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注意过,什么有魅力的omega。”
周其维盘着腿坐在地毯上,她已经反手将宋好音抱在怀里,两个人亲密的挨着。周其维继续说道:“虽然传说很多,但那些人都是被我抓去做实验的,你也去过研究所,不会关注哪只小白鼠更有魅力吧。”
宋好音努力转头看着周其维,刚想开口就被周其维堵住,这人居然掏出手机,打开了一张名单。
名单上有些名字,宋好音疑似见过,但更多的,是宋好音从来没见过的名字。每个名字都有一个字被马赛克掉,应该是出于保密考虑,名单最上面只有五个黑字:志愿者名单。
“这是一份记录,是所有参与过某个研究项目的‘志愿者’。”
宋好音有些结巴,她倒不认为周其维会为了特意骗自己弄一份假名单,但她不能理解,如果只是信息素医疗项目,怎么会搞得周其维被媒体唱通街,弄得好像她是什么色中恶魔。
机会来了,周其维用一张很坚强的脸,给宋好音讲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就这样,我怕引来更大的是非,就和杜昕商量—我也没有别的人好商量,选择了和解。谁知道,和解的消息传出去,别人都以为我理亏,仗势欺人。”
“后来,反正都这样了,我也懒得解释。”
“我没有骗你。”
话未说完,周其维已经被宋好音紧紧抱住,女人在替她难过。其实这么多年过去,周其维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委屈,那只是人生道路上的一点小波折而已。真的只是小波折,她一点都不难过,她当年也没有害怕过。
“说出来!”
宋好音抱着她,亲吻她的额角:“你需要倾诉,我愿意做你的树洞。”
然后她听到了周其维细碎的抽泣,宋好音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想看看对方的脸,但周其维不肯抬头。
“我,其实我当时很害怕,他的脸凑过来,好像要贴在我的脸上。就像,就像僵尸要靠近我,我很恶心,可是我躲不开。后来我就砸他,手边的东西都被我扔过去,我揪住他的衣领,打破了他的头,砸烂了他。可我不是暴力狂,我也不会随意伤害别人。”
我知道,我相信你。
周其维想要抓住机会,让宋好音更偏爱她,可她没想到,被感情击中、被打动的,是她自己。她现在已经想不起什么隐忧、担心,计谋对策,她只想和宋好音在一起,就这样在温暖的屋子里,长长久久的生活。
坚定的信任,是很少有人得到非常珍贵的东西,周其维清楚的明白这一点。她对宋好音甚至有些感激,她不敢想象,如果宋好音没有给予自己这样坚定的信任和支持,自己要怎么办?
宋安歌打着哈欠推开卧室的门,昨天她的实验到了关键阶段,项目组开会、整理资料和写实验报告,让宋安歌忙到凌晨才回家。幸亏是周末,可以休息一天,要不然,安歌又打了个哈欠,要不然真是扛不住了。好饿啊,安歌拖着脚步,像丧尸般靠近厨房,她得弄点吃的。
“早啊,去叫你姐姐,吃早餐了。”
“哦,好的。”
宋安歌根本没过脑子,转身就打算去叫姐姐吃饭。还没走出三步,她睁大眼睛,转身冲回厨房,里面正是她的好学姐周其维。周学姐穿着围裙,站在灶台前煎蛋饼,香气成功逃开油烟机,溜到了宋安歌的鼻子里。旁边的机器正尽职尽责呜呜作响,咖啡也煮好了。
肚子咕咕的叫,可宋安歌顾不上,她失态地指着周其维:“你,学姐你怎么在我家?”
周其维看了她一眼,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你再不去,蛋饼没你份了,南瓜羹也没有。”
等到宋安歌砸开宋好音的房门,姐妹俩整整齐齐坐在餐桌边,蛋饼、南瓜饼,居然还有蒸虾和贝类的拼盘,红枣汤、咖啡和牛奶也摆上了桌。
宋安歌简直重新认识了学姐大人,要知道她们家就没人会做饭,不管是去世的妈妈,还是那个人渣,还是她们姐们俩,如果家里佣人放假,要么饿着,要么开水泡面。
自从家变以来,安歌一直在住院,吃医院的食堂,等出院了就吃学校和研究所的食堂。她姐姐更是常有饭局,家里从不开火。宋安歌甚至怀疑,这些都是她学姐早上现买的,家里除了方便食品和水果,真的没有正经食材。
再看她姐姐,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果然是情侣吗?
自己真是少见多怪。安歌这么想着,大声谢谢周其维的早餐,她当然不知道,双手托腮的宋好音,内心也在惊涛骇浪。
虽然知道周其维会做饭,也吃过她做的饭,但是,在自己家里做早餐,当着妹妹的面,宋好音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万一昨晚她们不是互诉衷肠,而是情不自禁,那安歌回家岂不是……唉,原来的别墅已经卖掉了,还是要早些再弄个房子比较好。
“实验室最近这么忙吗?我也就几天没过去,怎么熬到那么晚。”
周其维对实验室的管理一向放松,而且也要求研究员劳逸结合,她经常开玩笑“无成果,人亦无。”这种事可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