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算清醒了一些。
趁着禁足的日子,将他送入军营锤炼一番,也是好事。
希望他能看透自己的想法,尽力争取一些世家子弟和优秀的嫡系血脉跟随。
至于君长阙,就让他露露脸。
皇帝微笑着说:“难为你还记得你身为兄长,朕就按照你说的,将阳城赐给他做封地,你去宣读圣旨,也为朕探望一下你三弟。”
他自己是不愿去看望他的。
况且他倒是想看看,君长阙的煞星命格,对霄儿的影响有多大,以及,会不会影响王朝的运势。
君长霄领命:“是,父皇。”
一行人很快退出大殿,君长霄等着拿皇帝写的圣旨。
君长霄还是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在府中。
等他拿了圣旨出来,在宫门外遇到等着摄政王的那位闲止,身子修长,背影坚韧挺拔,两人一同离开了宫门口。
君长霄便往铮王府走去,到达王府门前,看着上面的摄政王书写的“铮王府”三个字,冷笑了一声。
他走了进去,刚进去,就感觉之前吃药暂时止疼的膝盖传来一阵疼痛,他猝不及防的跪在了地上。
刚好看到穿着一袭黑袍,站在他面前的君长阙,明明没什么情绪,却让他感觉到了漠视,就像自己在他面前,是卑微的蝼蚁一样。
君长霄咬牙站了起来,克制住在他面前露出狼狈神色的样子,扯出一抹温和的笑:“三弟,皇兄之前与你有过许多冲突,但是如今皇兄已经想通了,我们是亲兄弟,何必闹这么僵呢,所以为表心意,皇兄特意向父皇将阳城求来了,以后阳城就是三弟的封地。”
“我们以后就算不能恩怨尽消,也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君长阙将圣旨拿过来,看都没看就递给身边的下人,一点激动的情绪都没有。
君长霄差点就没崩住表面装出来的样子,他的云淡风轻,都是对自己的轻视和鄙夷。
这能怪他怨恨他吗?
他要是不存在,自己就什么都能得到。
君长阙静静的看了他一眼,冷嗤一声:“大皇兄就是想犯,也没有这个能力吧?”
君长霄的愤怒还未上头,君长阙已经转身离开了,他提高声音:“我知道那日你也在阳城,我的腿是你伤的吧?你到底做了什么?”
尽管方才已经确定摄政王身边的那个男宠不是他,他也确信闯入他的房间的那人就是君长阙,他是在报复自己以前对他出手。
淑妃下的毒,根本就没有用,父皇根本就没有察觉。
他与摄政王到底知道些什么?
插手了多少事情?
两人之间又有什么交易?
他全都想知道。
君长阙没有躲躲藏藏的掩饰的意思:“三年前,你差点害了我的命,且大大小小的刺杀我也经历过多次,收你一条腿作为警告,想必你应该长记性了。”
他可不是君长霄,就算使用计策,他也敢承认。
君长霄能奈他何?
莫不是以为在父皇面前说一句好话,就能让他感激不尽吧?
区区一个阳城而已,只看他想要与否。
原来他不是顾及父皇不敢伤害自己,而是在记账,记到关键时刻,再出手收拾他。
君长霄怒道:“但是你根本没事,你现在还好好地。”
君长阙漠然的偏头看他一眼:“所以呢?本王好好地,是本王福大命大,本王为什么要以德报怨?你也配?”
他说完,懒得跟君长霄废话,迈步离去。
“你与摄政王有合作吧,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交易,但是摄政王如今已权势滔天,你是在与虎谋皮,到时候你就是摄政王的傀儡。”
君长霄急急的加了一段话,他看不得这两人关系这么好,他一定要离间两人的关系。
没有哪个君王愿意自己的权势被人染指,父皇一样,自己一样。
他君长阙也是如此。
君长阙脚步未停,但是君长霄确定他听到了。
他阴冷一笑,离开了铮王府。
君长阙走回院子,看到已经坐在自己院子里自斟自饮的摄政王,眉眼间冷厉的情绪瞬间软化。
他走上前:“摄政王这是翻墙过来的?”
方才他去皇宫门口等他,说是两人做场戏,让君长霄等人认为,闲止和君长阙根本不是一个人,免得惹出什么麻烦。
他倒是不介意自己在外人眼里是什么样的身份,男宠也好,以色侍人也罢。
但是陌言灼在意,他只好配合他了。
然后两人从另一条街进入旁边的宅子,他这才知道旁边连续几家都被他买了,打通扩建成了第二个摄政王府。
距离他的铮王府就隔了一堵墙。
陌言灼看着他,理直气壮:“不然?”
正门被君长霄拦着,后院又有些远,就翻墙快了。
君长阙失笑:“陌言灼你越来越出息了。”
他在他面前,哪还有世人眼里的摄政王的样子?
偷折扇,刨土,翻墙……
陌言灼抬手,将他拽在自己怀里坐着,亲昵的蹭着他:“没办法,想念殿下,时刻都离不开殿下,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
给他开个门,随时都能来不就是了。
第130章 被洗劫的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