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危机感了?怕以后我们把你忘了?”王歌巴拉出一板黑巧,撕开掰了一块扔进嘴里。
我挡住她准备继续损我的嘴:“嚼巧克力的时候不要说话。”
“闪闪你能不能晚点走啊,有零食吃的日子就让我们多过几天吧。”杨曦拿了一带果冻撕开,递给身边的陈小蕊。
陈小蕊接过果冻,表示赞同。
“那我也想呀。”我也从袋子里拿了一颗果冻出来,扔进嘴里。
“这几天来看我们排练吧。”朗月开了一瓶咖啡,同时也拿了一瓶递给我。
“好呀。”我将咖啡左手倒右手,又放在了身边:“但我可不可以申请迟到早退,你们熬大夜我年龄大了来不起。”
“行。”
话虽这么说,接下来一周我还是保持着跟王歌还有赵雨停一致的作息时间,就连邢楚姚都说我:“你这上下班比淘汰前都要准时。”
“那这不是,我可以在练习室接着睡嘛。”
王歌听我胡说八道,在我的肩上猛拍一下:“你最好把这句话对着朗月说。”
那我肯定是不敢的。
排练时的朗月和平时的朗月简直判若两人。平日里的她虽然说不上热情,但是接人待物算是温和,排练时候的朗月高要求高标准,严厉到之前我还参与排练的时候听到她叫我心脏都要抖两抖。
就连之前传闻中排练时严肃到不行的王歌,在她的对比之下都显得和蔼可亲起来。
当然了,也没和蔼到哪里去。
“杨曦你今天错了第四次了。”朗月严厉的声音将我从埋头打字的状态里拽出来。
因为我的离开站位不得不重排,每个人的走位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杨曦本来记忆力就差一点,再加上这会儿两个走位在脑海里打架,换队形的时候一不小心撞上了赵雨停。
夜已经深了,每个人都疲惫不堪,朗月突如其来的责备让杨曦的情绪崩溃,夹杂着一天的劳累和节目录制到现在的所有疲惫一同爆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我知道……但我……呜呜呜……就是错……”
“你要记啊,站位图我们每个人都有,你要看呀。”朗月的语气里多少带点责备。她急也是情有可原,明天第一次彩排,大后天就是公演日,到现在走位都走不清楚,等彩排的时候走位多多少少还要再调,到时候三版走位搅在一起,公演的时太容易出问题了。
“我……我知道了……我回去看……”
“你别回去看了,接着来吧。”朗月叹了一口气,从练习室的角落里拽出了一箱咖啡,自己吨吨吨灌了一瓶:“休息一下,我们十分钟后继续。”
说完打开练习室的门走了出去。
我坐在角落看了半天戏,想了想将腿上的电脑放在一边,站起来跟了出去。
等跟出去才意识到自己并不知道要说什么,毕竟当下的局面我也有一定的责任,她们每一个人都在分担因为我的离开而额外产生的工作,想到这里我停下了准备追上去的脚步,在练习室门口等朗月。
朗月回来的很快,应当只是去走廊尽头的洗漱间洗了把脸,她回来的时候睫毛上还有水珠。
我拦住正要推开练习室门的她:“不要压力太大了。”
我知道我这种不痛不痒的安慰对朗月并没有什么用处,尽管我一直坐在练习室里,但我不会跟她们一起彩排,更不会跟她们一起上台表演。
朗月看着我想要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只剩一声叹息:“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吧。”
“我再陪陪你们吧。”
毕竟后天我就要走了。
下班的时候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我想起上一次这么晚下班应该还是主题曲任务的时候,我和朗月被困在了楼里。
过去一个多月黎明岛上一直断断续续在下雨,这让我习惯了在上班带的手提包里放一把伞,于是我再也没有被困在练习楼里面过。
我看向曾经和我一起被困雨里的朗月,晚上的小冲突显然对她有所影响,此刻她比以往更为疲惫,向来笔挺的肩背此刻微微垮下来,和我们一起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寝室。
“明天要来看我们彩排吗?”临睡前王歌打着哈欠问我:“哦不对,是今天。”
我也打着哈欠回应:“你想我去我当然要去的。”
第二天我坐在观众席上看她们彩排。
这一刻倒像是和我最初设想中的一样,坐在观众席上看我喜欢的选手表演。
他们在台上唱,我在台下和,我的脑海里清楚的记着每一句歌词和每一个走位,她们在台上彩排的时候,我发觉自己甚至能清楚记起每一个人的动作。
杨曦没有再出错,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无疑是莫大的信心与鼓舞。
我好想看一次她们正式演出啊。
“我可以晚一点走吗?看完她们二公?”我跑去问坐在台边的选手导演。
“不行哦。”
几乎是同一时间,我收到了航空公司的航班信息和我责编发来的微信:“周六白天走哦,记得明天去做核酸,先飞帝都吧,后面还有些事情需要对一下。”
“哦,好。”
“闪闪!”我这边刚回完消息,那边王歌在台上叫我:“我们要彩最后一遍了,帮忙录一下。”
我比了个ok的手势给她,并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