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无眠略显夸张,但前半夜郝宸佑确实没让边卓休息片刻。
至于他花几千块购入的新皮肤…
零落分散各处,已是拼凑不出来。
凌晨三点,郝宸佑咬紧牙关,一连串令人面红耳赤的急促声响渐息,边卓打挺鲤鱼样无意识挺起胸腹,眼神已是混沌一片,全无聚焦…
郝宸佑摇摇晃晃抱着他怎么去浴室洗的澡都不清楚。
好容易心神归拢,他两正面对面坐在床边,刮掉胡子的郝宸佑拿着毛巾细细替他擦着头发——当然未着寸缕。
“累着你了。”
身体疲倦却精神矍铄的郝宸佑,扔掉毛巾,轻啄边卓微肿唇角,爱怜把人搂在怀里。
边卓很想说“没关系的”,但就是累的张不开嘴,索性乖乖将全身的重量都交给郝宸佑。
“宝贝儿真棒,我要爱死你了。”
边卓:……谢谢您!
再来几次怕是真的要死掉。
“宝贝儿你怎么可以这么乖。”
边卓:……
“宝儿,我好像…饿了。”
边卓:……
挣扎着就要起身。
“饭…咳咳…”嗓子哑了,比郝仁还像老年人,他一开腔,两个人都有些懵,“饭还在桌上,我去给你热。”
“别了,我自己热热就好。”
“你要不要吃?”他问。
边卓动作幅度极细微的摇摇头:“哥我困~”
拉长的小尾音好像在撒娇。
“睡吧。”
‘吧唧’在他额头亲一口,郝宸佑在两米的大床上‘刨’出个能容边卓休息的地儿。
刚躺上去人就睡熟。
郝宸佑摸摸鼻子:……
媳妇太可口,没注意要多了…
屋子里有空调,郝宸佑给边卓盖上薄被,打开床头加湿器,赤脚小心退出房间。
摸一把由于饥肠辘辘而有些不舒服的肚皮,郝宸佑觉得自己现在可以吃下一头牛!
直接连盘子扔进微波炉,高火三分钟。
一桌子菜很快重新热气腾腾。
先罐下一碗热汤,郝宸佑一眼就逮住油汪汪的蚝烙煎。
生蚝哎,男人的加油站。
炫完一整盘,郝宸佑直接把糙米铲到葱爆羊肉盘子里,搅和搅和直接当盖饭吃。
肚子里有了东西,好受了很多,所以这次他吃的慢条斯理,还找了喜欢的up主下饭。
慢条斯理吃完一整盘葱爆羊肉盖饭,郝宸佑又喝了碗老鸽汤,这才满意。
东西都吃的七七八八,平日最喜欢的甜口油爆虾他倒是没动。
很晚了,懒得脏手剥皮……
在次卧卫生间洗漱好,给郝莓添碗猫粮,郝宸佑心满意足躺在边卓身边,揽着睡得很熟的小孩儿缓缓闭上眼睛…
—
“大老板?今儿怎么是您来了,边老板他有事了么。”
不外乎小经理惊讶,郝宸佑自从开业之后,可是很少在店里露面,一应都是边卓应付,冷不丁在店里看到明星样光鲜的他,经理才有这一问。
郝宸佑点头,“有点儿私事要办,我来替班。”
虽未挑明,但他们两个不管人前人后从来没藏着掖着,店里每个员工都清楚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老板正好你在,蒂芙尼蓝的色素没有了,供货商那里也没,调货至少得三天,咱好几个订单都要用到…”
翻糖蛋糕生意大师傅本来急躁的神情,在看到大厅里站着的是郝宸佑的时候,突然松了口气,语速稍快的把情况说明。
郝宸佑眉梢轻挑,“仓库每天都会盘点,这种低级失误不应该出现,到底是怎么回事。”
狭长眸子目光如炬,在他的注视下,大师傅腼腆一笑,尴尬的搓搓手:“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是我手底下一个学徒,不小心把整瓶色素当氧化变质的给处理掉了,孩子年纪不大,刚出社会,我这才…”
没听他说完,郝宸佑换好衣服上了二楼。
从库房挑挑拣拣,抱出一大堆瓶瓶罐罐…
“您这是…要自己调配?”
要知道,它之所以能叫蒂芙尼蓝,之所以受到钟爱,就是因为漂亮且调配难度极大,通常要用极其精密的仪器控制剂量和原料。
郝宸佑居然想通过肉眼用其他色彩调配出来,那难度无疑要更上一层楼。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没理会大师傅以及一众师傅、学徒凝视的目光,郝宸佑神情专注在手里随时变化的色彩上。
终于,那抹熟悉的颜色竟真的出现。
大师傅大张的嘴仿佛能吞下颗鸭蛋。
暗叹:果然,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我还是做好自己的蛋糕就行。
郝宸佑没问是哪个学徒,只是通知经理扣掉他本月一半薪水,外加两个月奖金。
他其实不在乎这些损失,但是管理就是这样,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大老板,楼下有人要见你,说他是边老板的亲弟弟。”
边硕?
指名道姓要见他?
边硕怎么知道今天来的不是边卓?
虽然不情愿,郝宸佑还是下了楼。
角落的卡座上,是边硕在朝他招手。
“宸佑哥。”
他表情下隐隐透露出兴奋,郝宸佑不适的皱眉,淡淡道:“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