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能…吞下去呢。
“哥…你快…快…”吐出来啊。
郝宸佑一仰脖,银色月光下喉结滑动…
“咕咚”
这一声,好像锤在边卓心口,震得他四肢百骸酥麻无比。
“怎么是甜的,你吃什么了。”
郝宸佑贴心的替老婆提起裤子,捋顺衣服每一条褶皱。
见边卓紧闭着眼,郝宸佑半拥着他无力的身子坐起来,让边卓舒服的靠在他怀里。
“嗯?”不依不饶捏捏边卓微红鼻尖,“说,到底吃什么了。”
边卓声若蚊蝇:“…就…菠萝么。”
郝宸佑掌心本来有一下没一下在边卓背心摩挲,闻言却是停了下来,眉梢轻挑。
菠萝?
好东西!
寒冬腊月的风也带不走边卓脸上的灼热,但是佑哥怀里真的让他好安心啊。
“媳妇儿,是不是可以收网了。”
他们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折腾一通才出来藕塘,在这里又折腾一通,回去还要收拾……
再不收网,怕是要等到后半夜才能吃上这顿鱼了。
“嗯,这就收。”
揉揉眼眶,边卓伸懒腰打个哈欠,肩上外套应声滑落——郝宸佑趁他睡着披上的。
那他岂不是…
边卓睡意消散干净,拧着眉头把外套给他哥穿上。
这人,好是好,就忒傻!
“着凉了怎么办,要难受好一阵儿的。”
郝宸佑笑笑不说话,怕小孩儿闹脾气,乖乖站好由着边卓不太温柔给他穿好外套。
边卓心里有气,船桨滑的飞快,小船很快靠岸。
泊船,解开渔索,下船,跨在肩上开始收网…
全程没看郝宸佑一眼。
某人讪笑着想搭把手,却一次又一次被推开。
“啧,”抱住第一次跟他闹脾气的小倔驴,郝宸佑巴掌几个起落‘噼啪作响’,边卓臀肉一阵火辣,“哥错了,别闹脾气昂。”
边卓:“……”
您错了,打我屁股?
这日子…怕是没法过了。
可他刚刚张嘴,火热唇舌就开始攻池掠地。
幸好边卓还有一丝理智尚存,抓紧渔网的手到底没有撒开。
“啧,小没良心的,老公伺候你舌头用的都酸了,还给我发脾气?”
发狠的揉了小孩儿两把肌肉发达的胸口才作罢。
“你着凉怎么办?”
郝宸佑乐呵呵揉揉少年半长黑发,健美选手一样展示二头。
“很强壮的,没人比你更清楚了,嘿嘿…”
暧昧的言语勾起边卓一些…不能言说的回忆。
郝宸佑‘嘿嘿’直乐,不住朝他挑眉,‘吧唧吧唧’糊他满脸口水。
边卓:“……”
荷尔蒙上头的两个人没羞没臊的一起费力的拉起渔网,全然忘记还有监控这种东西的存在。
“呵!这么多?”
足有百多条鱼,全是一尺两尺长的大鱼,远远超过边卓预期。
他挑拣出十几条分装两个桶里,剩下的又都放回藕塘。
“媳妇儿你回家做饭,我把鱼给郝樊送家去。”
边卓:“挺晚了,要不明天?”
郝宸佑想了想,摇头:“正好有点事儿想问问他。”
“行,那你早点回家。”
“哎。”
…
七八条四无斤重的草鱼、花鲢,边卓拎当玩一样拎在手里。
回家之后直接走进厨房,抓了体型中等的两条鱼。
“啪叽”一声砸在地上。
刚才还鲜活的鱼霎时间没了动静。
边卓带上手套,刮鳞、开膛破肚一气呵成,很快就把两条鱼收拾利索。
开了花刀之后下盐巴、葱姜蒜腌制着。
趁着腌鱼的空挡,边卓找出烧烤的炉子,架好碳火让它熟透,又用淀粉、面粉胡椒粉调制了炸鱼的面糊。
花鲢他打算用来做酸甜口味的松鼠桂鱼,至于嫩一些的草鱼边卓想直接做成烤鱼。
期间郝仁想要搭把手,边卓让他闷点白饭。
放下筷子之后会快速起小泡的时候,油温就够了,腌制好的鱼每一处都抹上面糊,提着首尾浸入油锅。
油锅在离皮肤不到一厘米的地方翻滚,边卓手稳得很,纹丝不动。
直到定型之后他才放手,冒着大泡的油锅霎时间吞没大白鲢。
边卓拿着筷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鱼已经炸的金黄,关火捞出来放到一边。
然后他开始处理腌制好的草鱼,开背刀之后,绑在烤鱼神器上满满转动,利用熟透的碳火满满煨熟。
不时撒上几把香料,浓郁的鱼香味道很在小院儿逸散…
“烤上了?我来。”
郝宸佑回来,接过边卓手里的烤炉,边卓看了一会,确定郝宸佑不会烫伤自己之后才回厨房。
重新开火烧油,把切好地三鲜的配菜还有切成条的黄羊肉条滑一边,转大火继续加热,等油冒烟的时候把鱼重新复炸一遍,几秒就好。
然后就是炒酱汁,一个去皮的新鲜番茄,适量番茄酱,一大勺白糖,适量热水,熬制粘稠浇在炸透的松鼠鱼身上,红彤彤金灿灿,光看着就食欲大动。
边卓这边又大火烧了葱爆羊肉、地三鲜,腾了一锅简便快捷的紫菜鸡蛋汤,出锅的时候郝宸佑鱼也烤好了。