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去聊各家原生公司的过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主要是王歌和周诗远那边。
  卓悦一听有零点压轴这种好事,恨不得把dreaming x大半个团都一起塞进来,在发现塞团无望后,又企图塞进来个吴佳芮。
  美其名曰,吴佳芮和我们一档节目出来的,反正我们也解散了,不如卖一卖节目的情怀。
  郑悦那短视又自负的作风将成城气了个半死,但王歌当时是她看好的接班人,所以带着周沐和冯翎,三人一起杀回卓悦,几乎是和郑悦拍着桌子吵了一个大架,才让卓悦在原定的合同上签字。
  让我们的重聚计划终于成型。
  但是在重聚之前,我们却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庆功宴我们参加好多场了,出道的庆功宴,一巡的庆功宴,二巡的庆功宴最热闹,连览深的老总都来和我们开了香槟。
  三巡因为紧接着毕业典礼所以没有庆功宴,一并划入了今夜。
  今夜的热闹程度比二巡结束时有过之而无不及,豪华酒店的宴会厅本就富丽堂皇,比二巡庆功宴时还要再高一圈的香槟塔摆在舞台正中央。
  在开香槟之前,由成城先行汇报了工作成果,和毕业典礼上井星阔的回报版本不同,成城这一版除了先前已经提及过的重大成果,还将我们获得过的大大大小小成就一一罗列,并特别强调在流量和数据上的成就。
  这不仅是对我们成就的汇报,更是对于她自己代运营f-star期间的述职报告。
  是对于各家原生公司及览深集团的汇报,是对于在场的其他合作伙伴的交代,也是对在场有意和成·娱乐或是览深集团合作的潜在合作方的“钓鱼钩”。
  先前的毕业典礼不同,这一次的庆功宴不仅仅是我们九人不再是唯一主角,但我们九人仍被簇拥着站在了台上,在成城汇报结束后开启了今夜的第一瓶香槟。
  在成·娱乐时,除非我们自愿,我们是不用去敬酒的,并且从来都不需要参与和投资人或者监制导演们吃饭。
  但是今天,f-star的前缀已经摘去,我们的合约重新回到各自原生公司的手上,所以我们的位置虽仍排在同一张桌子上,人却并非都在桌前坐着。
  我和朗月几乎是做得最安稳的两人。
  朗月那边有赵青青坐镇,有油腻到不行的中年男人说有个项目想跟朗月聊聊,却被赵青青以:“有什么事我们办公室谈。”为由,直接挡了回去。
  而我这边,则是因为我本人没什么应酬的意愿,宋薇虽然也在场,但是经过ep选曲和节目录制一来一往几轮交锋,她意识到如果我不喜欢的事情一定没有人能说动我,且初品传媒对我又是一个无为而治的态度,所以我倒是乐得自由。
  哦,周诗远也挺清闲的。
  她和卓悦的解约应该已经谈到了只差签合同的地步,据说卓悦坑了她很大一笔解约费,但是按照她的说法,只要花钱能买到自由就是值得的,按照她和赵雨停两个人私下算过的账,这笔解约费应该很快就能赚回来。
  王歌则没那么好运了,郑悦当初往跨年舞台里塞吴佳芮不成,这会儿却又将吴佳芮带来了我们的庆功宴,并且拉着王歌一起,企图将那些原本冲着王歌来的资源分给吴佳芮一半。
  “你看吧,”周诗远爬在我耳边说:“吴佳芮真的就跟救过郑悦的命一样。”
  我叹了口气:“就是可怜鸽子了,郑悦要是下定决心非得买一送一,不知道要作掉鸽子多少工作机会。”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鸽子的违约金可比我高多了,我送给卓悦的那点钱,赚个一两年还能赚回来,鸽子那边,要是解约,怕是下半辈子都要给郑悦打工了。”
  其实可以走诉讼的,卓悦那边给王歌开出的违约金金额根本不合理,如果走诉讼,法院肯定不会支持。
  只是走诉讼程序意味着王歌至少半年到一年不能活动,而f-star刚解散,她风头正劲,当下怎么看都不是一个打官司的好时机。
  于是只能忍耐下来。
  邢楚姚却是和徐昕然一起,去了云开那边。
  听说崇文想要将她的唱片约单独签出去,毕竟崇文传媒到底还是个做影视的公司,但为邢楚姚开一条做音乐的线并不划算,而邢楚姚那个嗓子不唱歌实在屈才。
  于是分约倒是成了一个十分明智的选择。
  在众多选择中,专心做歌手生意的云开传媒显然是最好的那个。
  这会儿崇文的人和程霰坐在一起,正商量着事情的可行性。
  周思睿和颜智恩一起被余生快乐的几位叫去干杯,这会儿却是一个人回来了,颜智恩则和余生其他几位一起去找孟虹了。
  “他们几个现在跟复仇者联盟似得。”
  boundless和孟虹的渊源说来话长,可以写成另外一个故事,所以让我们暂时跳过。
  “这种场合找孟虹复仇?”
  “学长说去叙旧,我没旧可续,不如回来吃菜。”周思睿难得给自己到了杯酒,将杯子举在空中:“来吧,为我们最后一次九个人的庆功会干杯。”
  虽然以后仍有可能相聚,但是这样的场合却是真的最后一次了。
  韩可嘉好不容易从原生公司那一桌逃出来,远远就看见我们四人谈笑风声,并举起了酒杯,加快步伐走过来,语气里还带着娇嗔:“怎么喝酒不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