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了谈恋爱,星冉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不过也难怪,星冉对何谙本来就没好感,对于这消息,何谈高兴呢。
星冉不想搭理谈休,吃了一块寿司,又拿瓷勺喝起甜糯的南瓜粥来。
也不是还对何谙有眷恋,就是单纯地觉得,身边的人都更偏爱了了。以前他们家楼上有个哥哥,温文尔雅,博览群书,他特别崇拜,那个哥哥出国之前,也是更喜欢跟了了相处,他们总是有很多话题。
对于妈妈来说,他的存在好像只是茗了来到世上的捆绑品。他觉得三胞胎之间,妈妈最喜欢茗了,然后是理理,最后才是他。
只是他很坏,他就是混世魔王,喜欢道德绑架心软的妈妈。又间接害得理理得抑郁症。这么一想,他都是活该。
“冉冉,给你,你爱喝酸奶。”茗了把手边的那瓶酸奶给他了,算是一种变相的安慰。
星冉默不作声地吃完午饭。之后跟着大家在酒店的庭院里坐着藤椅,晒太阳聊天。
谈休夸张地描述当时何谙冲上去抱着茗了接吻的场景,很有画面感。
这些话唤起了星冉零星的记忆,星冉记得他问了是不是有人轻薄他哥,然后他的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昨夜房间里,谈休……吻了他!
星冉突然发作,涨红了脸:“谈休,天杀的你个狗东西,昨晚你敢趁我喝醉亲我,我杀了你!”
谈休万万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想起来,一个激灵,起身朝外跑去。星冉凶神恶煞地跟着追出去,两个人在山间庭院里你追我赶。谈休生怕这条命交待在这里了,边跑边喊着“老何救我”。
何谙优雅喝茶:“自求多福吧,谁让你轻薄人家的。”
“你也轻薄了!为什么我们俩结局不一样!”
“我和了了是官配。”
回应他的只有谈休的哀嚎。
绕庭几十圈,星冉发现谈休不见了,他走到圆玻璃桌旁,问朋友们见到谈休没有。
朋友们还没有回答,谈休已经绕到他身后,拍了一下他“腰部以下”的位置,然后再次跑走。
星冉恶龙咆哮:“你今天死定了,谈休!”
谈休跑出十米远,调戏道:“宝贝,不喜欢我就不要总跟我打情骂俏,这样不合适。”
星冉气得发抖:“谁跟你打情骂俏,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我咬死你!”
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最后星冉在小竹林园里的一张石桌旁逮到了谈休,让他正面靠在桌上,手被自己反剪到身后。星冉用力捶打他,脚上还狠狠踹他。
谈休哀哀地讨饶说:“我要被你打死了。错了错了错了,我不该招惹你。”
但是星冉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谈休又说:“你还打,你还打,你太泼辣了。把为夫打死了你就等着躲被窝哭吧。”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调戏他,神经病吧。
星冉气疯了,让谈休起来,掐着谈休的脖颈疯狂摇晃:“你的嘴太贱了,你的人更贱,你这个贱人,上剑不练练下贱,金剑不练练银剑!你是我见过最贱最贱的人!”
谈休突然伸手抱住他,当他想剧烈反抗的时候,无比正经地说道:“冉冉,不是你不够好,只是,人间万事,终归是爱情最讲因果。他是你的过客。”
星冉明白了,谈休是故意跟他闹的,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原来他一直都在关注他的情绪。
星冉一瞬间破防了,抬起眼眸,眼神像受伤的小动物。谈休连忙说:“哟哟哟,宝贝,你可别哭啊。”
星冉没有说话,用倔强的表情表示他不会掉眼泪。
“你们家小孩怎么长大的,每一个都敏感得要死。”谈休耸耸肩,笑着说,“不像我,脸皮厚得像城墙。从小别人怎么说都没事。”
这段时间,他与李家三胞胎接触下来的感觉,就是敏感。外表坚强的知理敏感,外表温柔的茗了敏感,星冉也很敏感。
星冉叹服:“你还知道你脸皮厚啊。”
他们坐在小竹林间,风过留响。石凳坐着并不舒坦,但星冉还是愿意蜗居在此处,跟他说一些私密的话。
星冉第一次用迷茫的语气问谈休:“你觉得我们俩适合做恋人吗?你说你家那么有钱,爸爸是k市响当当的人物。你又是你们家的长子,以后肯定要继承家业的。门不当户不对,我的阅历和见识远不如你。”
这个语气在谈休看来是什么呢?星冉已经考虑过他们的关系了,目前觉得不合适,而且有些自卑。
“长子?你的脑子里不会还是封建的那一套吧?我谈恋爱跟我家里有什么关系。”
抬眼阳光明媚,星冉呼吸了一口山间的新鲜空气,把手插毛呢外套的衣兜里:“我觉得我们现在做朋友很开心啊,这样不好吗?”
“一点都不好,我的朋友太多了,不缺你一个。”谈休无比认真地说,“我喜欢你,李星冉,我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想看你开心的样子。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从此你就横着走。”
星冉被逗笑:“我是螃蟹啊,还横着走。”
谈休也笑:“那你是答应我了吗?”
他太喜欢看星冉笑,总觉得为了这样美好的笑容,愿意付出所有。
“不要,才没有那么容易。”星冉说,“了了这个人,嘴上说不会让何谙这么容易追到的,实际上这么快缴械投降了。我可不像他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