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觉得我们不会分手的!”于恒朝纪经年挤挤眼睛,像是在和好朋友分享什么秘密一样。
纪经年被他神神叨叨的样子搞得无奈又好笑。
“好啊!你说我们不会分手的,空口无凭,一会咱们就立字据,就算我以后被翻出来多少个前任你都不能跟我分手!”纪经年致力于一切能证明两个人天长地久的活动。
于恒没安全感,他因为失去过,也很没安全感。
于恒咬着鸡腿瞪眼,凶神恶煞的,“你还有没交代的前任!?”
……
第二天于恒上班亦如上学一样,是纪经年亲自送的。
几百万的豪车在门口一停,引得这些清水衙门的人驻足观看。
于恒缩着脖子都不好意思从上面下来了。
“你……你开远点,我走过来!”他推纪经年的胳膊,有点着急。他刚刚就走神了一会,纪经年已经把车横到档案馆门前了。
纪经年把着方向盘不动,抬手看了一眼自已的表,“我开远点再走过来,你就迟到了。”
“上班第一天就迟到,会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纪经年很淡定,悠悠道。
于恒趴在车窗里,左右观望了半天,趁着人少,迅速开门下车,一溜烟钻进了大门。
纪经年看着于恒仓惶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驱车离开。
吕义说今天会带着于恒去熟悉一下工作环境,于恒到的时候吕义已经在自已办公室等了他有一会了,他满脸歉意的和吕义说对不起。
吕义脸上带着疲惫的笑,从办公桌后起身,声音柔和,“早上好啊小于,你没迟到,是我天天睡不着,所以来的早了些。”
于恒愣愣的,也回了句早上好,“您是有失眠症吗?”
吕义没回答,只是苦笑着摇摇头。
于恒想起来自已之前也是睡不着,睡眠少,到了早上六点就会醒过来。可是跟纪经年在一起才半年,他就变得贪吃贪睡。
他能在纪经年舒服的怀抱里睡得昏天暗地。
果然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啊!
吕义带着他在档案馆逛了一圈,简单熟悉了一下工作环境。带他回工位的时候有人和他打招呼。
来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吕馆长好啊,我看今天咱们门口又停了一辆豪车,您又换车了?”
于恒皱眉,直觉这人语气夹枪带棒的,很让人不舒服,他偷看吕义的脸色,他依旧挂着那个儒雅的笑,“吴主任好,老馆长正找您呢,说要您报告一下手头的工作进度。”
说完就不再寒暄,也不管吴主任的脸色,示意于恒跟上自已,快步离开了。
于恒落后几步,能听到那个吴主任嘟囔什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给人捅屁眼的。
于恒震惊了,怎么这么有文化的人也会嚼舌根,还说的这么难听!?
于恒小跑跟在吕义身后,小心度着吕义的脸色,猜测他有没有听到。
看左右没人,吕义忽然轻笑了一声,“小肚鸡肠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让你见笑了小于,我这个年纪压他一头,他难免不服,不会从自身找原因,就会在我身上找别扭。”吕义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也是带着笑的。
于恒突然意识到,斯文儒雅也许只是吕义的保护色。
于恒支吾着,“那个车……是今天纪经年送我……对不起,害您被误会了。”
吕义的笑容好像真诚了几分,拍拍于恒的肩膀,“你说什么对不起,少反省自已,多责备他人!”
说完还对于恒俏皮的眨眨眼。
“啊?”于恒惊讶的张大嘴。
吕义给于恒调试电脑,继续道,“我明天就换辆车,不为别的,就为了膈应膈应他!”
好吧!
纪经年的朋友,怎么可能是个好欺负的。
这位吕先生,看着温柔,实际上腹黑着呢!
“以后要是有人嚼你舌根,多半是出于嫉妒,你也不用在意。”
调试好了电脑,吕义示意于恒坐下,“好了小于,开始你今天的工作吧!做不好我也会骂你的!”
于恒坚定点点头,表示自已一定能做好!
这个工作果然是轻松事少,一上午只有一个女生预约了来查阅资料,于恒带着她去查找了一下。
攀谈之间得知她也姓纪,现在正在准备考研,也兼职写点东西,需要资料。
中午的时候吕义来找于恒一起去吃饭,他带着于恒端着餐盘,排队的时候偏头小声对于恒道,“纪经年特意嘱咐我了,不叫你出去乱吃东西,就跟着我吃食堂,吃什么还得拍照给他看看。”
于恒脸胀得通红,“这这,您不用理他的,不用麻烦您的!”
吕义笑眯眯打趣他,“我还是给他个安心吧,要不他一会亲自过来,也怪烦的不是!”
其实纪经年原本是不叫吕义讲给于恒听的,可是纪经年什么时候这么对过一个人,吕义觉得太新奇了。
就想叫当事人知道知道,“这多年了,我还没见过纪经年对谁这么用心呢!小于你真是个特别的存在。”
于恒头垂下来,吕义的肯定、照顾、善意等等都不是因为他是于恒,而是因为他是纪经年的男朋友。
纪经年送他来这里工作,估计是把他当成了幼儿园的小朋友,把档案馆当成是托儿所了吧。连午餐吃什么,都要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