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那两个虾饺惹的祸。
果然,听到虾饺两字,房内的omega再度有了回应:“才不是因为那两个虾饺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猪吗,天天就想着吃的!”
那就是因为那两个虾饺了。
江晏在心中定下结论,顺着顾辞年的话哄下去,还不惜诋毁自己:“嗯,我是猪,不该贪吃的。”
门内的omega没有搭话,江晏的手搭上门把手,将明早的安排说出:“我订了思慧茶楼的位子,就在明早。”
顾辞年:“我才不要和你去!”
其实是起不来吧。
江晏笑笑,好脾气地继续哄着:“我去就好,明天早上打包回来给年年吃。”
卧室安静了下,江晏耐心地等着,听到顾辞年小声地说道:“那你不可以带吃剩下的给我哦。”
“不会的。”江晏边应着,边拧开卧室的门。
顾辞年脾气大又傲娇,每次把江晏关在门外都会放下狠话,实际上连房门都没锁,就等着alpha主动去哄他。
江晏刚进门,卧室里的空调风就扫的他一阵激灵,抬眼看去时,才发现空调上赫然显示着十六摄氏度。
不仅温度低,连扫风都打开了。
再看床上背对着他的omega,身上只在肚子那里盖了条小薄被,白皙光滑的两条长腿裸露着,脚趾蜷缩,似乎被冷的整个人都有点发抖。
江晏沉默着,脸上的表情却不算好。他这次连问都没问,放下手中的热牛奶后,直接拿起空调遥控器,将温度调高,又把扫风模式给关了。
而床上冷到蜷缩着身子的顾辞年像是没察觉到江晏进屋,依然拿背影对着江晏,保持着装睡的姿势。
江晏悄声坐下,抿紧嘴唇,目光紧盯着omega包裹在被子中的两瓣浑圆,双指摩挲着,没有半分预警地抬手拍了两下。
他拍下去的力道不重,却让床上装睡的omega感到难堪,像是只应激的小猫,眼尾泛红,双腿蹬开被子朝江晏骂骂咧咧:“你干嘛拍我屁/股!你要不想和我睡你就出去!我好心让你进来你还……”
顾辞年的声音越来越小,在触及到江晏的目光后,竟是直接呆住,连后面谴责的话语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盛世凌人的omega心底闪过一瞬的害怕,又不愿服软,咬着下唇,嘟囔了两句,“我又没惹你,你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嘛。”
“年年不乖。”江晏说着,想伸手为顾辞年压平卷起的裙摆。
然而,伸出的手还没碰到顾辞年,就被对方一把躲开,只见受惊的omega瞪着圆润的眼珠子,警惕地看向他,明明怕的用手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还虚张声势地骂道:“怎么,又想来打我?”
江晏直接被气笑,他不介意顾辞年对他发脾气,就算要让他跪搓衣板也毫无意见。但他却看不得omega对自己的身体有恃无恐的,这次他要是没发现空调的温度,照这么吹下去,顾辞年明早指不定得有多难受。
“没想打你,”两人对峙着,在顾辞年委屈巴巴的目光下,江晏还是率先服软,软化了语气哄着,“空调温度太低了,你身体不好,吹久了感冒头疼又要难受。”
顾辞年贪凉,江晏但凡没多管着点,不是感冒就是闹肚子。
去年夏天,江晏还没有经验,想着omega生气,自愿被赶去沙发上睡一晚。不料隔天醒来,吹了一夜空调风的顾辞年已经烧的不省人事。
“哪有太低了,”顾辞年撇撇嘴,仗着江晏不会真的打他,嘴硬着不肯认错:“我吹起来刚刚好,才不会感冒。”
“嗯,不会感冒。”江晏碰了碰顾辞年的手,冰凉的指尖却毫无说服力。
“那……那是你买的睡衣太薄了!”
顾辞年反驳着,鼻尖却敏感地闻到了一丝薰衣草香,他皱着眉头,不满地看向一肚子坏水的alpha:“你怎么连自己信息素也管不住呀?!”
在alpha信息素的指染下,顾辞年不仅没再感到冷,还觉得浑身燥/热。
“混蛋……”
将近发/情期,只要一点点alpha的信息素都能让顾辞年感到燥/热难耐,更何况这信息素的所有者还是和他有过鱼水之欢的alpha。
他很快就软成了一滩水,眼睁睁地看着江晏慢条斯理地撕下腺体处的阻隔贴。
空气中属于alpha的信息素骤然加剧,顾辞年双眼含泪,不受控制地抱着被子夹腿,白皙修长的双腿乱蹭着,身上的热意却愈演愈热。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alpha却穿戴整齐,只坐在一旁冷眼看着他,冷冽的双眼中看不出一丝的情意,似乎除了释放信息素以外,不会再做多余的事情。
受信息素所指使,顾辞年主动攀到江晏身上,刚刚还冰凉的指尖此时带着热意,一点点挤进江晏的手指间。
他有些委屈地握着alpha的手,像只温顺的小猫,主动将脸贴上去蹭了两下,软糯的声音抱怨道:“你怎么还不碰我?”
“年年,”江晏沙哑的嗓音响起,顾辞年懵懂地眨了眨眼,听到alpha无情地继续说着,“我不该一直惯着你的。”
alpha抚摸着他头发的手依然温柔,注视着他的眼神却冰冷而不近人情。顾辞年有些害怕,却压抑不住身体的本能,柔若无骨地攀附在江晏身上。
江晏不肯动,顾辞年就红着双眼,双手搂着alpha的脖颈,主动将自己朝江晏身上贴,似乎想要通过和江晏的肢体接触来缓解这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