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门被拧开。
床上一团子的人吓得身子一抖。
彻底地埋在被子里不敢伸头了。
陈郁岁睁着一双大眼慌乱地眨着。
能听到心脏在快速跳动。
莫名的慌感袭上心尖。
紧张地有点喘不过来气。
听着对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陈郁岁的身子也如弓般拉得紧紧地。
下一秒,被子被人扯开。
陈郁岁防无可防地赤.裸裸暴露在他人眼下。
少年眼闭得死紧。
自欺欺人似的睫毛微颤。
易清安笑了出声。
“还睡吗?快要下午四点了。”
“宝宝不起来吃饭吗?”
话音刚落,陈郁岁猛地睁眼。
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副劫后余生,又怒不可遏的气恼神情。
在熟人面前,他光着鸟也不嫌丢人。
他就坐在床上质问易清安。
“你知道你这算强.奸吗?易少爷是想要进牢里蹲几年是吗?”
易清安无辜地看着他。
“昨天的事情,应该是由你先开始的。”
陈郁岁忽然心虚。
说不出话来。
同时开始暗暗反思,难道每次都是自己先放荡的吗。
喝醉酒居然是这幅样子吗!
少年一噎。
呆坐在床上拼命回想昨天。
易清安为他穿衣,从上到下,每一件衣物都是男人亲自挑选。
陈郁岁尴尬地想要推开他。
又不是个巨婴,哪里需要别人帮忙穿衣服。
却被男人强硬制住,红着脸穿上了整套衣物。
易清安亲手做了一桌子的菜。
因为是偷逃出去,在国外的易清安自然没有在国内的待遇。
索性大少爷好歹有钱。
也乐意研究菜肴。
在国外这几年学了一手的厨艺。
本想着立刻就走的陈郁岁,在看见一桌子珍馐美味时,顿住了。
迈向门口的步伐转回了餐桌。
便宜都被人占完了。
还不能吃口饭么。
陈郁岁心中暗骂了易清安一顿。
骂他趁人之危,小人行径。
又骂他脸皮厚得比城墙还离谱。
总之,骂得欢吃得也欢。
别人是吃一堑长一智。
陈郁岁是吃一堑,又吃一堑。
……
少年受不了的一拍筷子,开门溜了。
刚出小区门。
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温女士打电话过来,说家里有事同他商量。
这倒是让陈郁岁惊奇。
家里商业上的事情从来没让他沾过手,除了商业还能有什么事情和他商量
陈郁岁怀着不解的心态,打车回了家。
温女士喜气洋洋地站在客厅,一趟趟地来回走。
陈总也高兴地终于不捯饬他的茶了。
转而抱着个文件,戴着老花镜,仔细研读。
眉目间是透出来的高兴。
“儿啊,咱们家很快就能荣升上层豪门了。”
陈总拍了拍陈郁岁的肩。
把他拍得十分迷茫。
怎么回事。
在他的记忆中,原著中几乎没写他的家庭。
他也不清楚结局是什么。
对于一切的突发事件,他有未知恐惧症。
下意识抵触。
爸妈跟他解释了一番。
原来陈总有个老兄弟,借了陈总的钱,前几年去别的城市发展,了无音讯。
以为他创业失败,没多想了。
结果这几天回到了c城,摇身一变,变成亿万富翁了。
念着陈总之前跟他有过交情。
直接要还几十亿的大单子给陈总。
陈总一开始没想到兄弟能有这样的出息,婉拒了。
虽然心动,但这前期投出去的钱,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如果项目出了意外,那可不堪设想。
谁知安兄弟拿出了前几次合同的文件书。
温城著名的一项建筑,卖出天价的别墅楼,江海市的新型项目等等,就是出自他的公司联合。
这下,说不心动是假的。
两夫妻讨论了几天几夜。
终于决定接下这个大单子。
陈总再三询问了对方一系列流程,大概所需要的花费。
找财务预估计,大概能拿出来的钱,还不够。
还需要流水金额一个多亿。
陈总决定先把车房抵押了,等几个月后项目完工,再把房子买回来。
找陈郁岁是商讨这件事。
陈郁岁听完,觉得很不靠谱。
“话说,你的那个兄弟几年没见了,你怎么知道他是好是坏?”
陈总瞪了他一眼。
“怎么说话的,人家和我几十年的交情了。”
陈郁岁不同意。
他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自顾自道:“反正这家也有我的一份子,我不同意,你们别想卖。”
陈总把合同扔在他脸上。
“你先看看再说。”
好歹是正事,陈郁岁打起精神,从头到尾把每一个条例都看了一遍。
同时又找了个律师,把合同条例拍给对方看。
询问有没有问题。
得到的结果全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