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休羡慕地说:“看看人家,特意帮男朋友卸妆。”
他蹲身到星冉跟前,像个风度翩翩的骑士,仰着头看他的小王子:“冉冉,要我帮你卸吗?很愿意为你效劳。”
星冉坐在化妆镜前,瞥他一眼,继续卸妆,平淡地说:“死开。”
谈休不怒,反而有些幽怨地说道:“怎么这么凶哦。”
茗了弯起嘴角,作为哥哥率先磕糖:“我觉得你们俩真是欢喜冤家,在一起得了。”
星冉立马用手臂揽住谈休的脖颈:“别乱说,我跟谈休那是经历过生死一战的兄弟。什么情侣,什么爱情,那太俗。”
谈休脸色一变,经历了假期,星冉把他当兄弟了,那他应该哭,还是应该笑?
回酒店的一路,平时很活跃的谈休都沉默着没说话,明眼人看着都是心情不好的样子,偏偏星冉还跟没事人似的,也不关心一下。
星冉很少反思自己,很少内耗。这是他的优点,也是缺点。
开车回去,六个人到了酒店房间门口,该各回各屋了,知理杵在容澈身边不动,就是不想跟星冉待在一起。
容澈哄着说:“乖,去睡吧。明天还要接着一起玩呢。”
知理才勉强地过去了。
瞧着死出,星冉翻了个白眼,心里想:“你爱来不来。”
两兄弟先后进了房间,星冉先洗的澡。他向来不怎么计较,洗个澡的工夫,又把前面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块毛巾,说道:“理理,可以去洗澡了。我带了自己家的毛巾,全新的,你要不要?”
知理原本坐在床上玩手机,闻言抬头瞥了他一眼:“自己家?好像你家不是我家一样。”
星冉无语了,把毛巾往行李箱里一丢,脾气大爆发:“你有必要这么抠字眼吗?非要歪曲我的意思,真是离谱了。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冷淡,搞得谁欠了你一样。我们是兄弟啊,什么话不能当面说,总是这样有意思吗?”
知理拧着不说话,径直朝浴室走去。
星冉面朝他说道:“你就这样,有什么话都藏在心里,要别人猜。你是不是因为跟了爸爸心里有怨言,那你要说啊,你从来都不说,就是摆出不高兴的样子,逢年过节也这样。你说嘛,你不说家里人怎么会怎么会知道你心里到底怎么想呢?既然你那么不想离开母亲,为什么当年不拒力抗争呢?我有抗争的权利,你一样也有啊。三胞胎判给父母其中一方也不是不可能,你没有这么做啊。”
知理转过身,无言望着他。自己当年是怎么想的呢,担心母亲一人无法承担照顾他们三胞胎的重担。星冉可以不懂事,他不能这样。他是一个心思很细腻的人,所以他选择了妥协。
“谁能争得过你,你要做的事情,谁能拦得住你。”知理说,“而我,只要家人亲戚说一句理理是最懂事的,我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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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休洗完了澡,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玩手机,嘴里念叨:“烦死了,他是不是故意的,说什么好兄弟,谁要跟他当兄弟。我要他做我老婆。”
容澈正准备去洗漱,站在两张床之间看他,说道:“发什么神经。关系不都有进展了吗?你看他以前会把你当成他兄弟吗?”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容澈去开门,一打开就被知理拥抱住了,他吸了下鼻子。
“怎么了宝贝,你不会哭了吧?”容澈怜爱地摸摸他的后脑勺,见他有一会儿没说话,说道,“……你别吓我,说句话?嗯?”
知理贴着他闷声闷气,有些委屈:“我不想跟他待在一个房间。我不开心。”
容澈听完,立刻走到隔壁房间,恰巧门还没关上,他直接打开,对着星冉说:“我告诉你李星冉,别惹他,他是你弟弟也是我男朋友。你干嘛总跟他过不去?”
容澈下意识地护短,说话语气也不温和,他的眉目本就不柔和,此刻看着有点凶。
星冉被喜欢的作者指责,一时语塞,然后对站到容澈身后的知理说:“吵不过我只会躲在男人背后。还以为你多坚强,不过是纸老虎。”
谈休也在,说道:“冉冉,别说了,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出馊主意让你们待在一个房间。现在都别闹了,我跟理理换一个房间。我把我的行李箱拿过来。”
“你没错,我们早该把这些话摊开讲了。”星冉直视知理,连名带姓地喊他的名字,“李知理,我告诉你,让你跟爸生活这件事上我有愧疚,因为它造成了你我关系的疏远,但是我并不后悔,重来一次,我还是会与你争。希望你从今以后,敢于争取一切。”
容澈冷着一张脸:“既然容易伤了和气,那就都离得远一点,彼此无碍。明天出去玩也分开逛吧。我带理理去玩。”
容澈说完,拿起知理的行李箱,带着知理回房间了。
星冉气死了,在酒店的地毯上来回地走,说道:“他本来腰杆子挺硬的,找了个男朋友,没以前硬气了。躲在男人身后算什么本事,有种单挑啊。”
谈休去拿行李箱,刚好容澈帮他送到门口,他折返,关上房门说道:“我觉得理理挺好的,还会跟喜欢的人撒撒娇。我就喜欢这样的男朋友。”
星冉把自己扔在床上,还是酒店的床好啊,软绵绵的像云,躺着很舒服,他侧过脸看谈休在对面那张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