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尽快完成宇文晨宇交代的事情,何颢广又去外面请了二十三个会画画的人。
  人多力量大,一天后,三十人一共画了差不多两百幅画。原本画到一百幅的时候,何颢广就想叫停,不过看到有不少画像都不像,只得让大家多画了一些。
  画像画的怎么样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何颢广一跳,他整个身子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很快他反应过来说话的人是谁,赶紧转身见礼:见过两位前辈,画像已经画好了。
  管事很有眼色,立即把所有画好的画递给何颢广。之后带着其他人退出了大殿。
  楚宜安和宇文晨宇接过画像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两人的眉头渐渐皱起。
  这个人这么丑,鼻子都画歪了,哪里像邪儿?楚宜安嫌弃的不行,手一挥,那幅画就成了灰烬。
  这副画像上的人,怎么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
  这个也不像。
  这张也不像!
  宇文晨宇:
  他也觉得每一张画像都不像自家孙子,他们家基因好,自家孙子英俊潇洒。正如楚宜安说的那样,这些画上的人丑的不行。
  厚厚一叠纸,不一会儿就被楚宜安毁掉一半。
  何颢广不停地擦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这副倒是还有些像。楚宜安把画的像楚宸邪的画放在桌子上。
  宜安,你看这几幅画。
  宇文晨宇把手中七八幅相同的画递给楚宜安。
  楚宜安看到画上的人,无比惊喜:这幅画居然比原稿还像邪儿。
  他转头和宇文晨宇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个猜测。那就是:画这幅画的人,很可能见过楚宸邪。
  宇文晨宇对何颢广说:你去把画这幅画的人找来。
  何颢广接过画,立即应下。
  是。
  还好之前他让每个人画完一幅画,就在画上面留下一丝他们自己的气息。现在他能通过这丝气息找到画画的人。
  另一边。
  离开大殿,管事就对宗门参加画画的七名弟子说:你们七人中,有五人很可能会成为外门弟子。这两天你们就不用去做任务,等候通知。没其它事,你们先回去休息。
  多谢吴管事。七人行礼后,朝天奕宗杂役弟子的住处走去。
  杂役弟子一般是四个人一个房间,房间面积大概三十平方,里面除了四张床,便没有其它家具。
  曾远东刚进屋,另一个叫陈裕谋的弟子也跟着走进屋。
  陈裕谋:曾师兄,你说我们能成为外门弟子吗?
  不知道。曾远东坐到自己的床上,随口回道。
  我觉得你一定能成为外门弟子,因为你画的最好。话是这么说,但陈裕谋的眼中全是轻蔑。
  曾远东没接陈裕谋的话,自顾自地盘膝坐在床上,开始修炼。陈裕谋是个两面三刀的人,要不是住在同一个房间,曾远东都不想跟他说一句话。
  讨了个没趣,陈裕谋撇了撇嘴,眼中闪过一丝阴毒,随即他朝屋外走去。
  等人一走,曾远东立即拿出传音玉简,给楚宸邪发了个传音。
  一分钟不到,陈裕谋返回。不过他不是一个人回来,他还带回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曾远临,另一个叫曾远磊,是曾远临的跟班。
  一进门,曾远临就见到曾远东在修炼,他走到曾远东对面的床上坐下:哟,族兄,没想到你的灵根都损坏了,还这么勤奋。
  见曾远东把自己当成是空气,曾远临的面色微沉,随即他冷笑一声:可惜呀!族兄,你这么勤奋,修炼了五年,也不过才炼气三层的修为。
  曾远东根本没有修炼,他刚发完传音,就察觉有人来了。缓缓睁开眼,他先是看了眼陈裕谋,然后才看向曾远临。曾远临会出现在这里,明显是陈裕谋说了他们画画的事。
  你来做什么?
  族兄,我听说大长老让你们去画画,画的好的人可以成为外门弟子。族弟是特地来恭喜你,你马上就能做回外门弟子了。说着,曾远临还做了一个恭喜的动作。
  说完,你可以走了。
  曾远东冷着一张脸,这五年来,曾远临凡有不顺心的事,就会来他这里找存在感。不是对他辱骂,就是出口嘲讽,他都已经习惯了。
  既然是喜事,自然是要庆祝。族弟在溢香楼备了一座酒席,还望族兄赏脸。说完,曾远临站起身。
  离天奕宗最近的城池名叫榕溪城,曾远临口中的溢香楼就在榕溪城。
  我吃辟谷丹就好。
  曾远东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辟谷丹,当着曾远临的面吃下。不用猜,他都知道,所谓的酒席就是鸿门宴。他要是跟着出去,怕是没命再回来。
  见此,曾远临的脸色不禁沉了沉。
  族兄,我好心请你,你还是不要辜负族弟的一片好意。说完,曾远临对曾远磊和陈裕谋使了个眼色。
  两人立即朝曾远东走去。
  曾远东怒道:这里可是宗门,你们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