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声音具体像什么?”
姜丞天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说不好,就窸窸窣窣的,有点那种沙沙的声音。不太好形容。”
马天:“还有别吗?”
姜丞天:“别的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我们一家搬出去之后,就没什么奇怪的事情了,除了我爸变得比较倒霉以外,我和我妈都没有遇到过什么事。”
问完了之后,马天抱着手臂若有所思的样子。
张景尧凑近马天问他:“怎么样?有什么问题?”
马天:“风水没什么问题。所以肯定不是鬼。”
张景尧点了点头:“那然后呢?”
马天:“这对父子,面相上也没有什么大问题,老的印堂明亮,心胸开阔,小的额头舒展,下巴饱满,也是个有智慧性格不错的主。看他们周身也没什么黑气,应该也不是惹上了什么倒霉神仙。”
“周围监控确实没有什么其他人员进出,所以也不是人为。”
“那基本只有最后一种可能性了。”
说完马天无奈的叹了口气。“要真的是妖怪的话,又有的班加了。”
张景尧不明所以问:“为什么?”
马天给张景尧解释道:“你看,姜恒面相上,并无血光之灾,可这一切征兆又都是围绕他而起的,说明这中间有因果,要是因为他的因,人家行报复之事,咱们就要查出这个‘因’。”
张景尧:“那我们查一下他最近都和谁国有接触,接触的人里谁是妖不就好了。”
马天摇头道:“哪里有这么简单,因果是个很玄妙的东西,他们未必接触过,可能是因为他的某个行为,某个动作,某个决定,造成的,都算他的因。”
张景尧听完继续问:“那看看他最近都做了些什么特殊行为再重点观察一下呢。”
马天:“哪有那么容易,你知道恒天集团有多少员工吗,你知道恒天集团有多少产业么,你知道恒天集团有多少业主吗。这一切产生的因,都可以算作他的因。”
张景尧听完下巴都快要惊掉了:“那这范围可就大了啊。”
马天无奈的撇了撇嘴:“对啊,回去先去问问妖族那边有没有和恒天有关的案件吧。”
俩人准备走的时候,又路过了客厅中间的博古架,张景尧看了一眼姜恒,有点欲言又止。那博古架上放着一对不大的青釉小瓷瓶,高也就不到二十厘米的样子,被放在博古架的最中间,底部应当是做了固定,外面罩了玻璃罩。
姜恒也看出来张景尧的神色,以为他是对这瓷器有兴趣,略带自豪的说道:“这一对是宋代汝窑的青釉瓷瓶,感兴趣我可以打开给你看看。”
张景尧只是凑近看了看就摇了摇头。
姜恒看着张景尧的神色,问道:“怎么,这对瓷瓶有什么问题?家里的事跟这瓷瓶有关?”
马天一听也来了兴致过去看了看,那对瓷瓶看着也没有什么问题,既没有怨气,又不像是冥器,但是看张景尧的神色,马天感觉自己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张景尧:“倒是跟您家里的事情没什么关系。就是觉得这两件瓶子锁在正中间的柜子里,多少是有点丢人了。”
姜恒一听脸上带上了愠色:“小子,不懂可不要乱说,这可是宋代汝窑出产的青釉瓷瓶,还是成对的!”
“宋代?”张景尧摇了摇头,然后又说:“这俩瓶子,可能还没有你这房子年头长呢。”
姜恒脸色已经拉了下来:“你凭什么这么说,这可是前几年我托人从海外的拍卖会上得来的。”
张景尧:“恩,建议查查托的人,这两个瓶子,超过十万,就算诈骗。”
说完张景尧就跟马天往外走,也没再搭理血压升高憋的满脸通红的姜恒。
刚走没几步姜丞天追了出来,依旧是很有礼貌的送俩人到了车上并且给他们开了院子里的大门:“二位慢走,后面有什么需要配合的可以给我联系。”
车刚从别墅拐出来,马天就憋不住的问张景尧:“你怎么知道那瓶子是假的?真的你见过?”
张景尧点了点头:“在我家老家仓库里摆着。”
马天:“那你怎么知道他这一个是假的,不是你家那对是假的。”
张景尧:“因为,他说是托人从海外拍卖会拍来的,但是我家是直接从拍卖会拍来的。”
说到这张景尧还笑了笑:“其实我对这些东西也不是很懂,尤其是这种瓷器,分清年代和真假其实很难,我是不太懂的。但是这对凑巧了。我大二时候期末论文正好选了汝窑,当时把这对瓷瓶拿出来研究了一下,他这俩和我家那对一模一样。”
马天:“那这瓶子很贵吗,他应该被骗了不少钱吧。”
张景尧:“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家财万贯,不如汝窑一件’。这对瓷瓶当时拍卖价格大概是有个几千万吧。”
马天听到这句话透露出了深深的不理解,有钱人的喜好真的很难懂。
张景尧又接了一句:“不过现在应该不是这个价了。当时被我摔碎了一个,现在这对瓷瓶就剩一个了。”
马天在车里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什么???几千万的东西,被你摔碎了???你爸没打死你???”
张景尧连忙捂住右边耳朵:“你小点声,我要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