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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夏》也癫,但正片其实没那么癫,感觉宣扬的风格就是表面癫其实内核很理性,甚至有点冷酷,仔细一想和这次宣发是不是异曲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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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死,欲扬先抑玩个大的是吧?
  宣扬是你吗,上大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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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什么呢。还搁这傻乐上了。”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方雨微迅速收起手机,咳嗽了一声。
  然后她才道:“……在看论坛呢。”
  “解老师呢?”她问。
  “在里头和宣扬一起重新审片。”杜威说,然后“啧”了一声,“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业内都爱跟解老师合作了,亲历亲为人还没架子,这也忒舒服。”
  正说着,人已经走了出来。杜威立刻变脸如翻书,一脸谄媚,“解老师,感觉怎么样?”
  “我听到了啊。”解夕朝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我只是强迫症而已。别给我戴高帽子。”
  “是是是。”杜威从善如流,“您说得都对。”
  解夕朝笑了笑:“审都审了,也改不了。就是看看效果。”
  他顿了顿,“我和宣扬都觉得挺好的。”
  他的话音落下,一屋子的人都彻底松了口气。
  一旁的宣扬露出了这些日子以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往杜威旁边一瘫,把一旁到处溜达的金吉拉捞进怀里一顿猛吸。
  *
  事实上,虽然拍摄前解夕朝的心态刚经历过大风大浪。拍摄的过程也和大众预料得一样“癫癫的”,但在后续整个电影的宣发策划上,所有人确实都是很冷静的。
  简而言之,他们就是要抢一年里对于电影圈来说最大的流量时段。
  以及,他们有充足的信心,和所有同期的电影对刚。
  最终的决策是解夕朝作为投资人做的。但实际上,团队里的所有人却都没什么意见。
  一起拍的片。后面也都看过成片。
  都满意。
  外人眼里的惊涛骇浪,对于这群人来说,是长达数月的、日复一日的打磨。到了最后,只有任务终于完成的完满。
  当然,空下来了之后,也会想入非非的。
  比如——
  “欸解老师,您这要是拿了影帝,也是破了记录了吧?”杜威说。
  现任最年轻的影帝拿奖那年二十八岁。那部片也是机缘巧合,淡季上的,大众最无聊的时段,结果爆得妈都不认识。其实是片比人红。
  解夕朝今年刚刚二十六。他要是拿了影帝,绝对是人带片。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杜威不敢再想,越想越觉得惊悚。
  解夕朝说:“没影的事。想点正事吧先。”
  正事多了去。
  各种流程,舆情处理,还有人情往来。
  最重要的,没多久就过年了。
  今年过年解夕朝没再接很多晚会,抽了好几天打算回家。他父母惊喜又担忧,找荆瑾旁敲侧击了好久是不是他出什么事了,让他哭笑不得。
  他说:“没出什么事,就是想你们了。”
  他爹说:“哎哟。”
  一脸嫌弃。
  背地里去菜市场挑了好久的新鲜肉。
  荆瑾去做客把家里的冰箱拍给解夕朝看的时候他都看乐了,荆瑾说:
  哥,我已经给我们全家近的远的亲戚都买了电影票了,冲冲冲!
  解夕朝给她发了个红包,心里却没有特别紧张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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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原来也没有。
  或者说不是紧张,而是紧绷。
  无论是舞台还是表演,解夕朝的经验都已经很丰富了。而且他进系统前就是学生干部,大场面很多。所以怯场很少。
  他过去的问题是紧绷。简单来说,就是因为心理阴影一直绷着潜意识的弦。这会儿阴影差不多没了,没了那种“必须达成点什么来证明什么”的想法,整个人就自然而然地放松了下来。
  杜威说的影帝,他是真的不太在意。
  包括之前传闻里他“错失”的视帝。
  其实这也算是一个乌龙。三大电视奖项里除了星烁,其余俩好听点讲是老牌,难听点说就是论资排辈。解夕朝本来就没抱希望,但不知怎么的,还是有传闻说,如果《诡》能正常播出,他能一举拿下第二个视帝。
  “拍一部拿一部。”解夕朝有些好笑地说,“传谣也要讲究基本法吧。”
  方箐箐倒有点信了:“万一呢。”
  她略带可惜地说,“我感觉你奖运不错。”
  解夕朝哑然。
  片刻后他说:“有没有可能,这剧没播完,就说明姐你的想法稍微有点过于美好了。”
  不管怎么说,错失了也是没拿上。现在换了个领域,解夕朝同样随缘。他最近更喜欢琢磨一些表演的细节。
  比如在《玩家》里,有好几场戏,都是他临时发挥,然后过后再一遍遍丰富细化的。
  《玩家》拍完,他就接了一个慢综。其余的时间都在家看表演相关的书籍。
  闲着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日子一晃,就到了年关。
  *
  这两天外头最初的热闹过了劲,业内却是上演了一出大戏。
  春节档这么多片,排片率总得分个高低上下。院线快愁死了,光不能得罪的大导就俩,偏偏里头不少人对解夕朝总有种盲目的自信,哪怕知道这是个文艺片,也舍不得大砍《玩家》的排片,于是事情就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