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看出来这监军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有想到这么糟心!
“职务是可以恢复的,况且我听说顾长君还和校尉比过武,也没有落于下风,武功造诣想来也是不错的。”陶青讥笑了一声,冷冷地看向安碌全,实际上却是在讥讽顾平山,“难不成就因为顾长君姓顾,所以就不能上战场?”
徐逸明自然也是不想的,且不说现在还是冬日,双方都没有开战。若是我军先行发动攻击,就算是胜了,也会激起匈奴的剧烈反抗,现在粮草尚且还没有运到,如何能打无准备之仗。
徐逸明正打算开口为顾长君转圜两句,没想到顾平山却是说话了,“只要是在军营里面,就只有将士。”
“此次选拔不只是要从将领里面选拔,也要从将士里面选拔。”
随口一提的事情却加重了顾长君心头上面的那根刺,就好像是指甲缝上面的倒刺,总是会时不时地出现,膈应在面前。也没有心情继续练下去了,顾长君早早地就从校场上面回了自己的营帐,从床底下翻出了一个长条形的大箱子,里面放着的就是霜落。
策划储文山之事的时候擦过一回,如今箱子上面已经因为久不擦拭蒙上了一层白白的灰尘。剑身出鞘,顾长君一手拿着干净的白布,冰冷的剑身倒映出顾长君的眉眼,白布慢慢从剑柄处擦拭到剑尖,给这剑身更添上一层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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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方柳查到的事情,加上甄诺苏佩在其中转圜,林琼也不打算再追究李泉昇偷盗的事情了。但是契约已经这样签署了,也没有了办法,李泉昇只能自认倒霉。这件案子被高高举起,又被轻轻放下。甄诺心里面觉得奇怪,偏偏这奇怪的地方说不出来。
苏佩一抬手,将自己的手指轻轻抚上了甄诺的双眉,“不要蹙眉。”
“蹙眉就不好看了。”
甄诺抿了抿唇,努力地将自己眉间的沟壑慢慢舒展了开来,刚想要将铺在桌上的文书,证据整理到一边去,苏佩就随意地拿起了其中一册。看了一会儿便疑惑地问道:“阿诺还让人去查知县和主簿了?”
“嗯。”总觉得这两个人有些不妥当,连带着那个林琼也是古古怪怪的,一桩案子了结得没头没尾的。
苏佩双手拿着卷轴的两端,极其自然地绕过了长桌,直接坐在了甄诺的腿上,完全不顾甄诺默默睁大的眼睛还有那门前两双默默睁大眼睛。
腿上有了苏佩施加的重量,甄诺一下子屏起了气,脖子瞬间红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握着太师椅的扶手,手背上面的青筋都显了出来,只能无措地朝门口使着眼色。
长箐此刻倒是聪明了起来,连忙拽着呆愣住的折叶,一声都不吭,直接离开,离开之际还贴心地为两人关上了房门。
苏佩的注意力都在这文书上面呢,自然是没有注意,也没有料到自己随便的大动作竟然是能让甄诺这般羞窘。“我觉得这陈项明和这个朱碧的才学好像是掉了个......”
甄诺:“......”
“知县会听主簿的话,但没有这么听,主簿倒是像知县了......”苏佩还在自顾自地说着。
“要不...要不...先起来......”甄诺的声音细若蚊鸣,就像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一样。
苏佩都没有听清楚,微微偏头才看见了脖子红得滴血,耳根子也红得透明的甄诺,握着扶手的手巴不得要嵌进木头里一样。反应过来了坐姿,苏佩以竹简挡面,清脆地笑了起来。
阿诺现在的样子与那日在府中踉跄摔在自己身上真像,一样可爱的紧。
虽然摸不到自己的脸,甄诺也知道自己的脸正在以飞快的速度烫起来,只是肤色白,脸红不明显。甄诺将自己的后背整个靠在了椅背上面,微微拉开了一点与苏佩之间的距离,磕磕巴巴的,“别...别笑了......快些起来......”
苏佩直接将竹简甩到了桌上,也不管会不会打到桌上面的砚台,一个小小的跨腿就直接将自己一整个挂在了甄诺的身上,双手动作也极快,行云流水一般直接揽上了甄诺的脖颈。
甄诺的眼睛瞬间睁大,身上所有的血气从下而上,直接冲到了自己的脑子里面,双唇上面是柔软的触感,带上了一点果子的甜味。细长的脖颈上微不可见的喉结上下挪动的一个来回,仿佛是在叫嚣着欲望一样。
在甄诺沉沦之前,苏佩径直离开了甄诺的双唇,看着眼中有些迷离入神的甄诺,使坏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这事你管了,这算...我给你的奖励。”
几天前的事情了,没有想到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这个小家伙竟然是记住了,还在今天...真的给自己奖励了......
“其实...我就是随口一说,不是一定要讨赏......”甄诺紧张得说话都有些嘴瓢了。
“阿诺非要我说出来,这般不矜持吗?”苏佩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仿佛是有万千星光一样,熠熠生辉,叫甄诺挪不开自己的视线。洁白的牙齿因为灿烂的笑容露了出来,苏佩不见丁点羞窘,大方坦然,“奖励是幌子,我就是想要亲你。”
双手离开了扶手,甄诺攀上了苏佩的腰身,盈盈一握就将苏佩往自己的怀里面推了推。微微偏头,甄诺一个上迎,轻轻咬住了苏佩带着甜味的下唇。本就年轻,这吻就好像是一点火星子,引燃了一整堆稻草,火势瞬间蔓延,一发不可收拾。俗世的欲望胜过了所有理智,甄诺轻咬了两下之后便觉得有些不太满足,强势地挤进了苏佩的唇齿之间,既想要尝尽阿乖身上的甘甜,更想要在阿乖的身上留下自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