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见过王爷,见过姑娘!”四位少女容貌姣好,教养也不错,双手交叉在前行礼,目不斜视。
“本王尚未娶妻,并无蓄婢纳妾之心,你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告诉你们族长,别做多余的事。”谢珣声音极是冷漠,堂下女子再美,他也无意。
他的三姑娘占有欲极强,性子又强势霸道,属于她的东西,哪怕是一根肉骨头,她也不会与人分享,何况是夫君。
除了凤妤,他也不想亲近旁的女子,惹她伤神。
“王爷,民女可在府中为奴为婢,请王爷不要驱逐我等,给我等一条活路。”一名少女伏首,声音惊恐,她们家中给了命令,务必要想办法留在府中,在王爷的后院有一席之地,王爷年富力强,正是贪慕女色的年纪,若是能怀上一儿半女,她们的家族在十二州就固若金汤。
利用子女婚姻巩固家族地位权势是氏族惯用的手段,凤妤并不意外。
谢珣冷笑,“本王明日启程赶赴宁州,你们也要随本王前往宁州吗?”
“……是!”众女重重磕头,“求王爷给我等一条活路。”
“放肆!”谢珣本就因要和凤妤离别而焦躁,又被人威逼,怒目横眉,“想死出门随意找一棵树吊死,别来寻本王晦气!”
满堂寂静!
杀戮浓重的将军威压下,少女们吓得魂不附体,娇躯颤抖,只敢磕头,不敢言语,凤妤柔声说,“王爷,这事我来处理吧!”
谢珣在众目睽睽下,也不拂凤妤面子,他眼不见为净,去庭院练剑。暖阳随着他到院内,谢珣长剑拔出,寒芒四射,“暖阳,本王是不是太纵着你,你才敢这么没分寸?”
暖阳跪地,不敢反驳,“主子,属下错了。”
“若再犯,你就滚回宁州,我派飞影来!”
“是!”暖阳冷汗瞬间下来。
“自己去领罚!”
暖阳懊恼不已,这事他是失了分寸,心想着毕竟是锦州的氏族,主子总归要给点脸面,他们还没攻占十二州,总不能先和氏族交恶。
没想到犯了主子大忌。
他心中狂跳,也提醒自己,主子已不像数月前那么好说话,日后定要谨言慎行,不可再犯糊涂。
谢珣练了一套剑法,凤妤已站在廊下心疼地看着他,她并不是真心吃醋,故意让那群少女来给谢珣添堵。锦州也好,各州府也好,就冲谢珣的容貌,地位总会有源源不断的女子送到他面前。
总要解决的!
这三年,他以不曾娶妻,在服丧为由回绝,三年后呢?她想一次解决,且让天下人都知道王爷为何不近女色。
谁知道,这群少女犯了他的大忌。
谢珣本就不受威逼利诱的性格,张扬桀骜,这种以弱绑架相逼,让他想起宇文皇室和镇北侯府十余年的拉扯。宇文皇室也总是看着示弱,实则相逼。他已是宁州铁骑主帅,几名少女想要自荐枕席,竟敢以死相逼,他若受胁迫,那真成笑话!
“你不会收下她们,在府中为婢吧?”谢珣挑眉,一套剑法后,他心中的怒火已散得差不多,他练剑就是不想冲凤妤发火。
凤妤轻移莲步,两指夹着他的袖摆轻轻一扯,“未来夫君的床榻,我还没摸着,让旁人来分宠,我有这么傻吗?”
谢珣忍俊不禁,把她搂在怀里,低头在她鼻尖轻啄,“真乖!”
“可我不高兴!”凤妤在怀里仰头,委屈地说,“在我看不见,不知道的时候,原来有那么多的女子觊觎你,想要你。”
谢珣眼里落下了星光,舒心畅快极了,“吃醋了?”
“嗯!”三姑娘想哄一个人,就没有哄不好的,“她们比我康健,身段比我好,模样也好看,她们看起来和你更般配。”
“胡说八道,整个燕阳,就属凤妤和谢珣最般配。”谢珣见她真有些伤神,慌忙低头来哄。
三姑娘吃醋,他很开心。
若是因吃醋真的伤神,那又另当别论。
“真的?”
“当然!”谢珣深深地看着她,“我只要你!”
“那你可记住,不管在宁州,或在哪里,不准被色诱。”凤三姑娘霸道地宣布主权,“你是我的。”
谢珣眉目勾起一抹昔日的风流蛊惑,“我只会被你色诱。”
凤妤,“……”
离别在即,凤妤也舍不得睡,拉着谢珣在屋顶看星星,谢珣被她勾起好奇之心,“你到底是怎么劝她们回去的?”
“秘密!”
这根本不是什么秘密,翌日一早锦州城就传遍了。三姑娘善妒,不允许王爷亲近女色,谁想亲近王爷,先得讨三姑娘欢心。氏族都知道,宁州铁骑的粮草,如今是三姑娘在供应,王爷被掐着命脉,就算有心也不敢啊。
善妒这骂名,算是焊在凤妤头上。
谢珣,“……”
凤妤送他出城时,满头珠翠,特意陪着谢珣招摇过市,让整个锦州都看看三姑娘是如何善妒的。
谢珣好气又好笑,这的确也减了他一些麻烦,日后不必再费心思去应酬女色,可三姑娘的名声……
三姑娘就不在乎什么名声,若是善妒能让那些女子少觊觎她的夫君,那善妒就善妒吧。
她若有所思地说,“再过一阵子,我的名声会更可怕。”
送君千里,总有一别,不管谢珣和凤妤心里再不舍,总有离别的时刻,几万铁骑在侧,谢珣毫不掩饰自己对凤妤的在意和占有欲,他抱着凤妤,终于把那句忍了十几天的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