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关灵是为了钱,才嫁给可以当她父亲的周老爷子,但关灵生下儿子才一年,就主动提离婚了。
据知情人透露,离婚是因为关灵发现周老爷子在外面养情人。
当时关灵没哭没闹,直接拿出离婚协议书,且只要儿子,不要任何财产。
老爷子不愿离婚,关灵抱着儿子就要往楼下跳,老爷子才把字签了。
她带着儿子出国,走的决然,是周老爷子追过去,送钱送房给股份,甚至因为她喜欢喝酒,把国外的整个庄园都送给她。
都说周老爷子对关灵是真爱。
关灵一走就是十三年,老爷子没再娶,绯闻都少了很多,关灵不让他去国外看儿子,他就不去,直到关灵病故,他才把十四岁的小儿子周庭宴接回家。
很多人说,周庭宴能在二十八岁拿下京岫集团,主要是因为他有个好母亲,因为老爷子对他的愧疚。
其实恰恰相反。
关灵这个母亲,老爷子对他的愧疚,都是他的催命符。
周庭宴刚被接回国那几年,是周家内斗最厉害的时期。
因为他是关灵的儿子,周家那些人忌惮老爷子会爱屋及乌把他当接班人,明着暗着算计他,老爷子自以为是为了他好,对他的处境视而不见。
他羽翼未丰时,在周家寸步难行。
后来他长大了,京岫集团已经被老大和其舅舅把控,老爷子这时候想保护他,已经没有权利和筹码了。
唯一为他做过的事,就是在他被算计出了车祸后,为了保住他的命,费尽心思把他送到国外的项目历练。
因为这件事,这些年,纵然周庭宴再恨老爷子,也没真正跟他翻过脸。
旁人看到的周庭宴,手握整个京岫集团,脚下是大半个江榆的经济脉络,风光无限,高不可攀。
实则这些年,他不是一帆风顺,他也是踩着荆棘往上爬。
从阴诡地狱走出来的,身上难免戾气重。
夺权和刚拿下京岫那两年,秦濯说,隔老远都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说他整天冷着一张脸,面相都变恶了。
秦濯劝他静心养性,说得把性子沉下来,不然太吓人了。
最开始他只是听听,并没有放在心上,后来有一次,偶尔见到简橙。
两人对视,简橙脸上明显有恐慌,没打招呼扭头就跑,好似他是追命的厉鬼。
她怕他。
回去之后,他接受了秦濯的建议,渐渐放慢了生活节奏,书法,下棋,烹饪,钓鱼,攀岩……
这两年不能说完全情绪稳定,但他很少动怒了。
一般情况下,他都能控制好情绪。
尤其在简橙面前,他没当着简橙的面动过怒。
真的没动过怒。
跟她在一起时,他脾气一直很好的,脾气真的很好。
“反正你也就五分钟。”
“就是你五分钟就能结束啊。”
“……”
五分钟?
所以,这tm到底是谁在造谣?
她听谁说的?为什么会聊到这个话题?为什么要造谣?为什么要这么羞辱他?
这要传出去,秦濯前面的两颗门牙都得笑掉。
周庭宴这辈子就没骂过脏话,他以为自己不会骂脏话,他还经常觉得秦濯骂脏话很丢脸。
原来有时候,脏话是可以无师自通的。
就比如现在,他心里已经不知道骂了多少了,甚至被压了这么多年的戾气被顷刻点燃,连杀人的念头都有了。
周庭宴气的胃疼,刚才被简橙撩起的火已经熄灭了。
“简橙,五分钟……你听谁说的?”
他压着声音,问的又艰难又尴尬,可惜没人搭理他。
简橙还趴在他身上,笨拙的解他睡袍的带子,第一次不熟练,解半天没解开,急的额头都冒汗。
“好难解啊,你就往那一躺,也不知道帮忙,明明是你要做,为什么你不自己脱衣服?我为什么要给你脱衣服啊?”
