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巨大的摔门声,房间里只剩下一个被强行喂饭的alpha和一个热敏期的omega。
顾司远还在为好友这番操作震惊,没有alpha信息素慰藉的omega已经被烧得无法思考,眼中波光潋滟,盯着他。
“顾律师。”辰年哑着声音,“求您帮个忙。”
“啊?”他还没反应过来,傻傻应了一声。
辰年颤抖地举起手,露出掌心的药包。
“哦,哦。”顾司远连忙接过。
辰年很配合地转过身,汗已经湿透了他的背心,紧贴在他身上,勾勒他近乎完美的背部曲线。他微微侧头,将腺体完完整整暴露出来。
这样的举动非常露骨。omega以这种乖顺的姿态将腺体暴露在alpha眼下,跟脱光了勾引没任何区别。
顾司远扭头,眼神瞟向辰年后颈。
那里肿得厉害,腺体上的那层皮肤更是近乎透明,上边有清晰的alpha犬齿咬过的痕迹,肩头呈现粉红色,尤为诱人。
要命。
顾司远下意识抽了口气,并没有感觉到omega常规信息素的味道,身体除了焦躁不安,也没有太过明显的反应。
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口,咬着唇,压着内心那点萌发的欲念。
辰年等了一会,没听见动静,抬头看向紧紧攥着药包的顾司远。
“顾先生,是不会用注射器,还是……”
他微微笑,仿佛看穿了顾司远内心的萌动,“我要被这该死的热敏症状折磨死了。你想要我也是可以的。”
顾司远感受不到辰年的信息素,没法感知他现在的情绪,但却莫名从他湿润诱人的眼睛中看出失望和厌恶。
他突然有些慌神,立马挪开眼神,磕磕巴巴说:“我……我会用。”
辰年低低“嗯”了一声,“我的腺体已经充血,自己注射药管不能垂直,会很疼,麻烦您。”
“好,好的,我注意。”
顾司远单膝跪下,打开药包,撕开酒精棉片,迅速在辰年的腺体上擦拭消毒,然后抽出注射器,将封装好的药管装上,垂直把药剂压入腺体。
打药的瞬间,辰年被疼痛和快感同时冲击,终于忍不住长哼了一声,身体软下来倒在身后人的怀里。
顾司远手一软,差点把注射剂摔了。
他双手握住拳头,穿过辰年的腋下,把他撑起来放到沙发上。
辰年躺着,一动不想动,闭着眼睛感受着余韵。
顾司远额头青筋暴起,吐槽,“喂,有这么爽吗?”
辰年半晌睁开眼睛,看着仍然跪坐在沙发前的顾司远觉得有些有趣,抓了他的手往自己下身去。
硬的。
这不正常。
通常omega在打完通用型抑制剂后,身体激素水平迅速降低,所有热敏期症状消退,除非……
顾司远挪开手:“你……”
辰年起身,捡起地上长袖t恤穿上,“昨晚,我被陆易永久标记了。”
“什么玩意儿?”
顾司远蹭一下站起来,因为腿麻,一个趔趄,倒在辰年身上,刚好压在他不可言说的部位。
辰年闷哼一声,似笑非笑:“顾先生是想为陆总杀人灭口?”
“不……不,抱歉啊。”顾司远有些尴尬,背靠沙发坐在地上,眉间皱成一团,“怎么可能。alpha怎么可能离开刚标记的omega,任何一个alpha都没有办法抗拒伴侣的信息素。”
辰年撑着身子坐起来,轻言细语:“那当然是因为,我是个残废。腺体发育不良,既不能正常释放信息素,也无法正常结合alpha的信息素。”
顾司远微微抬头看着眼前的人,恢复了理智,职业性发问:“所以我们感受不到你的信息素,是因为你腺体发育不良?”
“没错。”
“既然alpha感受不到omega的信息素,陆易怎么会标记你?”
“好问题。”叶眠眠伸出手把他拉起来,“我也想知道,往日他连临时标记都舍不得给我。毕竟标记,束缚的不仅仅是omega。”
永久标记是一件严肃的事情。
在alpha的腺体细胞表层,信息素受体较少,细胞接受到信息素传导的信号并不强烈。而omega的细胞表层受体极为密集,所谓永久标记,alpha的信息素全面附着omega的目标受体。
这种激素反应不可逆,只能随着细胞凋零而慢慢失去作用。
从此,omega的信息素趋于稳定,热敏期只能被唯一的信息素安抚。alpha虽然仍然会受其他信息素的吸引,但是因为alpha腺体细胞衰亡周期长,其标记omega的信息素会持续对他产生影响。
omega保护法规定,在双方自愿条件下,若alpha永久标记omega,事实婚姻成立,alpha有协助omega领取抑制剂、阻隔贴等计生用品以及帮助omega度过热敏期的义务。对于不履行义务的合法标记的或被判决非法标记的alpha,执法部门有权定期提取其信息素用于当事omega的安慰剂。
如果辰年没有撒谎,他有权要求陆易与他登记合法婚姻关系。
顾司远完全恢复清明,双手交叉,摩挲指节,大脑飞速运作:“你知道陆易有婚约吧?”
“嗯,我明白这段婚姻对他来说很重要,我目前也愿意保守这个秘密。”
辰年带上自己黄色的鸭舌帽,把高领宽松的长袖t恤的袖口折了几折,露出他腕上红绳编织的转运珠,手腕细白更为凸显,宽松的裤子耷拉在那人腰间,把t恤膈出了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