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还能像在老家一样讨回公道?
温渊神色冷漠,似乎觉得她异常天真,他靠近一步,缓缓的说:“陈氏女入宫,冲撞皇后,导致皇后落水昏迷,害怕连累母族,跟着跳水自尽。”
青浣有些紧张:“你什么意思?”
温渊没有和她多说,身后有人将她拎到池边,扔了下去,在差点抱到他时被一脚踢开的躺在地上的陈娆也被扔了下去,两人在水里挣扎。
温渊趁机离开了现场,带着早已被救下来的青凝离开皇宫。
之后的事情,与他们无关。
“来人啊,皇后娘娘落水了。”不一会儿,韩茉儿带着人前来,安排人下水救人。
她本来成为了皇贵妃身边的女官,替皇贵妃看管凤印,协助皇贵妃处理事务,脱离了被韩府随意指婚的结局。
皇贵妃归还凤印后,她成为了御侍,成为皇帝面前的女官。
从之前的三品令人,变为如今的二品御侍。
今夜皇帝留宿自己的寝宫,没有宣妃嫔的意思,自然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这里的事,她这个刚上位的皇后可不能一手遮天去。
因为救的及时,青浣并没有出事,腹中胎儿也安然无恙,也是命硬。
陈娆没等到被救,她被求生欲极强的青浣扯了下去,当成了自己的救生筏,活活呛死了。
不过她也是活该,陈娆自己觉得只得到温渊不够,还得让青凝自惭形秽,自请下位才更保险,就与陈妃商议用那个长了会传染的脓包的男人来玷污青凝。
在青浣的帮助下,那人成功的混了进来。
温渊的身边,有从君长阙那里借来的暗卫,要将人救下,并不是难事。
几个女人一台戏,各有各的算计。
皇帝刚躺下,还没有睡着,就听见外面有人求见,他皱了皱眉,有些烦躁。
看着面前跪了一地的人,皇帝拧眉:“这是怎么回事?”
头发湿漉漉,妆容半花,披着披风的青浣率先说:“回皇上,臣妾本想去静心亭休息一下再回寝宫,没想到听见有人在亭子里私会,臣妾过去一看,原来是陈二小姐和温大人,臣妾怕看错了,就站在暗处没有出去。”
“可是温大人发现臣妾了,可能是怕事情泄露,就威胁臣妾不要乱说,甚至还将陈小姐杀人灭口了,臣妾也被他推落水中,被经过的韩御侍救了起来,温大人觉得心虚,已经离开了皇宫。”
“什么?”皇帝怀疑自己听错了,他要给他赐婚,他不接受,却私下和陈家女私会?
还试图谋杀皇后?
静心亭太过偏远,离他的寝宫和后宫都不近,他都没去过几次。
一堆人巧合的都凑到一起?
面前这几人又在搞什么把戏?
皇帝觉得头疼,他道:“命人去将温渊带来,朕亲自询问。”
他说完,看着场中的韩湘儿问:“韩御侍,你当时可看见什么了?”
韩茉儿思考了一下,恭敬的回答:“回皇上,臣去的时候,只看见皇后娘娘在水里,且一路从前朝走来,并未见过什么人。”
青浣淡声反驳韩茉儿的话,眼中有一丝威胁:“皇宫这么大,韩御侍没看见人也是正常的,陈娆已死,还请皇上查出真相,还陈家一个公道。”
韩茉儿不再说话了。
她的证词确实不够,因为当时她过去救人的时候,被禁卫军拦了一下,错过了要紧的场面。
想到这里,她道:“皇上,陈二小姐缘何在那里,除了温大人的回答,臣觉得还需要问问陈妃娘娘的意思。”
皇帝点头:“你去将陈妃请来看看。”
死的是她的妹妹,于情于理她都得在场。
温渊来的并不快,赶到的时候还气喘吁吁的,衣裳都有些凌乱,腰带更是没弄正,看起来是一经传唤就来了。
他疑惑的问:“皇上召臣入宫,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皇帝说:“皇后说,看见你与陈二小姐私会,被她发现后,你为了掩饰罪名,也为了要挟皇后,所以将陈娆杀害,且将皇后推下水,可有此事?”
他说着,都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可能。
温渊要是对陈二小姐有意思,接受他的赐婚不就是了,还得偷摸着来?
温渊震惊:“皇上,冤枉啊,宴会一结束,臣就和娘子回府了,出城登记处还有臣的名字啊,臣是如何做到的?况且臣何必暗中与女子私会?臣要别的女人,求皇上赐婚不就是了?”
青浣记恨着他毫不留情的想将自己淹死的行为,愤怒得一时口不择言:“或许是因为想保持顾家的好名声呢?也或许是享受偷吃的刺激感,温大人,你说是不是?”
温渊气得脸色难看,直接强硬质问:“皇后娘娘与臣并无恩怨,何必诬陷微臣?”
青浣抬手指着他,与他争执起来:“本宫诬陷你有什么好处?”
“那就得问皇后娘娘了。”说完,温渊偏过头,看着皇帝,请求对方给他公道。
那一瞬,他确实是想直接将青浣淹死的。
好在理智告诉他,铮王殿下还有安排。
皇帝听得烦:“好了,堂堂皇后和臣子吵什么?你也是,身为臣子,怎能顶撞皇后?”
“臣妾知错。”
“臣知罪。”
两人立刻低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