“那你一会也帮我解吗?我里面没穿……”
她嘴里一直在嘀咕,碎碎念不停。
周庭宴听得头皮发麻,他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
本来简橙解不开他睡袍的带子,结果被他握着手一拉,腰带被勾住,倒是直接扯开了。
周庭宴领口大开,简橙直勾勾的盯着,眼珠子都不带挪一下。
好性感,好想摸。
周庭宴愣了下,在简橙要摸过来时,手臂滑至她腰间,抱着她一个翻转,直接把人按怀里了。
翻身的时候他一直注意着,让她贴着纱布的左脸在上,右脸在他臂弯,这样不会碰到她的伤口。
简橙在他怀里挣扎,“你干嘛呀,我才刚解开。”
她一点不老实,周庭宴呼吸渐沉,努力克制着,把她紧锁在怀里不让她乱动。
“简橙,你饶了我。”
再乱动,他就控制不住了。
他虽然很生气,虽然很想证明他不止一个五分钟,但必须顾及她的伤。
虽然伤口不在身上,小心一点应该能避开,但万一碰到了怎么办?重新上药,她得再疼第二次。
而且,她现在根本不清醒。
他时间再久,她也不知道,为了自证清誉,这种事必须在她清醒的时候完成。
周庭宴抱着她,安静的躺了一会,掌下是软乎乎的浴袍,他突然想起她那句‘我里面没穿’。
呼吸沉沉往下腹铺开时,他闭着眼平息了一会,又想起她喝的那杯酒。
那酒是他让人从国外的庄园空运过来的,劲很足,他昨晚失眠才拆开的,也就喝了小半杯。
她直接一大杯,估计明天起来要难受。
周庭宴让芳姨熬了解酒汤端上来。
简橙被他喂着喝下解酒汤。
屋里只开了床头柜的灯,最低的暗黄光线,简橙湿漉漉的眸子一直看着他。
周庭宴把空碗放在床头柜上,给她盖好被子,时间太晚了,他打算去隔壁睡,起身的时候,简橙拉住他的手。
“你今天真不做了吗?”
周庭宴把她落在纱布上的头发拨开,“等你的伤好了。”
见她喝了解酒汤后,清醒了一点,周庭宴提起屈辱的五分钟,“你听谁说的?”
简橙眨眨眼,“你自己说的啊。”
周庭宴:“?”他什么时候说了?他自己侮辱自己?
见他一脸懵,简橙跟他说起自己一下午的煎熬,周庭宴听完,沉默了好半天。
“我说半小时,五分钟……确实是想带你回来,因为今天是补给你的仪式,好不容易准备的,我想让你看一眼。”
今天这些,他特意问了秦濯和潘屿。
玫瑰花是潘屿建议的,秦濯说女孩都喜欢无人机求婚那样的浪漫。
他两个意见都接纳了,玫瑰花里面的名字是他自己摆的。
无人机要展示的图案也是他自己设计的。
只是,孟糖从包厢跑出去的时候,他觉得今晚简橙肯定不会跟他回来了,所以打电话取消了无人机表演。
简橙听完也沉默。
所以全是她自己脑补的,好尴尬,她还因为这个‘五分钟’鄙夷了他好久呢。
房间t?里没人说话,诡异的安静。
简橙索性转移话题,“所以,你从什么时候准备的?”无人机是大工程啊。
周庭宴:“领证的第二天就开始想了。”
她说等周聿风结婚后就公开,公开就同居,所以他一直为这天准备着。
今天过后,是他们新生活的开启。
…
简橙听他说到新生活,盯着他的俊脸看了一会,做了个决定。
“周庭宴,新的开始,应该有新的起点。”
她伸手抓住他的睡袍,亮晶晶的眸子看向他,又软又柔的开口。
“周庭宴,我可以的。”
理智告诉周庭宴,她还有伤,得克制,可抓在睡袍的白皙玉手撕破了他的理智。
这一夜,来的完全猝不及防。
简橙的后背,压着没来得及处理的玫瑰花瓣。
最初的感觉挺好,花香扑鼻,男人的吻也温柔,窒息的时候他给渡氧气,难受的时候他耐心的安抚。
慢慢的,她就想骂人了,冲动是魔鬼啊。
她想起拜师的第一年,跟着师父的摄影团队到加拿大北部近距离拍摄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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