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阿姨做的吧 ？你……我……我怎么好意思？”
叶晓离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程昱把几个塑料袋放进冰箱里，坦然笑道：“这可不是我想给你带的。是我妈，看我走这么早，非要给我带的。我走了，他们在家里也吃不完。我呢正好也懒，索性提过来，还能吃几天。”
他这么说，多半是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
不然，哪有大男人喜欢拎这么多烧好的菜上飞机带这么远？他们都会嫌麻烦的。
可是，人家既然这么说了，叶晓离也就没说什么。只感激道：“那还是要谢谢你。今年没回云城还能吃到家乡菜真是太好了。”
“我看你冰箱里还有饺子，我去煮一点。刚好，初一都是要吃饺子的。”
程昱见叶晓离笑了，他自己脸上的笑也灿烂了许多。
人家已经把吃的千里迢迢的拎来了，叶晓离当然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便自告奋勇道；
“我来煮吧。你歇着，我把这些菜再热一下。”
“也好。”
她的家，程昱没有坚持：“那行，我先回去收拾一下，等会过来吃饭。”
他走了。叶晓离钻进厨房忙碌了起来。查不多二十分钟，饺子和菜就都上桌了。
家乡菜比外面那些甜丝丝的菜品可口多了。来港城这么久，叶晓离就这顿吃的最多。
程昱一边吃一遍聊了些年后的工作安排。听上去，他仿佛真的是因为工作太忙而来的。叶晓离也懒得去考究他这个理由的真假。总之他没多说什么，她便也坦然了。
吃饱喝足时，程昱又看了看表。
“现在刚好。我听说港城有个习惯，年初一大家都喜欢去庙里烧香。我们一块去吧。图个吉利。”
“你还信这个？”
叶晓离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笑他。
程昱无奈的摊摊手：“不是我信。是我母上。她不知道打哪听说港城那个普济寺很有名气，香火很灵嘱咐我今天一定要去烧一注，而且还要现场录视频给她。以防我偷懒。”
“……不会吧？阿姨这么睿智？”
叶晓离笑出声。程昱也跟着无奈的笑笑：“她要是当领导，能把员工折腾的半死。”
“你就夸张。我看阿姨这样挺好的。这叫严谨。”
叶晓离将碗筷抱进了厨房。程昱也帮着收拾了一下餐桌上的残局。
今天是初一，叶晓离本来也没打算在家闲着。她也是打算出去感受一下港城初一的气氛的。程昱这么提议，她也就答应了。
“外面还挺冷的，你多穿点，最好带个围巾。”
出门时，程昱体贴的提醒。叶晓离朝窗外看了看觉得阳光不那么热烈，深以为然，拽了条围巾围上才出了门。
“现在去头香肯定抢不上了。听说头香效果最好。”
出单元门时程昱说了这么一句。叶晓离一边整理着围巾，一边侧脸笑了一下：
“刚刚还说你不信。怎么现在又来迷信头香了？”
“呵……”程昱勾唇：“不信归不信，心里当然还是希望它真的灵验的。就好像对着流星许愿一样，如果真的能让我美梦成真，那就是一夜不睡等它一夜又有什么关系？”
“流星许愿……”叶晓离想起一件事来：“对了，大二那年学校的流星你看了吗？也许愿了？”
“你说那次？有。我许了。”
程昱答的肯定，叶晓离倒是有些意外：“你真许了？我以为你们男生都没这么多浪漫感，都去睡觉了。”
那天，看流星的多半是女生。
程昱没有否认，只微微一笑：“我是被室友拖去的。跟着许了愿。不过，到现在也没实现。”
“你许什么了？这么难实现？”
叶晓离张口就来，根本没考虑很多。
程昱听完，原本神采飞扬的脸色却是微微一僵。
他半天没说话，叶晓离察觉到他的目光有些深意，就有些不好意思，深觉自己一时口快问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