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
他扒光了男人沾满酒的衣服。
裤子好脱,但衬衫的袖口被手铐挡着,只能找把剪刀剪烂。
最后。
白临溪扔了张毯子盖在喻疏淮身上。
床是他的。
死猪就该睡地毯上。
见男人的手腕被手铐勒红了,白临溪原本想看看有没有备用钥匙,钥匙没找到,却在柜台上看见了掌心大小的丝绒盒。
很熟悉的盒子。
喻疏淮给他戴上头纱,求婚的那天,他也曾拿出过这个盒子。
里面装的是戒指。
白临溪坐在床边,打开盒子一看,一款精美的戒指涌入眼帘,藤蔓交织缠绕,点缀着玫瑰,星星在边缘闪烁。
很漂亮。
不过……
这枚戒指明显偏大。
应该是喻疏淮的那一枚。
白临溪不用想也知道,另一枚估计在坟里,陪着他的骨灰。
“……”
话说。
花孔雀录制mv的时候好像戴着它?
还是在无名指上。
白临溪摸了摸戒指,收起思绪,将其放回盒里,轻轻扔在一旁。
他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
已经凌晨了。
但他很精神,一点都不困。
白临溪关了灯,躺上床,设了早上五点的闹铃,想强迫自己入睡,可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浓烈的荷尔蒙环绕在周遭,混合着红酒醇香,烟的迷醉,若有若无撩拨着他。
而以前从来没说过梦话的某人,今晚似乎过于兴奋,沉睡中竟低哼了几声。
“溪溪……”
“你说愿意啊,愿意嫁给我。”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老婆,老婆,我们是不是该入洞房了?”
“亲亲我,亲亲我,要老婆疼。”
白临溪越听越烦,喝醉酒撒娇就算了,怎么在梦里还撒娇?!
他抓起一个枕头。
借助月光,精准砸向喻疏淮。
“闭嘴。”
被扔在地毯上的男人闷哼了一声,手铐哐当作响,蹭了蹭手里的相框,眉头皱起,颇为委屈地嘀咕了两声。
“不闭不闭……”
“嘴嘴是用来亲小玫瑰的。”
哼着哼着。
他还亲了亲相框,动作很熟练。
白临溪无语死了。
一晚上听了无数个肉麻的叠词,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他抓着被子,侧着身,盯着喻疏淮的脑袋,思索要不要再砸一个枕头
忽地。
男人身体微颤,哽咽出声,沙哑的嗓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悲凉落寞。
“怎么……”
“又抱不暖,亲不热啊……”
白临溪愣住。
看着喻疏淮把相框抱住怀里,缩成一团,可怜巴巴钻进了毛毯里。
“……”
艹。
烦死了。
这傻逼装什么可怜啊。
白临溪骂骂咧咧起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浑身赤裸,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抱上床,盖上被子。
随即。
指尖划过冰凉凉的手铐。
抓起男人的手臂,主动钻进了喻疏淮的怀里,与他紧紧相贴。
“这下暖了吧?”
白临溪缠上男人,轻哼了一声。
语调听着不耐烦,很是嫌弃,唇却吻在了男人胸膛,笑着闭上了眼。
就一晚。
什么也不想。
顺从身体的渴望,好好睡一觉吧。
反正……
这家伙酒醒了肯定什么都忘了。
******
次日。
阳光穿透窗帘洒来,闹铃震动,白临溪从梦中缓缓醒来,睁开了眼。
如他所料。
喻大酒鬼还在睡,光照着他脸上,镀了一层金边,脸颊的醉红已经散去,黑发凌乱,唇微勾着,野性又痞气。
“……”
啧。
梦里也在傻笑?
不知道做了什么傻不拉几的梦。
白临溪吐槽完,刚准备推开男人,小心翼翼起身,闷声干大事。
谁想。
刚动一下。
喻疏淮就低哼着凑了过来,凭着感觉乱亲他,声音因为烈酒的刺激依旧沙哑。
“溪溪……”
“我抓到你的狐狸尾巴了哦,毛茸茸的,好可爱,欸,怎么还有一条?”
“都抓住,都抓住……”
“抓住抱回家,亲亲抱抱举高高。”
白临溪挑眉,咬着唇,忍住笑,一脸无语的等着喻疏淮哼着。
待黏在身上的男人没了声。
他才慢慢往被窝里缩,离开喻疏淮的怀抱,从床的另一边钻了出来。
光脚踩在地上。
白临溪揉着太阳穴,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眸底幽芒忽闪。
新的一天了。
不知道喻疏淮醒后记得多少?
昨晚发生的事太多了,他需要时间缓一缓,正好快端午节了,不如……
回一趟原主的家,看看爸爸妈妈吧。
白临溪转过身,看了眼床上赤裸的男人,思索片刻,笑得玩味。
临走前。
送顶流哥哥一个小惊喜吧。
白临溪洗漱完,换好衣服,根据记忆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找了样东西,又写了张纸条,放在柜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