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贝拉点点头,“我们是朋友,他对我很重要。”
“那就好。”艾拉挑了挑眉,“虽然狼群现在的首领是山姆,但是雅各布比他更有资格。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另外组成新的狼群。魔法国会很重视这次的接引工作,我不希望出什么意外。”
“假如,”卡莱尔试探道,“假如出现了意外,你们会怎么处理?”
“如果雅各布同意的话,我可以帮他施遗忘咒。”艾拉淡淡地说,“让他忘记烦恼和痛苦,或者编一段新的记忆给他。”
“你不能这么做!”贝拉激动地站起来,“你们不能这么随意地对待一个人的记忆,好像它是什么玩具。”
“如果,雅各布同意的话。”艾拉重复了一遍,语气没有丝毫变化。“你真应该看看西奥的父亲,往前数三十年,别说是记忆,生命在他们手里也不过是玩具。”
卡伦一家看了过来,就连埃斯梅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
“纳//粹。”西奥多平静地说,“用你们这个世界的话来形容。他们只认纯血统巫师,其他人或者魔法种族都是可以随意屠戮的对象。”他勾了勾嘴角,“不过放心,他们那一伙人十几年前就已经彻底失败了。现在的巫师世界还是很友好的。”
这种近乎残忍的傲慢反而让卡莱尔他们对艾拉的说辞又更信了几分,一个有着阴暗面的世界,比起童话般的梦幻要可信得多。分别的时候,爱丽丝甚至邀请他们来参加贝拉的毕业派对。
“就在这里举办,来的大多都是福克斯高中的学生。也许贝拉也邀请了狼人。总之——希望你们能来。”
“6月11日,”艾拉打开请柬,“我们会来的。”
卡伦一家和贝拉站在门廊处目送着他们离开。“你是雅各布的烙印爱人吗?”艾拉突然放下车窗问。
“什么?我吗?”贝拉显得有些不自在,“我不是,我不是他的烙印爱人。”
驶过草地之后,艾拉的声音里带上了兴味,“真是有意思,她竟然不是雅各布的烙印爱人。可莉亚形容那种感觉很像烙印。”
“是不是他的烙印爱人跟贝拉有关?亲属之类的,就像莉亚和艾米莉的关系。”西奥多的双手离开方向盘,控制车子处于无人驾驶状态——他尽可能地在熟练着自己的能力。
“她的亲属……”艾拉想了想,“女性的话只有她的母亲,但是雅各布应该见过,没什么异常。她也没有什么姐妹,总不能是她以后会有一个女儿吧?她可是要嫁给一个吸血……”艾拉突然沉默下来,“有这种可能吗?他们会生下一个吸血鬼混血儿,就像纳维尔,就像……我。”
“艾拉。”车子停在公路上,西奥多紧紧地抱住她,“你知道的,维奥莱塔从来没有怪过你。”他知道艾拉一直有一个小小的心结,关于她的母亲维奥莱塔,关于她自己。她对维奥莱塔怀孕和生产时的痛苦怀着歉疚,也认为是自己夺走了母亲的魔力。“如果她以后真的怀孕了,你可以帮助她,对不对?”
“我要给纳维尔发邮件。”她埋在西奥多的怀里闷闷地说。
“我帮你操控电脑好不好?”他摸了摸她柔顺的黑发,“你在一边说,我控制电脑帮你打字。”
“我还想去狩猎。”
“好。这次我们可以走得更远一点。”
车子重新行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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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牌汽车的引擎声朝着他们的房子过来了,车子停在木屋前的车道上。
“贝拉?雅各布?”艾拉站在门厅里,看着贝拉笨拙地汽车上爬下来,她的脸上带着愠怒。
“你好,艾拉。”她大步走过来,看上去有些迫不及待,“西奥多医生在吗?我想我的手可能骨折了。”
艾拉茫然地眨眨眼,“他就在屋里,你可以让他帮你看一看。你是怎么受伤的?”
“因为我吻了她。”落在后面的雅各布拖着长腔。
贝拉的步子迈得更大了,“我可以借用你们的电话吗?我想联系一下爱德华。”
“当然可以,电话就在壁炉旁。”艾拉看向雅各布,皱着眉说:“或许你应该离开了。我不想自己的房子待会儿变得一团糟。”
“这种情况不会发生的。”雅各布吹着口哨,“这里在边界线之内,他过不来的。我想我会在这儿玩一会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很介意。”艾拉的语气严肃起来,“你不能在一位女士面前对强迫了另一位女士毫无悔意。你应该选择撬棍的。”她转过头向打着电话的贝拉建议,“待会儿我会把你送回去,不管你是回家,还是要去见爱德华。”
“谢谢你,艾拉。”爱德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我马上出发,在公路上等着你们。”背景音是引擎在发动,显然他已经坐进了车里。
西奥多给贝拉检查了手,的确是骨折了,但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关节上有裂缝。“人类的石膏,还是巫师的魔药?”他给出了两个治疗方案。
“我不想打石膏,魔药需要多久能治好?”雅各布被赶走之后,贝拉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
“喝一瓶生骨灵就差不多了。”他从架子上拿了瓶淡绿色的药水,想了想,又拿了一盒淤伤药膏。“不过碍于你是人类,身体要稍微弱一些,晚上回去最好再敷一次药。明天就完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