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也会公开表达自己捐赠的理由,或是支持某条政策,或是跟企业的发展方向相符。
锢金矿业,作为传统行业,一直是保守派的拥护者,在这个节骨眼上表示中立,这么多年也是头一回。
记者在听了这不在台本上说辞,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大新闻,顿时来了精神,追问他原因。
顾睿装腔作势了一番,这才面带愧疚地说,他的omega侄子已和一位有力的参选人结成伴侣,并且他自身有一定影响力,公开表明了政治立场,锢金矿业的董事们在发现这个情况以后,认为企业应该遵循回避原则,不便再继续提供竞选资金。
顾睿的侄子,omega,有一定公众影响力,所有线索都指向了顾辰飞。
采访记者也想到了,立马追问。
“辰飞年纪还小,我们做家长都还舍不得。但都是我的侄子,他的决定,我们作为长辈,都要全力支持。”
话题到这里,顾睿就打住了。
这片报道引起了极大反响。
基本上都是对锢金矿业有力的言论,一时间锢金的股票大涨。
适时,八卦帖子,打着“深扒豪门小辈隐婚”的旗号,盘点了顾家及其旁枝所有适龄的omega,愣是没找顾睿口中的那个侄子。
此时不知道哪里来的“热心网友”,声称有知情人士爆料,已逝世多年的前锢金矿业总裁的顾明,除了顾辰飞以外还有一个儿子,年幼时,遇到高人,说是命里多劫难,必须要送出去养,否则活不过成年。
这条消息下,又陆续有各种或真或假的材料佐证,例如一些陈年旧照、就诊记录、入学记录等等,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
辰年是在应华的书房里看完整个报道的,顾睿这种做作又恶心的演技,不禁让他拍手叫绝。
“那个蠢货想不出这种明哲保身、祸水东引的法子。姜还是老的辣,应该是爷爷给他定的主意。”
应华扶了扶眼镜,“公开吗?”
“对,没得选。”
“你来还是我来。”
辰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保守派迟早要查你。下次电视辩论,你见招拆招吧。”
应华的团队有预案,早就给他和辰年编了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应华到北华的大学学习考察,辰年是当时学校安排的接待人,两人因行程冲突而起了矛盾开始注意到彼此,后来应华被辰年的才华所折服,而辰年被应华的独特的见解吸引,在应华回南淮后,两人维持着联系,日久生情,最后决定结为伴侣。
果然,在最后一场竞选者的公开辩论会上,对方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抛出了那个问题:是否已婚。
应华沉默了一会,似乎很不想回应这件事。
“为什么要隐婚?这难道不是一件喜事吗?”
“对,我是结婚了,alpha嘛,见到自己喜欢的omega,总是情难自禁。”正经危坐的应华,突然低了低头,像是要掩盖自己害羞的表情。
这样的肢体语言,在对手看来,无疑是心虚的表现,于是步步紧逼,“有传言,你的这位刚结婚的先生,就是前锢金矿业总裁顾明和著名琴家沈鸿的儿子,你和他在这个时间点结婚,是不是抱有别的目的,例如,获取竞选资金。”
应华惊讶,“你怎么知道?”
“是与不是?”
应华像是被激怒,但又在强压着自己的情绪,“我和我的先生,原本是决定要在竞选结束之后公布婚讯。因为我和他,都不想因为大选让感情参杂其他东西。”
“应议员,请告诉大家,他是否是锢金矿业现任总裁的侄子,是,或不是?”
“是。”
众人哗然,原来这些天八卦的主角,竟然是目前州长候选人支持率第二的应华。
“你是否以结婚为手段,获取竞选资金?”
“我恐怕和你一样,前几天才知道他的家庭背景。在此之前,我和他只是因为共同的理想信念而走到了一起。我的先生有他自己的事业,并且在专业领域非常成功。他也正在筹备一个公益组织,为有意向展开写作、音乐进修的omega提供帮助。说实话,他为人民做的事情,远比我要多。”
应华深深叹了一口气,“我也知道这时候不是结婚的好时机,但是他太优秀了,我能想到唯一能将他占为己有的方式,就是求助法律。隐瞒已婚的事实,并不是因为别的目的,只是因为我不想蹭他的热度。”
他的回应即真诚又不失幽默,立马扭转直播间一片骂声的局面,但绝大多数人仍然坚持,这只是应华的一面之词,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对手也知道,这种拉感情牌的手段效果有限,一副旗开得胜的模样,露出了微微笑意,“锢金矿业的顾睿公开中止资助的宣言,是不是意味着顾家并不认可你们这段关系?”
“你们都把他看作顾家的公子,而在我眼里,他只是作家,禾千五。”
这个消息比顾家omega和政客隐婚更为劲爆,不到5分钟,就占领了各社交平台的热搜榜。
第二十七章 风起云涌2
如果在应华点名辰年身份之前,他说的话只是空口白牙的诡辩,在禾千五身份确认之后,一切都显得那么有说服力。
应华那提起自家先生时略带羞涩的神情,以及求助法律手段把人留在身边的言论,一时间广为流传,他也喜提恋爱脑政客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