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像是感受到了我们恳切地目光,看节目组已经撤掉了录制设备,干脆就原地坐下,等我们发问。
“你们之前认识?”我迫不及待提问,关于朗月的过去,我越发好奇。
先是顾清,后来是烨舞团,这现在又来个秋辞。如果不是我们去参加了她的毕业典礼,知道她实实在在从国内二流艺术院校舞蹈专业毕业,就她不俗的实力加上这样让人捉摸不透的人家关系,会让我误以为她是国际顶尖院校毕业的大佬。
可朗月却说:“不认识。”
果断地,坚定地,不加丝毫回忆地,说她和秋辞之前并没有过任何地交流。
“那是……你导师认识?”
关于这个问题,朗月却一时回答不上来了,只能非常严谨地说:“应该也不认识吧。”
“那……”韩可嘉小心翼翼问道:“我看这个老师编的舞好厉害,可是她……”
“年轻时候得过病,不然现在古典舞界最好的舞者应该就是她了。”
“哦……”同为学舞蹈的韩可嘉最知道这种生理上的缺陷对于一个舞者来说有多致命。
朗月看着韩可嘉欲言又止的样子:“具体的我也不是特别特别清楚,毕竟你知道得病这件事很私人,我知道的也就是专业课上老师偶尔提起的版本。”
“好遗憾啊。”连颜智恩也忍不住感叹道。
“对啊,我们老师也这么说。”
朗月看着若有所思的我们:“没有问题了?”
“其实我有个问题。”周诗远举起手:“她很厉害吗?”
我们几个听到这个问题都是一脸无奈的表情,无论是她所展示出来的专业素养,还是朗月关于她“如果没有生病将是国内最好的古典舞舞者”的评价,无一不诉说这个人是位非常厉害的舞蹈老师。
“散了散了。”邢楚姚扬扬手,以表示对周诗远这个问题的不屑。
“但是,”周诗远显然还有下个问题:“她如果这么厉害,为啥来给咱们当舞蹈老师?”
她紧接着说道:“我是说,这群搞古典艺术的不是都看不起咱们搞流行的吗?觉得咱们不入流。”
“或许……”王歌带着些许犹豫说出自己的看法:“秋辞老师不一样?”
朗月摇摇头:“从她的编舞和刚才上课的态度你们应该能看出来,她非常看重中国舞的正统。”
是的非常看重,看重到朗月这两年因为这两年跳poping和爵士居多导致肌肉发力位置有了些许改变,刚才没少挨骂。
并且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眼里只有朗月,在她的眼中,我们这九个人分别是朗月,和她的队友们。
所以我才好奇朗月是不是和她认识。
“我也不知道她为啥接这个活,但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不是吗。”
“那她后面还会来给咱们上课吗?”
作为九个人里面舞蹈基础数一数二差的我,刚才可没少挨秋辞的白眼,要不是这两年白眼挨得多了,此刻怕是早已委屈地找个地方哭去了。
“这个问题怕是要问玄玄了。”
玄玄,我们的好伙伴,亲切地告知我们,秋辞老师将会在接下来一周的时间里全方位参与到我们的日常排练中。
回到酒店后,我衣服没换澡没洗,摊在了床上。
“你这是什么表情。”
“这么明显吗?”
“非常明显哦。”朗月的声音里有笑意,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我好像是第一次从你脸上看到有点害怕的表情。”
“害怕吗?”我认真思考:“你被骂你不害怕啊。”
“当初在岛上我带你训练也骂过你吧?”
“骂过吗?”我仔细想着那段被朗月拉去特训的岁月:“没有吧。”
“没有吗?我觉得我挺严厉的,生怕把你骂跑了。”
“你跟秋老师比起来简直春风化雨好不好。”
“哎,”朗月叹气:“看来我还是太温柔了。”
“你本来就很温柔。”话说完,又觉得暧昧,慌忙翻身下床:“我去洗澡。”
“你洗澡拖在外边啊。”
“噢噢噢噢。”慌忙回来换了拖鞋,冲进浴室。
水冲在身上我才反应过来,我怕朗月误解,可明明刚才的行为又在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觉得自己似乎又需要搬出去一阵子,至少接下来这段时间换个室友,再这样下去我怕事情会向着我所不期望的方向发展下去。
不可以的,我们的职业生涯,应该还有很长,很长。
洗完澡出来,我吹干头发躺在床上向李子君诉说自己的困扰。
“你终于承认了啊。”
“我承认啥了。”
“我早就说你对朗月的感情不单纯吧,你在那胡说八道,什么对强者的向往之情,十个人里面九个人都能看出来你对朗月真的有点啥。”
“还有一个人呢?”
“还有一个是装瞎的你俩唯粉。”
“那不得两个人。”
“这个是重点吗?”
“不是,重点是我咋办啊李子君,我完蛋了啊李子君,我再这么下去,要违背我做人的基本准则了。”
“不谈恋爱的准则吗?”
“不是,是爱豆谈恋爱要杀头的准则。”
“邵淼杀头了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