起章鱼脚擦了擦鼻子,“它叫苏格拉底,我昨晚就想给你看的。”
他弯下脖子,章鱼顺着他毛茸茸的的脑袋滑到他的怀里,纵享丝滑。
他把“苏格拉底”举到卡喀亚面前,献宝似地说:“摸摸它?”
卡喀亚戳了戳章鱼,好奇地问:“你还养了什么?”
帕斯利回答:“还有一只大蜘蛛,狮子,白虎,鳄鱼……我喜欢养动物。如果能找到一个和我一样爱养动物的朋友就好了。”
说着,他叹了口气,抱怨道:“可和我一样大的男孩子们见到高脚毒蛛就跑了,它不过是有毒而已,它自己也不想的。”
一时间,卡喀亚分不清他在诉说自己的烦恼,还是高脚毒蛛的烦恼。
她只能说:“肯定会有另一个小男孩喜欢它。”
帕斯利腼腆地笑了,将大章鱼苏格拉底重新顶在脑袋上:“我刚才用炸,弹把星期三炸出窗户了,她现在应该坐在外面的树上。”
卡喀亚走到窗户边,马上看见坐在树杈上的女孩,她对星期三挥了挥手。
星期三拍了拍树干,一根枝条移动过来,卷起卡喀亚,将她拎出窗户。
“这是一颗打人柳。”星期三对被挂在半空中的卡喀亚说,“它看家护院,而且长得很高,我有时会把娃娃或者帕斯利吊在树梢上。”
卡喀亚:多么有趣的一家人啊!
星期三坐着一根树枝回到窗台上,在进屋前,转头微微一笑:“现在,轮到你了。”
卡喀亚:……
随着星期三离开,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被吊在这儿了?
幸好,她有从不离身的剪刀,只一回合交战,便让打人柳放开她。
但她忘了自己正在半空中,也头朝下摔了下去。
她没有直接摔在地面上,正在院子里浇花的高大管家接住了她。
勒奇看着突然掉进怀里的小女孩,僵硬地发出“呃——”的声音。
“是鸟吗?我打中了一只乌鸦吗?”
随着这声欢欣雀跃,亚当斯家的法斯特提着一支□□跑过来。
“唔。”勒奇僵硬地举起双臂。
卡喀亚躺在管家的双臂上,和法斯特面面相觑。
“嗐!”法斯特发出失望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