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她扔了一包洗脸巾在茶几上:“用这个吧。”
原来她也不是收拾行李,而是拿洗脸巾啊,一整个判断错误我本人。
“好浪费啊,”我看着面前全新的洗脸巾,觉得下不去手:“不如让我去杂物间看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
律师们离开之后,房间里的固定机位又打开来,我们的一举一动又将成为小综艺的素材。用新的洗脸巾当抹布,我多少有些害怕万一剪出来朗月和我一起挨骂。
“一起去吧。”
朗月把洗脸巾顺手放在了桌上,和我一起去储物间。
储物间里面整整齐齐摆了一整个货架的床上用的四件套,十分壮观,另一边放着我们居家结束之后就要去拍新物料的日用品。毛巾倒是有,不过都是新的,拿来做抹布多少也有些浪费了。
“你俩干啥呢。”邢楚姚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找抹布。”我如实回答。
“哦。”她蹲下,从一个巨大的收纳箱里翻出一块抹布给我:“你真的很不擅长找东西啊。”
“谢谢您,”我接过抹布:“你来干啥。”
“拿床单,”她站在放床品的架子前对着五颜六色的布发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选择。”
朗月看邢楚姚面露我十来分钟前我选床位时的神色,帮她做出了选择:“选应援色。”
“好主意。”邢楚姚十分迅速从架子上抽了一套松石绿的四件套出来,转身就准备离开。
我叫住她:“你不帮可可拿吗?”
“她说她自己来拿。”
行,算是我问得多余。
邢楚姚离开后,我又从箱子里拿了条抹布递给朗月,并且拿了一桶洗衣液上楼,想着床品也不知道洗过没有,还是先洗一水再睡心里要舒服点。
“所以你等下会选月白色咯。”
“哈?”
“被单。”
“哦,是吧。”
“那我跟你用一个颜色好了,一个颜色要整齐点。”
“可以呀。”
说话间我们又回到了房间,看着这个将近70平的套间有些头痛。
抽到签的时候觉得有套间住满心欢喜,打扫起来才开始羡慕别人的“标间”和“单间”。
“分头来吧,我衣帽间你小客厅,先结束的人去卧室,后结束的去书房。”朗月火速分好工。
房子在我们入住前已经有人整体打扫过,只是北方灰大,有些浮灰,再加上第一天住进来,多少都要自己整理过才觉得放心。
擦桌子的时候,我默默盘算着,想要给房间里放个投影再加个音响,也不知道朗月会不会同意。虽然说后面跑起通告来,人不一定会长期住帝都,并且根据历史经验,往年的出道团几乎没几个人会在宿舍住到解散,往往合约中后期个人通告多起来的时候,就会分开来住。但我这个人多少有一些筑巢的习惯,不管在哪都喜欢把自己的空间里填满我自己的东西。
在黎明岛的时候不算,第一次上岛我只想当一个无人注意的小透明,且一心快去快回只带了必需品,第二次上岛去的急,什么都没买。
客厅擦起来要比衣帽间快许多,我去清了一遍抹布准备接着去擦卧室,路过衣帽间的时候看见朗月正仔仔细细地擦着每一个放饰品的小格子,我犹豫了0.001秒,还是按照原计划,走向了卧室。
卧室里的陈设比客厅更简单,两张床,两张床尾凳,还有一个衣架,非常明确就是用来睡觉的空间,很快擦完之后,我又走向书房。
朗月已经在书房了,正擦着书架。
我一边擦书桌,一边和她说我关于客厅的设想。
“可以呀,我还想买个脏衣篮放浴室。”书架和书桌几乎同时擦完,朗月靠着柜子同我说:“我们等下可以列个清单,看看都要添什么。”
不仅是我们房间,算下来整栋宿舍里面需要买的东西都不少。
“你说公司会不会给我们装修基金啊。”我问朗月。
“什么?”
“我看群里发的小团综录制流程,对宿舍的软装也是拍摄内容,公司应该会给钱吧?”
朗月抬头看我,很无奈地叹了口气:“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小财迷呢。”
“你居然今天才发现,有点晚哦。”
朗月摇头笑笑没有回答我:“都擦完了,可以休息了。”
“啊,“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床品忘了拿下去洗了。”
朗月带着些许疑惑:“你晚上不铺床单吗?”
于是我迫不及待向她展示我的出差好物——隔脏睡袋,同她说先顶一宿。
隔脏睡袋还没铺在床上,有人敲响了我们房间的门,是周思睿:“吃饭了。”
我这才注意到,原来时间已经走到了下午七点,而我们上一次吃饭还是从黎明岛出发前的八点半。
“你还好吧?”我下意识问朗月,生怕她再低血糖摔一跤。
“还好还好。”
还好就行,我的心放回肚子里,转而问周思睿:“晚上吃啥?”
“王歌她们说要涮火锅,就叫了火锅外卖。”
“你们啥时候商量的?”我愤愤不满道:“都不叫我们。”
周思睿叹了口气,语气是相当的无奈:“大姐,看看你的手机,上面没有八个未接电话也有五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